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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安全,早些完成工作。”
这样就不怕工作到一半突然糖分不足了。
“知道啦知道啦,管得真多!”他扭开脸窃笑,高高兴兴接了糖挥手赶我走。
电梯门关闭,读数负一。
我提着四只塑料袋走进待客室坐下,翻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就……说不定能有绕开必须选择的方法推进剧情呢?
直到第一章结束,待客室的门开了又关,一道陌生问候传来:“您好,日安。”
我放下手机抬起头,只见对面坐着位身穿和服面庞慈祥的夫人:“我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人在休息,打扰了。”
“啊,没事。您随意。”我把脚边的塑料袋挪到更靠墙的位置。
她抬袖捂唇缓缓低头含蓄一笑:“真是得您照顾了呢!”
旧时闺秀的风情扑面而来。
“美”这个概念,原来竟与年龄无关。
我冲她笑笑,目光落在对方和服纹理隐现的家纹上。
“啊,被注意到了呢,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她顺着我的视线侧头看了一眼:“我夫家姓种田,或许您会知道。今天在这里偶遇,不得不说是场缘分。”
她用两句话亮明身份,同时表示在此地见面实属偶然。我知道的,异能特务科长官,坂口眼镜子的上司兼老师,正是位姓种田的中年人。
也是我曾见过的那位秃头大叔。
“日安,种田夫人。”
客气向她还礼,我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
这就是拒绝交谈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坂口安吾上司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眼镜子
咱们
番外见
或者
下次一定?
第 64 章
警视厅一楼西侧, 会客室。
与种田夫人无言对坐半小时。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非常有涵养的女士,被人冷淡拒绝也只是微笑着垂下眼睑静坐。
倒是我,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越发觉得这样对待一位长辈非常不妥。既然她言语中带出熟稔的意思, 想来定是从种田先生居中辗转讲述得知。
我很怕被她这样的女士问起与眼镜子离婚的事情, 不是指恐惧一类的害怕, 而是怕不被同类理解。就像只有女性才会往往对女性格外苛刻那样, 你几乎无法分辩其中的道理。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世人都认为应该如此。”
“你应该体谅他。”
“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就不能看在曾经的感情上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其实是已经有了别的人, 是么……”
诸如此类或好心或恶意的“劝解”这半年来我听得已经足够多了,每一次都无异于被人蛮横剥开伤口。
我的痛苦,于世人而言不过如此, 即便曾付出沉重代价,亦不过只是他日闲聊中的一个小话题。
虽说难免有迁怒的成分在内,这样的话也确实让我平白对眼镜子多了一股怨念。
原本我并不怨恨他。
即便曾经躺在病床上等到最后也没能等来丈夫的身影, 我终究深爱着坂口安吾这个人。
但我也用生命证明了一个道理:并不是相爱的人就一定能够相守。
哪怕我再生性喜静,再享受孤独, 成年累月的寂寞也会压垮一切努力。现在的我是真怕了,害怕满室挥散不去的寂寥。
如果这位夫人开口也是那些劝和之言,我想我绝对会崩溃失态, 立刻打车跑去内务省泼红油漆举条幅抗议也不一定。
“你看上去不太好,需要热茶吗?”
种田夫人的声音很好听, 安静舒缓,亲切的关怀让我格外难受,我宁可她把我当做空气:“……”
这半年来已经很少出现这种完全拒绝他人的状态, 没有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不想交流。
种田夫人误会了,她真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急忙出去找人送了热茶来, 又试过温度才将杯子塞进我手里:“先暖暖手,等凉一些再慢慢喝。”
“……”接过茶杯,微黄的茶水氤氲着淡淡香气,情绪逐渐稳定:“抱歉。”
“啊,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吓到你了呢。”她抬手帮我拂开不知何时被冷汗打湿的额发:“我只是来警视厅申请隔离保护而已,你想得太多了。”
“隔离……保护?”我有点傻眼。
这种请求,多半用于遭遇变态跟踪狂之类的困境,或者离婚后一方纠缠不休,另一方也有权向警察提出申请。
“是啊,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种田夫人抿嘴笑得温和狡黠:“我们那个年代婚嫁都比较早,也没有现在所谓的婚姻届一说,自然办不了关于离婚的手续。想要分开只需各自居住就好,我现在年龄也比较大了,不想再和父母挤在娘家,申请了隔离保护后另寻他处居住即可。”
“……”
这绝对算得上是惊吓,我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您……要和种田先生离婚?”
“不是要,是必须呢。一把年纪几十年来分分合合好几次,实在也是累了。每次都要劳动父亲母亲居中调和,我也很没有颜面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掌心:“剩下的人生呀,我想为了自我而活。”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像我这样活到头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