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5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血痕,竟是被梁澄生生掐出来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果真天家无父子!
    梁澄牙根紧咬,脸上再无往日清和温润,眼里亦结满冰霜,整个人仿佛笼在层阴影里。
    忽然,手腕被人轻轻拉住,紧扣腕侧的五指被根根松开,带着琴茧的温热指腹抚上那上面的血痕。
    “莫怕,”醇和似酒的声音低沉舒缓,如金字符咒般流水似地滑入梁澄耳中,又仿佛春雷般直接在脑中炸响,“师兄救你。”
    梁澄怔然,“我……我还有救?”
    “我知道此毒不易解,但是……今后,我、我……”感恩的话梁澄能说出很,但是没有句能诉尽他心中的感激之情,梁澄嘴唇微颤,千言万语化作二字轻轻的“谢谢”,却又重若泰山。
    念眼里似乎闪过丝温柔笑意,他执起澄心的手,绕过纸屏往禅室内走去,边走边道:“我给你上药。”
    梁澄任由念动作,绕过纸屏后才发现禅室别有洞天,后面的空间竟然有两间暖阁大,左右又分别以竹帘隔开,隐约可见帘后还有两间相通的耳室。正中案上端放把古琴,边上燃着香炉,青烟袅袅飘起,香气淡远持久,西面摆着书架,书册满几,中间左右各置博物架,随意地摆着些小瓷瓶。
    念先将梁澄手腕上的血舍利取下,再拿起个青瓷瓶,往梁澄手腕内侧呈月牙状的伤口倒出几滴药露,然后以指腹轻轻抹匀,梁澄认出它的味道,是冷凝香。
    念边轻揉,边道:“你身上的寒毒虽然早已没入经脉,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排出,只是耗时颇久,期间也会受些琢磨,你可忍得?”
    梁澄苦笑,“总好过失了性命。”
    “那便好,”念见冷凝露已渗入肌肤,便收回手,道:“若要医你,需寻处洞中热泉,头月,需每日全身施针梳理经络,再于热泉中辅以内力催毒,再月,每七日次,再每九日,直至九九八十天,之后虽无需再施针,却要日日药浴,年后,转而每月次,如此再三年,便能痊愈,只是到底对底子有所毁损,今后每逢阴雨冬春,需注意养护,以防风寒。”
    长长段疗程,梁澄心中却只剩四字——全身施针!
    作者有话要说:  梁澄:上师天外之人,哪看得上财帛地位,美婢华服,用这些回报上师,只会辱没上师的高贵清华。
    念:嗯,我看得上你。
    有人可能疑惑为什么小受称小攻“师兄”,其实佛教中同辈弟子互称师兄,学兄,戒兄之类的,并没有师弟的说法,我本来设定大纲无渡禅师还没死,小受也拜入无渡门下,和小攻成了师兄弟,不过后来发现个bug,就只好让这帅老和尚活在传说中……
    然后称呼的设定就沿用了现实中的叫法。
    第13章 心慌意乱
    “念师兄……”梁澄暗暗地咽了口唾沫,勉强镇定道:“全身……施针?”
    念仿佛没注意到梁澄在“全身”和“施针”间的短暂停顿,疑惑道:“师弟可是怕针?”
    梁澄迎上上师清正的目光,顿时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如此龌蹉,挤出道心虚地笑来,有些气弱道:“不,澄心只是想到要、要在师兄面前……面前衣、衣冠不整,便、便觉得冲撞了师兄,心里惭愧……”
    艰难地憋出“衣冠不整”这四字后,梁澄早已面覆红云,垂下头来,双眼扑闪,对长睫犹如在斜风细雨中瑟瑟发抖的蝶翅。
    念在梁澄低头后,脸上忽然露出他作为念禅师时绝不会显露的神情来,但见他右眉尾峰微微挑,眼里闪过抹兴味盎然,嘴角勾起道微斜的弧度,气质顿时变,竟显出几分落拓不羁,风流邪肆,哪还有高僧大德的宝相庄严,端拔清华。
    “呵……”
    梁澄久久等不到上师的回话,就在他以为上师默认了他方才的番话,正兀自煎熬羞愧之时,却闻得道低沉的轻笑,恰似钟乐沉浑,在他脑中震颤,又似浮羽撩水,拂过他紧绷的心弦,些紧,些痒,梁澄藏在袖中的食指明显地抖了下,像是忍不住想去掏掏自己的耳朵。
    “澄心……”上师低唤着他的法号,温和似柔风,梁澄觉得脸热了,肩头随之也被上师的右手抚上,那用来抚琴调香,把脉执经的手骨节分明,运起真气时,似游龙驭气,蹑风逐云,仿佛天地万物飞花片叶尽掌其间。
    “澄心无需愧疚,师兄自来醉心医毒,今日得此机会,遇此奇毒,是师兄之幸。”
    番话说得梁澄愈加汗颜,上师耗费时间功力为他疗毒,怕他内心歉疚,把番菩萨慈悲心肠说成是他自己要研究医毒之理,而他却为了施针时不着衣物而这般扭捏作态,实在是矫揉造作,先不论上师为人最是端方,即便全身施针,也不可能全裸,好歹腰间要缠上遮蔽之物,如此既不污了上师的眼,也不会被上师发现他身下异样之处。
    如此番思忖,梁澄静下心来,抬眼看向念禅师,只见上师目光正和,眉间缕关心,叫人又想亲近,又怕唐突,只能感激道:“师兄不必如此说自己,澄心晓得师兄苦心……我、我不怕疼的。”
    话音刚落,上师放在他肩头的手又拂过他的鬓发,将几缕落下的发丝顺到肩膀后,然后摸向梁澄的发顶,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梁澄呆呆地仰视着念禅师,上师神色愈发柔和清正,玉白的脸庞好似发出淡淡光芒,但听见上师含笑道:“好,师弟不怕疼。”
    “……”梁澄直挺挺地僵在原地,心跳如鼓,感觉全身都要烧着了。
    他到底怎么回事……
    定是身体里的毒作的祟,要不然,他怎么会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这枚血舍利收好,等你体内寒毒清掉再戴不迟……”梁澄的手被念执起,握在掌心里,手心被放进枚小石子,他知道上师在向他叮嘱,他能听见上师的每句每字,但却好像隔着层薄纱,此时他的全副心神皆落在手背上传来的温度。
    “我说的,可都记着了?”
    “啊……记得!”
    梁澄见念脸上闪过丝疑惑,顿时讪讪道:“嗯……记得,都记得……师兄,我……”梁澄看了眼手心里的血舍利,此刻眼里却不再起丝波澜,他把血舍利递向念,道:“这枚血舍利便给你罢……我、我不愿见到它。”
    念眉间微皱,“此物既是家师所赠,我做弟子的断无收回之理,你若怕见到它伤心,就藏起来吧。”
    梁澄还是摇头,望着念的眼睛,道:“那师兄能替我保管吗?”
    念最终轻叹声,收下梁澄的血舍利,道:“既然如此,此物便由师兄暂时保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