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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地跟着安喜平出去了。
    直到二人跫音渐远,梁澄便开门见山道:“舅舅,这太子我做不了……”
    “有何做不了,”李度秋语气森冷,看向梁澄的眼眸,却满是关心,“你是中宫嫡子,身后还有李家,自幼聪慧,才德兼备,这太子怎么做不得?”
    似是想到什么,李度秋眸光沉,道:“是不是你母后对你说了什么?”
    这回轮到梁澄不解,“母后对我并无……”
    “你身体之事,我早已知晓。”李度秋打断梁澄,“皇后直疏远你,是她太过糊涂,你莫要放在心上。”
    震惊过后,梁澄只觉喉咙似被棉团堵住,心里涌起波涨涨的酸意,原来竟真有人,在知道他的秘密后,依旧待他如常,能知舅舅此番心意,也不枉费这遭重生。
    梁澄低头,长长的眼睫避去眼里的水光,笼在袖里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生怕自己失态,“舅舅……我并不怨母后,皇宫里勾心斗角,母后也是不易,我这样的身体,又处在众矢之的的位置,随时就能授人以柄,到时不但母后济儿,就连李家,也会遭受牵连,我若想安安稳稳地弃位出宫,又能不牵连他人,除了出家,别无他法。”
    “况且,我并不喜朝堂争斗,离开纷争,于我也是件幸事。”
    第9章 禅室密语
    “舅舅,我意已决,你莫要再劝,如今木已成舟,断无回头之箭。”
    梁澄不闪不避地注视着李度秋的眼睛,双眸澄澈平静,落下最后句。
    李度秋的嘴唇抿成道坚硬的弧度,良久不语,最终从怀里摸出枚白虎玉佩,推倒梁澄面前,道:“收下,今后若要用人,便持此信物到最近的宏威镖局找账房先生,到时自会有人出来迎你。”
    梁澄眼角已然泛起圈红晕,他郑重收下这枚白虎玉佩,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发出丝颤音。
    李度秋暗叹声,张布满厚茧的大手抚上梁澄的发顶,道:“舅舅过完年,便要回边关,自己个人,要保重。”
    “嗯……”梁澄点点头,赶紧低下头,掌心紧紧地贴着玉佩,直至将泪意逼了回去,方抬头道:“舅舅放心,澄儿定会保重自己,您也要……万事珍重。
    李度秋刚毅的嘴角微微弯起,目光柔,道:“好。”
    梁澄见此,脸上顿时轻松不少,想到院外的梁济,终究难以坐视不理,“我此番出家,京中势力怕要重新洗过,济儿还小,还不能上朝,暂时不成威胁,父皇为了牵制二皇子和四皇子,眼下也不会让济儿出事。”
    李度秋冷笑,“我人虽不在东都,但要动你兄弟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梁澄摇头,“我所忧不在其余皇子,而是武阳候孟留君。”
    上辈子孟留君用计使他做不成太子,便是要引发宫闱内乱,如今他将这步提前,孟留君不会毫无动作,眼下他人不在东都,但是要不了几日,便会知道太子出家之事,以孟留君对明元帝的积恨,定会借机挑拨,煽惑二皇子四皇子其中派,掀起风波,打破年来的平衡。
    而梁澄最怕,他们中人,可能会对九皇子动手,然后嫁祸给对方,好来个石二鸟。
    李度秋却是不解,“你与武阳候不是交情匪浅?”
    梁澄咬唇,“舅舅,坊间直流传父皇并非……”
    “慎言!”李度秋低喝,打断梁澄的话,面上仿佛冰封千里,“如此无稽之谈,你怎么也信?!”
    “是真的!”梁澄深吸口气,坚定道:“流言是真的,父皇并非先帝之子,并且直以来,深恋越赫姑姑,当年驸马坠马而亡,便是……便是父皇下的手,孟留君年以来,忍辱负重,处心积虑,所为便是皇室操戈,借众皇子之手,除掉父皇。”
    梁澄知道,此番所说,舅舅时难以接受,但是他怕将来,他会因为此时的瞻前顾后而后悔,虽然无法向舅舅解释这切他从何而知,但是即便舅舅再疼他,重生之事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他只能隐瞒下来。
    李度秋目光幽邃,缓缓吐出口气,“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舅舅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父皇……的确非先帝亲子。”
    梁澄惊,失手打翻案上茶杯,茶水顺着案角滴落在沉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禅室内静得可怕。
    “舅舅你……你竟早已知道……”梁澄心里卷起万丈白浪,震惊得无以加复。
    李度秋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横过窗楞的枝斜梅,道:“这事连你母后亦是不知,舅舅也是偶然证实,圣上还不知晓这事,否则容不下我,今后莫要再提此事,武阳候我会让人注意,你无需担心。”
    梁澄有心再问,但是李度秋却不给他开口,“我知你心中疑惑,沉年往事,我不愿谈,你只需记得,他现在已经是大齐的皇帝了,还是你的父皇。”
    梁澄默,道:“我知道了,舅舅。”
    “好。”李度秋转过身来,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梁澄会意,和李度秋重新皮了斗篷,道出了禅室,梁济本来正闷闷不乐地踢着被小沙弥扫做堆的庭雪,听见开门的声音,双眼亮,欢呼声,蹦到梁澄跟前,举高双手,道:“哥,济儿手好冷,都冻红了。”
    只见双已经褪去些小孩紫特有软肉的手凑到梁澄胸口,骨节处的确冻得通红,梁澄知道梁济早已开始修习菩提心经,只要运起体内真气,断无受冻说,不由失笑,“过了年就满十岁了,连斗篷也披,以后不能这么莽撞,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见安喜平手上搭着梁济的小斗篷,便让安喜平给他围上。
    梁济等了半天,不见梁澄像以往那般,包住他的双手来回揉搓,也不亲自给他围斗篷,眼睛就是红,放下双手,挥开上前的安喜平,冲梁澄大吼,像是要将这几日的压抑发泄干净:“你不要我就说声!什么佛祖托梦,骗人!你就是不想回宫了,才故意出家做什么臭秃驴!不要就不要,本王也不要你!”
    说完,便转身要跑,却被李度秋把揪住衣领。
    “放开本王!本王要回宫!”
    “没大没小,谁教你这样的!”
    李度秋沉声怒喝,梁济自小怕他这铁面舅舅,顿时不敢作妖了,老老实实地好,转过身来,只是眼睛却不看梁澄,嘴巴也抿得紧紧的。
    梁澄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弟弟,会和安喜平的死有关,孟留君的番话,他可以被当做挑拨离间,那喜平呢……
    难道,这其间有什么误会?
    身体先于思考,梁澄握住梁济的双手,小孩儿作势往外抽了抽,却没使什么力气,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