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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放映般莫名倒退到了她的高中时期收到的那本红色绒面日记本。
她高中就读的是国际学校,因为家境和成绩,她在同学中自然是收到追捧的存在。
但是同班一个家境中落的女生却一直看不惯她,处处与她作对。
这种作对毫无缘由,她俩以前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很多人都说那是嫉妒,可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直到后来那个女生转学,沈时宜在自己抽屉中看到了女生放进去的红色日记本,才知晓了缘由。
那时她坐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上,黄昏降临,夕阳在天空剪出一抹淡淡的霞光,透过窗边的玻璃,洒进教室,像是披上了一层温柔的暖色薄纱。
她白皙的手指一页一页放过那本铺满阳光和情意的日记本。
女生暗恋着一个高年级男生,恰巧那个男生喜欢沈时宜这事全校都知道,还曾经当众告白过。
只是沈时宜并不喜欢他沉默寡言的性格,甚至连告白这事都是一字一字往外蹦哒的。
于是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页面翻过,是少女怀春的心思一点点藏进了笔尖。
“像我这样黑暗的人,竟然也想要给他一点阳光。”
“原来他那般沉默冷淡的人,也喜欢的是炙热明媚的阳光吗?”
“我好嫉妒她,但我更讨厌她对我珍视的人的喜欢,不屑一顾。”
沈时宜每多看一行字,就能窥视到女生每次跟自己作对时那酸涩,羞于启齿的小心思。
她全都把这些全都写进了日记里。
只是在日记本最后一行她写到:
“突然很好奇,那炙热的阳光喜欢什么呢?”
梦中沈时宜转头,窗外的阳光刺入她瞳仁中,这话忽然开始不停地在她脑海循环放映。
喜欢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
沈时宜缓缓睁开双眼,首先入眼的便是挂着的吊瓶,她稍微转头,就看见安锦夏坐在她的床边,捏着输液管,看她吊水的进度。
见她醒了,立刻低声询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沈时宜摇了摇头,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发哑,发不了一点声音。
安锦夏见状把被水杯递给她,沈时宜慢悠悠地坐起身来,接过,低头轻啜着。
安锦夏上下仔细打量她一遍,见她真的无碍,才终于忍不住教训她。
“沈大小姐,真有你的,在经期不喝中药也就算了,还敢把一整瓶红酒喝了,在阳台上吹半宿的风,怎么?真以为自己是电视剧里百毒不侵的女侠了?”
沈时宜垂眸,默默喝着水,不敢反驳。
安锦夏看着这难得安静下来的沈时宜,问道:“怎么了?跟苏泽希吵架了?”
沈时宜睨了她一眼。
“诶,别这样看我啊,你半夜一个人在千禧都,发病又不喊老公,正常人用脑袋想都能想得到啊。”
沈时宜拿起手机,扫了眼,没有未接电话,抿了抿唇。
昨晚刻苦铭心的痛楚仿佛又抚上心头,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直到手机边缘的金属质感咯着手疼,才反应过来。
她直接把手机放在床边,闭眼躺下,还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幸好安锦夏也不是个八卦的人,没有刨根问底,替她,说道:“你再休息会儿,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安锦夏离开病房,沈时宜看了病房墙上的钟表,已经早上9点了。
又打量了下周围,这里应该是急症区里的输液病房,此时房内就她一人。
她紧闭双眸,想要休息,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昨天的记忆如同电影放映一样一直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之前从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现在谁能来告诉她,一个男人深夜电话里出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为什么?
还喊他泽希哥……
谁能来告诉她,一个男人把另一个女人画得画放在自己的书房中,是为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一个男人明明已经回来了,有时间喊秘书去送另外的女人去画展,却没有时间发个消息给妻子,是为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沈时宜一只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只手重重捶了下床,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