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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逗他,“古有爱美人不爱江山,今有让股份救夫,怎么就不是真爱了?”
“说到底还是钱,庸俗!”,桑达嗤之以鼻。
“俗虽俗,可谭大小姐名下的股份换成真金白银不是小数目,有几个人能像她一般说舍弃就舍弃?”,祝愿瞥瞥P.N,一脸促狭,“极总不是一般人,视金钱如粪土。”
饶再迟钝桑达也听出她含沙射影地讥刺老板,当即皱眉呵斥,“你懂什么,有种情谊是可以舍命的,钱算个屁,你这肤浅的黄毛丫头!”
祝愿装作受教,没再吱声。
P.N看着窗外,听他们争论消停了,转眸一笑,“到了。”
祝愿下车,湄公河上停泊的货船让她愣了愣。
没认错的话,这里是老挝孟莫码头。
她有些焦躁地走到P.N身边,压低声音说:“为什么不走山地,湄公河流域有联合巡逻执法编队的船。”
P.N打断她,“所以呢?”
祝愿用眼神谴责他,靠,装什么傻!?她窝火道:“糯康玩完后,湄公河上全是警察,他们会随时登船查缉违禁物品,趁夜色偷偷摸摸躲公安还来不及,大白天明晃晃地走水路是想和他们来个喜相逢?”
若是初来金三角焦头烂额那会儿,她巴不得警察来次突击行动,管他什么黑白,统统抓起来,P.N的身份问题留给经验老道的同事去查证,但现在不同,她有新线索要跟,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差错。
P.N的目光缓慢而冷寂地在她脸上逡巡,祝愿的心脏微微缩紧,那种实质性的重压令人喘不过气来,她尽量不显露端倪,咬牙与他对视。
瞪了会儿眼睛,她扛不住了,“问你话呢,你玩什么沉默?”
“你很焦虑?”P.N戳破她虚张出来的声势。
祝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谁焦虑,我吗?不可理喻,我那是好心提醒你,总之走水路,老娘恕不奉陪,你想自投罗网请随便!”
P.N含笑看着她,“你以为我要用船运什么?”
祝愿抱着胳膊鼻子冲天哼了声,“少装蒜,运什么你不知道?运违禁品呗!”,需要武装押运的东西还能是民生用品不成?
“谁告诉你我要运违禁品?”,P.N问她,语气有点欠。
祝愿噎住,总不能说自己猜的吧,就在这时,驶来两辆卡车停在码头处,打眼一瞧,装的全是木材。
随车的工人在桑达的指挥下将木材搬运到一艘200顿的货船上,祝愿的视线紧紧追逐着这批木材,从外观上没看出什么异样,但也难说,要亲手检查,才知道有没有鬼。
祝愿在观察的时候P.N也在观察她,分析她言行背后的动机,纷然杂陈,苦无头绪,彷佛身处迷雾中,一切影影绰绰,看不分明,等这次的事了结,他会腾出手调查jivajivaka,揭穿她的伪装,看看画皮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伍玖☆暗度陈仓
货船从孟莫码头解缆,顺流而下。
祝愿被两个持枪的家伙监管着,P.N亲切提示,“从这刻起你只被允许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我看你们疯了”,祝愿面对枪口无语至极,“湄公河联合巡逻执法编队的联络点就在孟莫码头,你们居然堂而皇之拿枪威胁我,未免太小瞧中国公安了吧,小心我闹出动静,咱们全部玩完!”
桑达哼笑一声,不屑地说:“jiva大小姐别忘了你身上挂着AK47呢,就算中国公安登船稽查,需要解释的也是你这个香港人。”
祝愿气急败坏道:“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还——”
P.N抬手示意她收声,眼神带点审视的意味扫过她写满紧张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孟莫码头起航不正说明我们船上的货光明正大不怕检查吗,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我信了你的邪,这么烂的鬼话居然说得出口?”,祝愿指指脑子,“喂,我很正常好吗,你诓谁呢?”
桑达实在受不了她翻白眼的智障模样,索性说:“我们船上装的是瓦城柚木,携带军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虽然糯康已经被处死,但他的残余势力依然存在,湄公河没你想得那么太平。”
“中国公安边防的执法船今晚夜泊班相果,想和他们迎面相遇并不容易”,P.N笑得有几分玩味,“除非我们逆流而上。”
祝愿百分百肯定沙惕让他们押运的这批货不简单,至于为何选择走水路,她暂时还想不通,从桑达和P.N的话中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沙惕抑或P.N都在阴谋计划什么,眼下没别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与此同时P.N也明确了一件事,中老缅泰湄公河四国联合巡逻,缅老交界水域沿岸有老挝人民军驻扎,清盛港有泰国水警执勤,而jivajivaka唯独想避开中国公安,她是做贼心虚,还是因身份不得不避嫌?不知为何,总感觉谜底快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