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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任嫣的反击

      独自待在别墅的任嫣,心中也很不安,她担心蒋欣儿母女的伤,尽管不是故意的,但导致她们受伤的人却是她,她难辞其咎。
    那天原本她是想跟着一起去医院看看的,但是车子里挤满了佣人和保镖,想想她去了也帮不上忙,而且言溪不会希望她离开别墅的。
    走到阳台,往下面瞥了眼,她发现保镖已经回来了,正守在别墅大门口。看来又是言溪的安排,他应该在蒋欣儿受伤的当天就回来了吧?
    正想到言溪,就看见他的宾利驶入别墅,他怎么回来了,蒋欣儿出院了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车子刚停好,言溪就从驾驶座下来,步伐沉稳的绕到副驾驶那边给她开门,蒋欣儿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搭着他的,从车上下来。
    任嫣知道她不能躲避,她要下去看看,顺便跟蒋欣儿道歉,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最后受伤的她们母女。
    楼下,言溪正拿着一杯果汁,杯子里插着一根吸管,蒋欣儿就着吸管正在喝果汁,“真是辛苦言哥哥了,要不是我右手受伤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言溪把果汁放在桌上,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头,担忧的说:“以后吃饭的时候也让佣人喂你吃,左手太不方便了,万一再伤着了怎么办?”
    “可是这样多难为情啊,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蒋欣儿欣喜他的心疼,嘴上却故作扭怩。
    站在楼梯口听了一会,等他们腻歪的差不多了,任嫣才蹬蹬的故意弄出声响,让他们知道她下来了。
    “言哥哥,我,我不太舒服,想回房睡会儿。”果然一听到脚步声,蒋欣儿就瑟缩着身子往言溪怀里靠,看似受到惊吓了。
    “别怕,有言哥哥在,”言溪把紧抱在怀里,抬眸冷冷的盯着任嫣,“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敢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惹怒了我,到时候就把你送进牢里去。”
    这是威胁吗?还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些话同样惹怒了任嫣,他害的她还不够吗?居然想害她坐牢,太欺负人了,“言溪你不要太过分,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你问问你的心肝宝贝都做了什么,不要什么事都怪在我头上。”
    她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那天她想做的事?不可能,她没有证据,肯定是瞎说的。
    “言哥哥别听她胡说,我和妈妈就是半夜起来喝水而已,谁知道刚走到餐厅那边,她就突然把手里的锅砸向我们。”蒋欣儿怕言溪信了她的话,于是急着狡辩。
    言溪肯定会站在她这边的,上次他在场时,他就认定任嫣扮鬼吓她,所以这次再发生这种事,没有人会相信任嫣是清白的,而且她妈妈受那么重的伤,更证明了任嫣的居心叵测。
    “我没有胡说,是你们站在我身,想伸手推我,我从窗户的玻璃上看的很清楚……”不待她说完却被蒋欣儿打断。
    她抓住其中的语病,一口咬定她是故意的,“言哥哥你听见了,她看的很清楚我们在她身后,她却还是把手里刚煮好的粥泼向我们,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本来上次的事,我还以为你是无意的,可是加上这次,让别人怎么信你?”
    “你才是血口喷人,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是你们,大半夜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任嫣见她扭曲事实,心中愤怒,本想责问她的,可是有人就是不给机会。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这种事你做的还少吗?”言溪忍无可忍的厉声喝道,“任嫣你太可怕了,以前你父亲在世时,有他替你撑着,你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不行,我不许你一次次的故计重施,伤害欣儿。”
    不提起任父还好,这一提,任嫣更加怒火中烧。
    谁都可以这么说她,只有他没资格。
    几步之外,任嫣手指着言溪,冷声说:“别在我面前提起爸爸,你不配,言溪,你才是让我失望的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畜生,我们任家当年就不该收养你。”
    “你说什么,好,很好,任嫣你当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吗,什么话你都敢说。”言溪被彻底激怒,长腿一迈,走过去就伸手给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任嫣当场就被打的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半边脸印着五指印,嘴角冒着血,她一时没了反应。
    似乎觉得这样还打的太轻了,言溪又蹲下身扯着她的衣领,硬是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别妄想得到什么,我在任家这么多年,早就掌控了一切,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改变什么吗?任家现在就是我的,很快它就会姓言了。”
    这一生他最痛恨别人提起他的身世,总让他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人,他姓言,却坐拥着任家的财富。
    那又怎样,谁有能力和抗衡,从他手里夺走现在的权和钱?
    “啪啪”任嫣又被左右各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让她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
    始终冷眼旁观的蒋欣儿,正对着她,神情阴鹜,嘴角却挂着满意而狠毒的笑。
    打,给她往死里打,不然怎么解她心头之恨,她妈妈的伤不是白挨了。
    “噗,呸”猝不及防,言溪被喷了一脸血,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还用力推开罪魁祸首。
    任嫣被推得一个踉跄,晃了几晃整个人扑在一个方形的小桌子上,上面有个古董花瓶上,她紧紧的抱着那个花瓶,就像找到了一线生机。
    “贱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便再次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就把人往墙上撞。
    “砰”随着一阵花瓶砸碎的声音,被砸的人也白眼一翻,跌坐在地,满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看着这一幕,蒋欣儿张大了嘴,吓得愣在当场,好一会才回神,扑过去大声尖叫。
    “啊,言哥哥,言哥哥你说话啊,别吓我,快来人,来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