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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季虽然长达两周,但是他们新闻专业大部分课程都只需要交期末作业就可以了,需要正儿八经考试的也不过就三门专业课。但是夏成蹊不一样,她还有一门万恶的高数,这一门比那三门专业课加起来都要令她心生敬畏。班级同学已经在私下设赌局,赌她到底能不能通过,浅浅每天都会在宿舍和她汇报赔率到达了多少多少,又有谁谁谁下了注。
“听班长说,现在赌你通过的赔率已经达到一赔五十。”
“咔嚓!”夏成蹊一把捏断了手中的笔。
浅浅涂着指甲油,头都没抬一下,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支了。
“你们也太没有人性了吧,竟然拿这种事打赌?”她又重新找了一支笔,一边做着高数卷子,一边恨恨地说道:“我要跟学院举报你们,私设赌局,败坏校风。”
“不要生气嘛,也有人下注你会过啊。”浅浅冲她笑了一下。
“谁?”
“陈清源。”
“那是谁?我们班的吗?”
“当然是我们班的啊,就那个长得挺好看,还会画国画的那个。”
她想了半天,终于有点印象,不过也只是对她说的“会画国画”有印象,人长什么样她还是没想起来,小声嘀咕道:“原来他叫陈清源啊,我都不知道。”
“我拜托你,夏成蹊,人家好歹跟我们做了两年多的同学了,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得?”浅浅都无力吐槽她。
“我们班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
这又不是高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几乎有十八个小时都在一个教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平时也不喜欢参加班级聚会、集体活动什么的,不记得很正常吧?
“等等,梁司浅,你光顾着说别人,你呢?下的什么?”
“我当然是赌你能过啊。”
“这还差不多。”
“这钱肯定是打水漂了,唉……”
“梁司浅!”
宋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把浅浅按在枕头底下揍,听到电话响才放开她,拿起手机就往阳台跑,浅浅坐在床上喊了声“宋二哥快管管这个泼妇。”
“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从金属壳里传了出来,清清冷冷,很是好听。
“揍浅浅呢。”
“嗯?”
她气愤地将事情说给他听,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谁知他听完沉默了几秒竟然问道:“现在下注还来得及吗?”
“喂!你有没有搞错?”
宋月终于笑了起来:“这么生气做什么,大家只是闹着玩,并没有恶意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我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点不爽,凭什么都觉得我过不了?”
“既然不想让别人看轻,那就做好自己,外人的眼光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付出努力。如果竭尽所能还是无法做到,那也不必强求。记住,凡事尽力就好。”
她从来不是一个需要别人与她讲太多大道理的人,他说的话她都明白,只是仍旧免不了焦虑和灰心,这种感觉就如同,小时候刚学走路的时候摔了跤,明明不觉得多疼,可是依旧哭着闹着想要大人抱。
她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于是换了个语气说道:“唔,我知道了,你说我考过了会有奖励,可不要食言。”
周二早上不到六点她就醒了,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才爬起来穿衣服。
因为是考试周,没了早起赶一二节课的学生,早上的校园不免冷清了些,连着食堂也人烟寥寥。
她点完早餐才发现自己忘带学生卡了,她今天早上换了一件衣服,学生卡丢在换下来的外套里忘记拿出来了,学校食堂一律不允许付现金,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和打饭的阿姨说自己先把东西放着,回去拿卡来付钱,忽然一只手就伸了过来,身后有人说:“刷我的卡吧。”
她回头,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生,高高瘦瘦,长得挺好看,看着有些眼熟,可是她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谢谢你。”她端了自己的早餐,站到一边,等他买好早餐才拿出手机冲他说:“刷卡的钱,我支付宝转你吧。”
“不用了,就几块钱而已,都是一个班的,没必要那么计较。”
她听他说一个班的不由重新看向他,苍天明鉴,她真不是故意不记得人家的,实在是她和班里男生接触太少。
那男生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叫陈清源,我们以前没怎么说过话,你可能不记得了。”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就是浅浅昨天跟他说的那个会画国画的陈清源。
说他“会画国画”其实不是很恰当,明明是画得非常好,她虽然记不住他的脸,但是对他的画印象深刻。当时刚进大一,学校举办绘画大赛,他的一副山水画作品艳惊四座,后来还被学校公开展览。
她不会画画,但是她小时候学过几年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