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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盛景行在工作吗?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没有工作,今天反倒让我们早早下班了,盛总心情不好,也喝了点酒,现在人在夜色。”
“哦,这样啊。”艾楚楚听到他在会所里,下意识皱了皱眉毛。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方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刘特助今年顶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了盛景行也有几年了,是心腹,对他们之间的事都清楚。
“艾小姐,媒体那边,盛总砸了不少钱才把事情压下来,明天估计不会在头版头条出现有关盛氏的新闻了,虽说公司还在,但的确有些崩盘,盛总今天心情很差,出去的时候也不让我跟着,但我怕他会出什么事,你现在如果有空,能不能去夜色看看?”
……
最繁华的金三角地区,‘夜色’,是北城出了名的最大最顶级娱乐会所。
天花板上的灯球不停地转动,五彩缤纷的,包房里香水味冲鼻,茶几上摆满了名酒,好烟,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包房里来了很多盛景行的朋友,还有以前的客户。
坐在对面的是北城某家银行的客户经理,同样也是盛景行的同窗朋友。
“景行,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申请放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盛氏还在运营,就没问题。”
“谢了兄弟。”盛景行不胜感激,只举起举杯,跟他碰了碰。
两人又聊了聊公司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动静不小,门因为惯性撞在了墙上,‘啪’的一声,都盖过了房间里动感音乐的声音。
许诺言身后的应侍神色慌张地进来跟盛景行道歉,“盛总实在对不住,三爷他……”
“好了,这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盛景行面无波澜地说道。
应侍应了一声,赶紧带上门退了出去。
许诺言今天穿的很花哨,上身竟是件花衬衣,黑底的,上面印着银色的花朵,衬的整个人有些白,不过他本身就挺白的,够洋气够时髦,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形象,放荡不羁。
盛景行看到他来,似乎并没有多意外,起身,跟他握手,还打发旁边的女人过去伺候。
许诺言坐在沙发上,他从茶几上捞了盒烟,抽出一根,立即有女人凑上来给他点烟,没拒绝。
许诺言夹着香烟,一缕青烟从他嘴里萦绕出来,视线晕染,更衬得这里纸醉金迷。
许诺言没吭声,盛景行也搂着怀里的女人默默抽烟,银行的客户经理认出了他,走过来跟他敬酒,许家三爷,谁不知道。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许诺言接了个电话,是李斯年,问他是不是在会所,还让他别乱来。
当时包房里的音乐停了,都等他打完电话,许诺言弹了下烟灰,就笑,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成王败寇,有什么乱不乱来的。”
……
艾楚楚从出租车上下来,门口的迎宾看到她手臂撑着单拐,快步走过来搀扶她,“艾小姐小心。”
她来过这几次,有几次跟着盛景行,还有前几次林别枝组的聚会都有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做事很客气。
“您是要去哪号房?”
“我找盛景行。”
“行,您跟我来。”
“不用,你告诉我房间号就行。”
艾楚楚去包房之前先去了趟洗手间,她从卫生间出来,走到舆洗池前洗手。
许诺言已经三天没消息了,艾楚楚边洗手边想着,这个人该不会是死了吧?
啧啧啧。
她的身侧就是男洗手间,里面有人,似乎是在打电话,声音不小。
“放心,我刚已经给许诺言打过电话了,他应该不会乱来。”
“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盛景行应该猜不到,也辛亏许诺言聪明,知道他的软肋就是艾楚楚,让你找人给他那位前女友制造了点车祸,不然这事还不一定能成。”
他后面再说了什么,艾楚楚关了水龙头已经转身,没再听,那一瞬她只觉得孤独。
如果她以前是漂流在太平洋没有船桨的小船,那现在就是极度缺水濒死的状态。
一个人的城府能有多深?
这是在算计她?
那这些天两个人算什么?
靠!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是挺狗血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问问明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盛景行所在包房门口的,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很麻木,心也是木的。
盛景行对许诺言的态度不冷不淡,两人从他进来没怎么交流过,也有人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就在银行那位客户经理准备撤的时候,许诺言终于开了口。
他手搭在身后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许诺言乌黑的眸子微眯,看着盛景行。
突然就提到了艾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