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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药兵器,私自屯兵,就足以置东都于大乱。
梁澄忍不住咬住拇指指甲,四皇子之前恐怕还没有那份胆量,但眼下储君空悬,他又有个舅舅何秉铄,领左龙武校尉,掌东都西门宿卫营兵,要是明元帝再来个突染恶疾,里外互为内应,也不是不能成事的。
此番四皇子借着漕粮之由,不惜边关安危,也要绊到二皇子,就是第步。
看来他的提前抽身,让四皇子等不住了。
梁澄刚理清所有的线络,手就被人握住,梁澄微微错愕,只见念的指腹抹过刚刚惨遭他啃咬的拇指,那上面还覆着些可疑的晶莹,念面不改色地将这些痕迹轻轻抹净,语气里带着丝无无可奈何的笑意,好像梁澄是个淘气的小孩,道:“师弟,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咬手指?”
梁澄尴尬地抽回手,背后身后,紧紧地将拇指攥进手心里,故作镇定地咳了咳,转移话题道:“师兄,元夫人身份所系甚广,我们还是先暗中折回寺内。”
话音刚落,梁澄就见念脸色微变,梁澄瞬间意会,凝息定,便察觉到有人跟着,二人对视眼,仿佛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地同时回身掠去,左右朝身后不远处的道边小树林攻去,不给对方片刻喘息机会,封住所有退路。
念起掌,仿若拈花拂尘,意态曼妙,只是掌风却与温柔无关,绕指柔里裹挟着千斤威势,如白浪拍岸,仅掌,便叫跟踪之人不敢正面碰上。
这跟踪之人便是鬼陀,此时他戴着个鬼面头盔,身着黑色劲衣,身形飘忽,犹如鬼影,不见丝禅宗武学的脉络,与之交手,绝不会将他与佛门联系起来。
鬼陀避过念掌风,折身后跃,却被梁澄截住,道剑光迎面冲来,如横波万顷,四面八方而来,避无可避,只好迎面而上。
阴毒的真气与清冽的剑波正面相撞,如天风荡开,惊起林间落叶似冬雀,纷纷向外辐射而去,鬼陀的阴寒真气正是梁澄的克星,瞬间侵入梁澄体内,勾起他体内蛰伏的寒毒。
梁澄身形顿,丹田内股阴冷寒气,似冬眠的毒蛇,终于迎来春日,破土而出!
第26章 三途邪宗
梁澄因这变故,动作稍滞,鬼陀抓住破绽,正要破围,念却不会让他得逞,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双袖似流云挥卷,卷护住梁澄,振拍落鬼陀,然后揽着梁澄,去势不减,抽剑出鞘,灌入真气,柄普通的铁剑顿时也溢出凌厉锋芒,似重莲层层绽放,清光秀洁,却蕴含着强横霸气,以石崩山裂之势将鬼陀层层掩埋其间,再也动弹不得。
鬼陀狼狈地趴在地上,咽下嘴里的腥甜,抬头,喉间就迎上冷冽的剑尖,受方才真气激荡,剑身依旧嗡嗡作响,随时就能见血。
他顺着清光湛湛的剑身往上看去,执剑之人神色冷淡,犹如高高在上的漫天神佛,睥睨众生,无喜无怒,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只蝼蚁。
这人究竟是谁?
以他的功力,中原流高手之下,无人能敌,这人几个回合间便叫他再无回手之力,观他武功招式,竟有禅宗痕迹,可他却从未听过禅宗俗家弟子年轻辈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高手。
不等他猜测,道清润却冷凝的声音问道:“你是方才善见身后跟着的和尚罢。”
鬼陀看向念身边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道:“不错,善见法师对二位的身份有所怀疑,才叫贫僧尾随二位,我等却无任何恶意,不过是为了确定二位是否真的离开。”
这话说得坦荡,反而叫梁澄不知如何盘问,何况自方才击后,梁澄虽未受伤,四肢却开始感到阵阵的冰凉,然而怕被对方当做把柄,梁澄只好强做无事,继续问道:“我观你招式,却无丝佛门武学的路数,真气阴毒不正,不见半分禅宗的清正端和,你和善见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扮作佛门中人?”
“我的确是个假和尚,”鬼陀十分机灵,道:“那善见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而已,至于买主有何目的,却不是小的能嘴的。”
梁澄再也问不出什么,这时直沉默的念开口了,“你们是血罗汉什么人?”
“什么?”鬼陀时不查,露出丝惊慌,立即故作镇定道:“血罗汉十五年前就叛出佛门,作恶端,为正道所不容,早已身死道消,我和他会有什么关系?”
梁澄也听过血罗汉的名号,只是对当年的腥风血雨不甚清楚,见念似乎对这段江湖陈年公案很是关心,不由猜测其间缘由。
结果念下刻就毫无预兆地动手了,只见剑花微闪,鬼陀还来不及惨叫,右手手筋就被挑断。
“你们和血罗汉是什么关系?”念将剑抵向鬼陀左手手腕处,又问了遍,神色淡淡,眼帘微阖,眨也不不眨,无端叫人心惊胆战。
鬼陀忍不住吸气,还要做些狡辩挣扎,左手竟然被直接斩断,飞入雪泥,鲜。血喷射而出的瞬间,念剑身振,道道飞向他们的猩红又向后溅去,浇了鬼陀满头满脸,衬着鬼陀撕心裂肺的惨叫,形状分外可怖。
“我真不知道,侠士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澄从未见过严刑逼供的场面,时有些不适,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只是他知道此时不是行妇人之仁的时候,于是并未出声阻止。
又声哀嚎传来,却虚弱了许,梁澄听到念的声音无波无澜,“你所使的轻功,正是血罗汉叛出佛门后独创的血影鬼步,自他死后,便已失传,你又是如何练得的,此步法练成后形如鬼影,飘无踪迹,若非你功力不足,只怕我也抓不住你。”
鬼陀见再也隐瞒不下去,干脆不再伪装,“你到底何人?这步法明明做过变动,你又怎么看得出来,为何你知道得如此清楚?!”
念嘴角勾起道弧度,眼瞳里闪过抹红芒,须臾间复又隐去,手腕微转,剑尖指向鬼陀右脚脚踝,轻声细语道:“你若再不坦白,待我斩尽你四肢,再废去功力,你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难道就会放过我?!”
念露出抹春风化雨般的笑来,“我不但放过你,还能将你右手手筋接回去。”
“好,我说!”鬼陀不再犹豫,如今他只能赌,赌念能能言出必行,“血罗汉被屠后,他的三个弟子改名血途、刀涂和火涂,假死隐匿关外,另立宗派。”
“三途宗。”念开口淡淡道:“原来是三途宗,呵。”
这声“呵”听起来并无和不妥,鬼陀却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他咽了口唾沫后,继续道:“大弟子血途为宗主,刀涂火涂分列左右护法,我是火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