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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陆思鸿说道:“尚卿也会来。”
    陆思鸿:“二爷?”
    段铖皱眉:“段府他不要了?!”
    赵怒川笑道:“不要了,他说等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便来,哦对了,追风也来了,你不给他说个媒?”
    段铖按了按眉角,十分的苦恼,看来这清净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陆思鸿:“追风?也是,都这么大了,也该成家了罢。”
    赵怒川:“段铖舍不得,不过我已经替追风找了个坤泽,特漂亮的一个女子,若是段铖开口,那么追风肯定就要成家了。”
    陆思鸿:“这样的忠心耿耿的人真是少见,夫君不给追风归置一下吗?”
    段铖叹了口气,看着陆思鸿傻乎乎地被赵怒川带入话中,仿佛又回到了共妻的时日。其实与陆思鸿私奔开始时便抱着侥幸的心理,但看到陆思鸿因为赵怒川的出现而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就知道,陆思鸿还是舍不得他们。
    或许说,自己在他的心理的占比与那两个男人相差无几,自己无非是占着开苞的优势,没有段尚卿那么会玩情调,也没有赵怒川的技术好。
    真是,孽缘。
    第七十七章 洞庭湖心/画舫故人
    “夫君,你说呢?”陆思鸿转过头看向段铖。
    段铖看着他们,握紧的拳头微微放松,叹了口气:“我会去说,赵怒川,段尚卿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尚卿辞了官,将职务和侯爷全给了段三爷,整个府里除了你们也就他靠谱了。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忙活太子的事情,后来压不住了,段尚卿便跑了,不过绕了道,想必是要晚些时候。”赵怒川说道。
    段铖:“麻烦。”
    赵怒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院子虽然大,但却少了热闹气,人多点自然也热闹点,你以为谁喜欢看着整日板着脸的男人?”
    段铖的那点占有欲已经被这些人一来二去地消磨光了。
    当天傍晚,追风来了。
    追风来的很静,如果不是赵怒川说,陆思鸿都不知道追风何时来的。
    “他总是这样吗?这么听夫君的话?”陆思鸿问道。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没有变过,段尚卿说他是段铖的一条狗,可我觉得未必,倒是一个忠心的仆役。”赵怒川揽着陆思鸿的肩膀,忽然笑道,“不过说来说去,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陆思鸿:“可他除了夫君,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赵怒川敲了敲他的脑袋:“这是从小便刻在脑子里的事情,就好比太子身边的死侍,皇帝身边的梅花内卫,段国公身边的夜行人,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忠心,主子指哪打哪。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自己的头绪,说白了就是被洗脑了。”
    “那追风也是?”
    “追风不一样,他还是有自己的脑子,只不过满眼是段铖而已。”
    陆思鸿这才品出味来:“你是说,追风,喜欢,夫君?!不是吧!”
    赵怒川:“啊,你好聪明,现在才知道。”
    陆思鸿张了张嘴,看着追风在房内低着头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那个过吗?”
    赵怒川闷声笑了笑:“谁知道呢?”
    追风还是留了下来,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陆思鸿却有了变化,他怎么也想不到,追风会喜欢夫君。
    陆思鸿有些害怕。
    他隐隐地发觉自己的喜欢相比于追风简直廉价至极,在与夫君欢好时扔心系段尚卿与赵怒川,而追风不一样,他是如此专一的,忠心的,甚至到了病态的喜欢。
    陆思鸿紧张兮兮。
    段铖敲了敲碗:“想什么?”
    赵怒川笑了笑,陆思鸿回过神:“没,没什么。”
    段铖蹙眉:“又在想什么。”
    赵怒川仰起头:“想你啊。”
    段铖:“没问你!”
    赵怒川:“我说哭包在想你!”
    陆思鸿揉了揉脑袋,有些不舒服,他心头发慌。
    吃过饭后也没心思睡午觉了,等夫君他们多睡着了才出了房间,看着收拾屋子的追风。
    追风长得也不算差,看过去瘦瘦的精壮的那种,但一身有种很低的气压,不压迫人,但……就是感觉很冷,就像是影子一样,让人不容易引起注意。
    追风将新买回来的花放下:“少君可是在担忧?追风喜欢女人,不喜欢大少爷,大少爷对于追风来说,是恩人,是兄长,更如同父亲一般。”
    陆思鸿被一言戳穿,连忙否认:“什,什么,我,我没问你!”
    追风静静地看着陆思鸿,陆思鸿心里就越心虚:“我……好吧,我还以为。”
    追风:“情爱一事很奇妙,缠缠绕绕,为何去想这等绕人的事。古人有三妻四妾,也未曾有人说什么,不妨换换位置,如果大少爷他们是你的三妻四妾呢?”
    陆思鸿脑子里的事情一下子就被调开了:“啥?我,三妻四妾?可我是天元啊,他们都是乾阳。”
    追风:“从未有人规定天元不能娶乾阳,在京城中此事也不少见。”
    陆思鸿心头一动:“你与当初赵怒川同我说的话一样。”
    追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江南烟雨,若是整日待在屋内与段府又有何区别,此时天气正好,八百里洞庭湖尽水如天,若坐画舫,不去湖心,到时候快要生孩子时,便走不动了。”
    “江南画舫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少君不妨去看看?”
    陆思鸿:“哎?”
    于是陆思鸿真跟着追风去了。
    江南的风光真是好极了,都说塞外心旷神怡,丽江时光冗长,而这里,只合江南老。
    他们坐上了一叶扁舟,追风手拿长篙,朝湖中心荡去。
    洞庭春尽水如天,银盘拖君山,巧雨润湿油纸伞,风卷莲动船,一篙撑开浮萍,侧过小荷畔,白帘乱珠跳入船,满目红菱颤。
    陆思鸿托着肚子,撑着油纸伞:“好美啊。”
    波光潋滟,陆思鸿看向湖面,浮萍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无数的雨水落入湖中,荡开涟漪。
    远处传来戏曲的声音,陆思鸿:“那是什么戏?”
    追风:“《柳毅传》”
    上次还有这种感觉还是那回听长三千与宁风共唱的《霁月茶》。
    船越来越近,陆思鸿在追风的搀扶下上了画舫。
    画舫中都很安静,只听一曲落,又听说书起。
    这说的,自然就是那《柳毅传》。
    陆思鸿站在门外听着,忽然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他隔着门,看向那说书的人。
    一男人穿着书生的长袍,衣冠楚楚眉目清俊明朗,玉树临风,言语间眉峰委婉,说出的话却又轻言细语,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那男人拿着书卷,笑着看向门外:“柳毅正直磊落,龙女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