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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是前者,却还是在理智以及不知道该算作什么的情绪下不断强化对她的催眠。
她和同事们相处时会像现在这样发脾气吗?会抱怨吗?会气鼓鼓的露出小猫打算伸爪子挠人的表情吗?
——她离婚前和坂口安吾在一起时会这样吗?
不对,这种无聊的猜测与实行计划无益,对于理想的实现也毫无价值,但却总会不合时宜的袭上意识表层占用大量思考时间。
完全不对。
只不过病中陪伴过寥寥数日而已,她已经能对他产生如此影响了么……
状况外的,不符合计划的“意外”应该予以铲除。杀死她,再将尸体处理干净,然后迅速撤离,这是应该立即执行的行动。反正“书页”已经到手,测试后的效果令人非常满意,该有的布局也已经完成,想必得到整本书后他一定可以消灭掉世界上所有异能力者。
那将是一本举世无双的伟大,同时也是与好友果戈理殊途同归的理想。
——在这个异能力者与普通人并存的世界中,每一个人都宣称着自由。可是他从他们的“自由”中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有歧视与自戕。因为世界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说:“你向往力量,那就满足你的向往,不要怕拥有力量,甚至还应该向往更多。”——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这便是所谓的“自由”。但这种扩大的权力意味着什么呢?对于异能力者来说是更加频繁的互相杀伐以及针对普通人的凶猛歧视,对于普通人而言无异于自戕。因为“权利”是给了,而满足向往的办法却并没有指明。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军部治下的“猎犬”小队。
无法停止的异能手术,与日益衰败的身体,矛盾的罪人啊……需要拯救。
每一个人都身携罪孽苟活于世,倘若早早结束,未必是件坏事。
罪与罚是一对好朋友,只有“罚”才能理解“罪”,想要理解“罪”,就必须先理解“罚”……
“我在和你说话,费佳,热牛奶里要糖还是蜂蜜?你肯定没吃早饭,可是现在都已经快到午饭时间……先喝点牛奶,我还是把饭团搅散给你煮点粥算了,不然过不了几天又要胃疼。”
她絮絮叨叨走到面前从他手上拿走被盯了许久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的饭团,厨房里很快传出厨具叮叮当当互相敲击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软绵绵的哼唧着讨要蜂蜜,就像那些把零花钱全花在酒馆里再缩着脖子惴惴不安回家挨老婆骂的矿工一样。
或许,我也可以先杀死她,然后再用书复活她。让她忘掉横滨的一切,只能留在我视线可及的空间……没有武装侦探社那些苍蝇,没有Port Mafia的麻烦,更没有她那个异能特务科的前夫。
没关系的,我现在折磨她,以后再用我的爱来补偿她(注)。
他就这么低着头思考该如何如理尸体的防腐问题,面前多了只白白胖胖的牛奶杯,蜂蜜甜腻的味道混着奶香传入鼻端,紧接着是她身上从来没有变过的柑橘香味:“你的牛奶,放了两大勺蜂蜜,快点趁热都喝掉。”
如果在这个时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他边想边握紧她细弱泛着青色软筋的手腕:“……你在发烧。”
矢田吹雪这个人活着比死去作用要大,哪怕只大出一两分也是大。
啧,被温暖驯服的到底是谁?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脸迷茫拉住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却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气息不断释放。本能不断警告着危险,奈何敏捷点得太低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就在我打算戳他眼球以求解脱时这家伙迷迷糊糊道:“……你,在发烧。”
“诶?”我发烧了吗?
“生病了也不知道,吹雪你比我以为的还不会照顾自己。休息一下吧?不要太辛苦,剩下的事交给果戈理去做好了。”
我被拉进毛绒厚重的斗篷里裹起来。冰雪侵染,温软湿润的东西碰了下额头,惊得我忍不住抬头瞪着他。青年虔诚的说了句什么,在他的微笑中眩晕与高热袭来,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双晶莹通透的紫色眼睛……
“吹雪酱吹雪酱,你快点醒一醒啊,再不醒我就要被大家活活打死啦!”
聒噪的吵闹声把我从深眠中吵醒,抬手揉揉眼睛又无力放下,侧头就看到床边支棱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太宰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睁眼仔细看看,分明是侦探社的治疗室。
太宰治倒骑在椅子上像个小孩似的摇晃双脚:“当然是英明神武成熟可靠的我在发现不对后赶去把你给救了回来啊~”
我急忙扭过去往他脸上看了几眼,松口气倒回枕头:“少胡说,人跑了?”
“嗯,跑了,跑得干脆利落,把生病正在发烧的吹雪酱独自扔在地板上,连几只饭团都不放过卷得干干净净跑了。”
太宰治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成分浓到我不忍直视:“……”
“啊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擅长谋算人心的人竟然有把自己给算进去的时候,笑死我了!”他忍不住干脆不忍,把椅子的塑料后背拍得“啪啪”作响。
我:“……”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一分钟后这家伙总算收起嚣张大笑抹了把脸基本恢复正常:“所以,吹雪酱你是怎么把魔人给吓跑的?”
“我怎么知道!难道他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