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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参加更多的比赛,这点我承认。但lumi绝对不是你口中这么物质的人,他绝对不会用钱来衡量人价值,这点我比你清楚。”
“还有,当着我的面给他打一个电话。”
“训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开会前我就和他说过了。”叶飞鸿翻开通话记录给他看,里面确实有一个国外的电话号码。
今晚的对话听得他一肚子火,杜清劭再也不想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摔门而出。叶飞鸿看着被他摔得来回开合的门,想到一年前似曾相识的场景,无奈长叹了声气。
他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寝室,又狠狠地摔了一通门,一声不吭地坐在了书桌前。
事已至此,他才明白教练就是在利用洛铭。
请他来做自己的老师时毕恭毕敬,受伤时赶来照顾自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榨干了他的价值,就可以弃之敝履。
甚至最后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斩断了两人的联系。
而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又贪得无厌。要是晚几年等自己功成名就时再遇到他,或许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笔筒的小刀上。他探身取出,用指肚摩挲了一下刀背的线条,若有所思地把玩起来。
洛铭接到电话后很冷静地表示理解,很快就购买了回国的机票。
至少在走之前帮杜清劭解开了心结,也算不枉此行。
但他没想到的是,回国后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下飞机后,家里特地派人来接他,平时很少见这种仗势,让他心里咯噔了下。
果然,回到家就见兄长坐在沙发上。
哥哥文特森挥退了所有下人,拿起桌上的木尺朝他走了过来。
“把手伸出来。”
“啪——”
洛铭没有躲,甚至连肩膀都没耸一下,就这样默默挨了计打,然后抬头用眼神问:一下够了吗?
文特森被他水蓝色的眼眸盯得很不舒服,收回戒尺坐在了沙发上。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洛铭站在原地不动,大致已经猜到了事情原由。
叶飞鸿不止给他打电话,还找他哥告了状。
瓦瑞斯氏族是横亘在欧洲二百多年的大家族,发展至今更像是一个井然有序的组织,每个小家主都会分担部分事业。上层社会的谈生意永远不止在饭桌,而他父亲一族负责的就是这种业务:在北欧浇几个滑冰场,在阿尔卑斯山下建滑雪场,去马德里开博彩集团,几十年下来已经在体育界颇有知名度。
因此产业越大,也越看重家族的信誉。
“我没有对他做失礼的事情。”洛铭的回答简明扼要。
“但是对方显然不是怎么认为的。当年西塞琳托我帮那个小男孩找编舞,你说想去,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文特森坐在沙发里,义正辞严地和他讲利害关系,“你既然去了,代表的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形象。中国是个很大的市场,也是我今后发展的方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明白。”
“你和那个小男生用电话联系吗?”哥哥又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迟疑地点头。
文特森朝他一摊手:“把手机给我。”
不用说似乎就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可洛铭没有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过去。
“都能出远门这么久,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吧。”文特森头也不抬地接过手机,熟练地倒腾了几下,取出电话卡,当着他面的咔嚓一声剪断了。
洛铭本想回话,可看到眼前一幕,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只是轻轻地嗯了声。
“你如果觉得闲在家没事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给你钱去开舞蹈工作室,或者直接给你个子公司,都行。”文特森把那张卡碎甩在桌上,“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尽早断了念想,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几个月不联系很快就会把你忘了。他们国家的运动员训练是很刻苦的,不像贝纳那个小东西可以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知道了。”洛铭的犟脾气上来了,又挣扎着补了上了后半句,“我本来也没有念想。”
“那再好不过了,”他起身扣好西服最下面的那粒纽扣,准备往外走,“最后再说一句,lumi,我其实很能理解你的身世。时至今日你好不容易在整个家族里混得有头有脸,我真心希望你可以自重,别毁了那么多年来的努力,让别人说到底是倡优戏子生出来的孩子。”
最后那句话实在杀伤力太大,洛铭还没来得及接话,文特森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桌子上一张剪烂的卡。
他深吸了一口气,愣愣地捡起电话卡,却毫不犹豫地捏紧在手心里。边缘那层参差不齐的碎片很快扎破了掌心的嫩肉,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管家以为他毛病又犯了,赶紧上来阻拦。
“没事,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点。”洛铭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坐进沙发里,小声吸了吸鼻子忍住哭声。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没见过母亲,从小就被放养在赫尔辛基郊外的一幢别墅里。但随着他逐年长大,圈子里总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看到lumi的脸就知道他爸爸当年为什么会出轨。
其实他对婚姻的态度很消极,他不想恋爱,更不想结婚。
包括杜清劭。
他从没想过,或者说是奢望他会爱自己。
在起初的接触中他就能感受到,杜清劭身上的孩子气很重,做事情意气用事,更别提结婚这种要负责一辈子的事情。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乖张的小崽子管教得服帖些,想在他失意的时候安慰他、在他受伤的时候照顾他,想陪他从籍籍无名的孩子到称霸冰场的王。
然后他就可以完美地退出他熠熠闪光的生命。
仅此而已。
可现在,他连这样卑微的愿望都达不到了。
别人看他是累赘,是拖累杜清劭训练、害他比赛分心的罪人。
是的,他不配。以自己的身体条件,从最开始接近他时,就是痴心妄想。
眼泪最终还是随着指缝里渗出的血溢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