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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碗,舀了一汤匙喂到嘴边。
    祝愿迟疑,沙惕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这是缅甸山地民族的一道美食,你不想尝尝吗?”
    她用余光瞟P.N,看到他从女仆手中接过汤羹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觉得应该问题不大,笑着说:“我以为是蛇羹呢,闻着没腥气还挺香”,就着女仆的汤匙一口一口地喝完,末了咂嘴感叹,“滋味鲜美,有配方吗,回头我让家里的厨子照着做。”
    沙惕磕了磕烟锅,示意女仆为他捶腿,神情放松,眼睛微微眯着说:“这是罂粟籽磨成粉做的汤,在咱们金三角,罂粟是懒庄稼,撒种就能活,你往山上走,随处可见,山民们一年到头也就靠卖鸦片换点口粮,民生艰难,吃喝都困难,更别提花钱看病了,生病了怎么办?小病抽大烟,大病请魔巴念咒……”
    这是唱的哪一出,痛说革命家史?祝愿寻思,面上却波澜不惊,装作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是佤族人,自小在寨子长大,那里山高水乏,土地贫瘠,每年都烧山开荒,刀耕火种,除了罂粟,种任何庄稼都没收成,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要想活下去,只能当烟农,一年辛苦到头卖烟膏的钱也才几千元,换了大米和盐巴所剩无几,许多人种了一辈子罂粟,不知海*洛*因为何物,更不知一公斤鸦片制成海*洛*因在美国黑市的价格动辄上万美金,中间环节的高额利润都被二道贩子的烟商和手握强权的大人物赚走,他们的生活有多奢靡,烟农们的生活就有多困苦。”
    沙惕的眼中射出悲愤的光,他冷冷一笑,“我不甘像父辈那样过着层层被盘剥的穷日子,就组织民兵骑骡马走人烟稀少的山路把乡亲们种的大烟运到泰缅边境的集散地进行贸易,胼手胝足奋斗才有今天的成就,我现在也像那些大人物一样拥有了无法计算的财富,我用这些钱给乡亲们架桥铺路,盖学校,修诊所,做慈善,投资工业,却有人给我扣上毒枭的帽子,指责我危害人类,舆论痛骂我,警方通缉我,呵呵,我只想说去他妈的,金三角的鸦片种了一百年,自古如此,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从来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他们没资格审判我!”
    众人纷纷叫好,“沙爷在咱们眼中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祝愿违心地附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沙爷您说的,这个道理自古皆然,让那些伪善的小人去吠吧,他们拿您毫无办法,也就过过嘴瘾。”
    沙惕笑了,“我把你当亲子侄看待,你以后还是喊我谭伯伯吧。”
    祝愿从善如流,“是,谭伯伯。”
    沙惕推开贴在他胸口的美女,站起身,大手一挥,“走吧,诸位,打猎去。”
    祝愿刚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下,心跳加速,像喝多了浓咖啡,心里明白这是那碗罂粟籽羹汤的副作用。
    她慢腾腾地走出去,扶着廊柱呼吸新鲜空气。
    P.N从她身边走过,丢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些蠢货总以为自己演技高超,真是无知无畏。”
    祝愿盯着他的背影干瞪眼儿,绞尽脑汁分析他的话什么意思,是自己演技拙劣被他看出端倪,还是他故意诈她?
    P.N捉风捕影的一句话令她噤若寒蝉,不敢有所动作,而她害怕暴露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
    极乐宫的游览车将他们送到猎场山高林密的地方,远远地闻到混杂着鲜花清香的怪异气息,走近看到漫山遍野的罂粟花,才恍然那怪味是罂粟果成熟散发的味道,再过段时间就能收割鸦片了。
    沙惕拿了一把双管短猎*枪,骋怀游目,生出一股与天试比高的豪气,昂首展眉,“我们佤族的古战歌有谁会唱?”,他并不期望得到回答,乘兴唱道:“每人背三把长刀,我们一起走出寨门,打仗我胜你败,打仗我活你必亡,你变豹子我变虎,你会跳来我会飞,你的人多打不赢我一个好汉,你的山大,我要把它戳穿”,唱完开怀大笑,“可惜这里不是公明山,没有豹子让我们打。”
    肖慎之笑道:“以前跟您打猎,野猪、麂子、棕熊很常见,现在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尤其在高寒山区,能猎到果子狸和野鸡运气很不错了。”
    “那咱们就碰碰运气。”
    沙惕话音刚落,就听到“哒”的一声枪响。
    肖慎之反应快挡在沙惕身前,高声喊道:“谁的枪走火了?”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枪声和子弹,人们找掩体躲避,动作慢的人中枪倒地,捂着伤口嘶声惨叫。
    祝愿伏低身子藏在罂粟花丛中,透过枝叶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她看不到杀手,但根据交火的激烈程度,初步判断不少于3名持枪歹徒,他们人虽多,拿的却是猎*枪,完全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不能组织有效的反击。
    ☆、叁壹☆生死一线
    山谷的寂静被枪声划破,子弹呼啸着在耳边炸响,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人们大声嘶吼,“趴下,都趴下!”
    沙爷在随从的保护下向山坡的低洼处转移,那里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