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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杜清劭做不好的事,只有他不想认真学的。端正态度后,他很快掌握了舞蹈动作的发力技巧,短短几天就能跟着口令把每个动作做得舒展自然。练的时候注意力也很集中,不再做盯裆猫往小美人身上乱瞥。
    “差不多可以了吧?”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时杜清劭打断了他的口令,“我最近几天练得这么认真,应该能多休息会儿。”
    洛铭抬腕看了眼表,结合这些天的表现,点头同意。得到许可的小崽子立刻满血复活,一扫疲倦的目光,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招呼亲爱的小成同学上线。
    他到边上换鞋,看他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捧着手机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反感。
    眼前的少年穿着短袖短裤,肩膀膝盖等关节上都贴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运动贴布。但在一个多月的相处过程中,从没听他喊过半句疼。那具清瘦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穷的能量,能把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过得如此充实。
    甚至有些羡慕。洛铭安静地等他结束一局游戏,用教鞭戳了下地板:“起来吧。”
    他不咸不淡地啧了声,爬起来换鞋,走到舞蹈房的大镜子前。这几天学的伴奏是流行音乐《good time》,洛铭已经带他看过简谱,教完了分解动作。
    “先带你完整跳一遍,然后自己跟音乐练。”洛铭走到他身前,按下遥控器播放键。
    欢乐轻易的音乐响起,配合主唱慵懒的嗓音,仿佛能一群人在金色的落叶大道奔跑,共同迎接前方狂欢的party。杜清劭在脑中回忆之前说的重点,一边看洛铭跳舞,努力合上节拍。
    单看纤瘦匀称的身材,洛铭确实是个老天赏饭吃的舞者。哪怕是随意地撩一下头发、抚摸喉结,都透出一种妩媚的天性。
    但始终没笑容,闭着眼面无表情地跳完了整支舞。
    看着镜子里小金毛傻乎乎的模样,杜清劭真想不明白他究竟在自我陶醉什么几把玩意儿。一曲终了,嫌弃地问道:“你真的是个舞蹈艺术家吗?这么欢快的歌曲,我看你跳舞都能睡着!”
    “教你跳舞主要是为了打开身体。每个演绎者对音乐的理解和情绪都是不同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即可。”他用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几口水,又说,“我挑的歌和你短节目的曲风类似,练的时候可以思考下比赛,比如面向裁判席时如何微笑、传递情绪。”
    “朝他们笑有什么用?”杜清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是竞技体育,又不是选秀节目。”可说完,他还是朝镜子看了眼。
    少年有着十七岁男孩应有的干净与张扬,亦有长期训练磨炼出的锐利与坚毅。杜清劭撩起额前的刘海,弄了个潇洒的大背头,朝镜子抛了几个wink,不由感慨:“要是花样滑冰靠颜值,老子往冰场上一站,就是世界冠军啊。”
    洛铭坐在旁边休息,见他在镜子前晃来晃去,把脸埋在毛巾里,偷偷扬了下嘴角,一边播放歌曲终止他自恋的行为。
    听到音乐,他又自顾自开始跳。通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他确实受到了一些启发,动作逐渐展示出收放的力量抗衡,姿态也柔和了许多。除了节奏方面还是有些费劲,一支舞蹈学上四五天,完成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洛铭全看在眼里,正准备过去帮他纠正动作,屋外一阵推搡喧闹的声音。两人同时寻声看去,门口玻璃窗外不知何时挤满了人头。
    看到熟悉的沙雕队友们,杜清劭一惊,不由得爆粗口,怒气冲冲地过去拉开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偷看多久了?”
    “没想到你居然被这位外国老师教得这么服帖。”男单老将马嘉博答非所问,语气里却满是老父亲的溺爱,“不错,把p分提上去,小崽子未来可期。”
    他只听了前半句话,不爽道:“才不是他把我教服帖的,只是我想提升自己的能力罢了。”
    史竟成闻言笑得脸都憋红了。齐悦从边上挤进来,酸溜溜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之前我和教练说想加入你们的舞蹈课,他居然不批准,也不知道你俩在里面搞什么。”
    “还能干什么,跳舞啊!”杜清劭反驳。
    她却自顾自递上一个天蓝色的小礼盒,说道:“这是我给他准备的礼物,帮我送给他。”
    “你是他的忠实粉丝,干嘛不亲自去?”他疑惑。
    “你和他熟,”齐悦不满地催促,“帮忙送个东西而已,不许推脱,使命必达。”
    “行行行。”他接过礼盒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顺带拉上窗帘,把那几个家伙隔在门外。
    走回去后,他把礼盒塞进洛铭手里:“这是那个女生送你的礼物。”
    洛铭莫名其妙被塞了礼物,疑惑地抬手,没想到袖子滑上去半截,手背上露出一大块青色的痕迹。杜清劭敏锐地捕捉到异样,好奇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低头一看,瞬间方寸大乱,仓促地遮住了右手背。但是徒劳无功,另只手也能看出伤口,袖子一扯显得无比狼狈。
    杜清劭上前几步抓起他的手——近看才能发现上面成片的针眼,沿着梗起的青筋有序排列,是针孔愈合后留下的小红点,像是住院很久的病人。可能因为输液次数太多,还肿了一大块淤青没褪去。周围有粉底液的小疙瘩,刚才出汗被蹭掉了一大半,在白净的手背上更加明显。
    “我去,这种淤青你用热水袋捂几天就褪了。抹什么粉,不怕伤口感染吗?”……
    突然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也尖锐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洛铭一时反应不过来,呼吸变得急促,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金属教鞭应声落地。
    杜清劭也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小祖宗真麻烦,一边扶着他往后坐下。
    思绪洪水猛兽般涌来,洛铭迷糊地把头埋在手臂里,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突然,手腕再次被握住,随即手背上传来一阵细腻的凉意。他抬头,视线还有些模糊,费力地吸了几口气,花了不少时间才重新适应屋里的环境。
    杜清劭竟然翻出了一瓶酒精棉花,抓着他的手耐心地把粉底液擦掉,又撕开一张较宽的创可贴对着伤口贴上去。几分钟后,原本突兀的棕色竟慢慢变得与手背肤色相近,完美地遮住了淤青。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
    “这种创口贴会根据不同人的肤色变化,小时候训练老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