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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
虽说曾是政府御用剑客,但福泽社长现在已经四十五岁了, 早就过了武士的巅峰年龄。这几年我们都没怎么见过他将刀带在身边,恐怕他自己也有淡下来退圈的意思。
身边再加上个没啥用还尽添累赘的我,应对突袭这件事的难度极速飙升。
他头也不回挡住敌人追击我的轨迹:“什么也不许做!不要回头!跑!”
“这种命令,恕我不能服从。”不再犹豫召唤出空白文学书翻开,我在上面写下一串文字。
突然断裂倒伏的三角铁架迫使袭击者后撤,电光火石间我意识到为什么地面会有新鲜血液存在:那是敌人准备的陷阱——没人会在伏击暗杀时做多余的事,这些血液也是武器!
必须迫使他降低高度才能消除劣势。
我退出交战圈外围找了个死角背靠墙壁躲进去,先保证不要添乱让社长分心,然后……拼手速的时候就到了。作为优秀画手,尊严不容侵犯!
——这辈子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幸运”过。
仿佛连吹过的风都按照心意行动,配合得无懈可击。
福泽谕吉侧首用余光看到死角中隐现的裙摆,大约明白是社员做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知道跑也知道躲起来,很聪明。
“今宵的月色,很合适见上帝……”
戴着面具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袭击者声音嘶哑失真,他悬浮在空中像是停在风上那样俯视着福泽社长:“不管是多强的武术高手,都无法避开意识之外发起的攻击。”
“这句话,还给你!”
老化断裂的缆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刮过来,躲闪不及的敌人被从空中砸中并缠绕,与此同时另一处年久失修的广告牌也从房顶剥落降下,笔直照着福泽谕吉后脑砸去。
伴随着两声巨响,一样是跌落地面还被高速血滴击穿的广告牌,另一样是被缆线缠紧无法逃脱的黑衣人。
因为广告牌的阻碍,从后方袭来击穿钢板后继续前进的血滴被社长险险躲过,不等我松口气社长他猛然加速向这边冲来:“不要动!”
刹那间我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另一颗血滴以我完全无法反应的速度袭来。如果社长毫无反应,我会死,如果他反应及时,时间也只够替我承受伤害。
福泽社长比我高出许多,对我来说正中喉头的高度换在他身上大约会穿透胁下——不致命却足够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手段只为要他“重伤”?这不合理。
合上“书”我向前踏出一步,开头写下的文字此刻才全部应验——这是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最幸运的一天,他将躲过一切偷袭。
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支配,绝对不会失误的血滴硬是打偏,洞穿社长的袖子后在我身后的水泥墙上留了个深刻红点。
战斗经验的中年男人第一时间反身折回去手起“刀”落压在对手颈间,对方几乎在被他碰到的下一秒就失去意识。
“社长!你没事吧?”
小范围高频率使用书的后遗症逐渐显现,我觉得我该请个病假:感觉寒冷、肌肉酸疼,大约是流行性感冒的早期症状。
确认对手短时间内再起不能的社长起身低头看着满地“高空抛物”:“通知事务员全数放假回家避险,调查员集结待命!”
“是!”
不久之前武装侦探社也曾采取过这些措施,只不过彼时我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全程睡过去躺赢罢了。当下立即电话通知绮罗子给事务员们放假,又联系国木田先生说明情况:“我和社长在外面遭遇突袭,人都没事,来犯之敌已经制服……”
事发地点离侦探社并不远,同事们迅速集齐。讨厌剧烈运动的乱步先生不顾一切远远奔来,显而易见的惶恐出现在青年脸上:“社长!异能杀手的突然袭击?”
“就是这家伙!”其他人聚拢过来将陷入昏迷的袭击者团团围住。
社长抬头看了眼挂在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先离开这里,矢田,从现在开始不可脱离其他调查员视线半步。”
尽量躲避也没法躲开所有监控,我使用“书”的过程一定会被发现,只不过早晚问题。
“是。”
昏迷倒地的“战利品”被贤治扛起来拖走,其他人分做两组,一组等着回去和战利品聊人生,另一组深入小巷深处调查是否还有其他线索。我当然是跟着第一组行动,说好的零食也没来得及给乱步先生买,只能留到下次。
重新回到办公室与谢野医生弄醒了袭击者——原组合成员霍桑·纳撒尼尔。
我没有见过霍桑,只从报告中知晓此人为Port Mafia的芥川龙之介击败后下落不明,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位神父。
他失去了记忆,晶子仔细检查过后认定是深度催眠洗脑——这个结论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俄罗斯好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小巷深处回来的太宰治双手搭在膝盖上向靠背倒去:“他很可能已经知晓横滨大多数异能力者的能力发生机制。譬如这次突袭社长,明显经过精心策划,实属有备而来。如果吹雪酱不在现场,或者说,随便换个普通人在侧,结果都会不是现在这样。”
“为什么选择袭击社长,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能出去买零食,我从手袋里翻出最后一根棒棒糖递给快要气炸的乱步先生——上次敢针对社长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