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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是在所难免。”
    “你说这缠丝蛊到底是何物,竟能操控人心?”
    “非也,实则以中蛊者的性命相要挟,叫人不得不听命于三途宗。”梁澄将缠丝蛊的来源解释通,只说三途宗以此图谋中原武林,倒是并未提及四皇子,来涉及储位争夺,二来又无证据,他人又怎敢凭借面之词而去怀疑堂堂天潢贵胄?
    元夫人闻言盈盈拜,“谢二位少侠救命之恩,此事妾定会告知外子,二位既知妾乃何人,当放心我家老爷定会抄了这妖寺,家父身为八荒盟盟主,执武林正道之牛耳,亦不会姑息纵容此等关外魔宗,二位少侠高义,可归入八荒盟,同讨邪宗,”
    梁澄愣,他原先本就打算将明光寺交由元府督查封,至于三途宗,自会有武林正道讨伐,此事了,他便不愿和师兄再牵涉其中,只是这元夫人自诩八荒盟为正道执牛耳者,不免有些自视甚高,还颇有以势压人的意味,着实令人不悦。
    他该说这元夫人不愧出生江湖世家,又嫁于皇帝心腹,眼界心思不同般闺阁妇人,转眼便想到如何揽功自表,只是到底太过心急,竟连他和师兄到底是何人,师承何处也不过问,直接让他俩投向八荒盟,如此作态,未免太过目中无人罢。
    于是梁澄疏离笑,“我师兄弟二人却还有要事在身,只怕要辜负元夫人美意了。”
    元夫人叹道:“既然如此,妾也不好太过强求,此事干涉甚大,还请二位莫要声张,尤其这蛊虫之事。”
    梁澄:“元夫人过忧了,毕竟事关内闺,我等亦不是鲁莽之人,还请夫人放心。”
    “如此妾便放心了,”元夫人柔柔笑,“只是不知这已经中蛊的人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这……”梁澄看向念,元夫人也跟着将目光投向直不说话的玄衣执剑男子,其实自她醒来,便注意到此人虽不言不语,但是神姿飘逸,脱俗出尘,兼之股含而不露的傲然霸气,较之梁澄清贵雅致的气韵,是叫人不敢等闲视之。
    若说梁澄的温言悦色,是春风扶柳,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亲之近之,那念的冷淡漠然,便是天上的明月,皎皎昭昭,高悬九天,可远观不可触手也。
    因此方才,她的心里不由升起了招揽之心,不过倒是没想到对方会直言拒绝,毕竟八荒盟势力颇大,于安徽府是呼百应,此番又是千载难逢扬名立万的机会,江湖少年郎,谁不爱侠名,不料二人却视若无睹。
    尽管心中不悦,但是想到若能得到解蛊之法,到时不知会有少名门望族欠她夫君救命之恩,今后行事,亦是大助力。
    念及此处,她看向念的眼神不由是火热了几分,这个仿佛目下无尘,眼神无波无澜的人,却在身边的清俊男子看向他后,犹如神像附上了灵识,宛若暖风吹裂了冰湖,忽地千树万树梨花开,嘴角绽开抹笑,眼里漾起池波,声音低柔醇和道:“师弟莫忧,身中子蛊的男子,只需给传蛊的女子再种上母蛊,二人行过云雨,便可解蛊。”
    念说道此处,对着元夫人淡淡笑,缓缓道:“所幸元夫人未曾中蛊,否则到时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比这子蛊还要长上倍的母蛊,慢慢地钻入体内,顺着血脉,游入体内。”
    念的声音又轻又缓,却仿佛湿滑的长虫,缓缓地钻进元夫人的耳道里,反而对梁澄丝影响也无,于是梁澄便目瞪口呆地看着元夫人突然脸色骤变,回身扶着边的柱子,狂吐不止。
    念看也不看元夫人的狼狈模样,揽住梁澄的腰,飞身离开麟子殿。
    二人并未直接离寺,而是隐入寺内处竹林,念甫落地,梁澄便跳出念怀里,只觉得浑身不对劲,也不知怎的,自从看过刀途火途这对师兄弟在麟子殿的活春宫,他便对师兄的触碰敏感起来,真是折磨人。
    “师兄,我们就这么把元夫人扔在那里吗?”为了掩饰他的不自在,梁澄随意找了话头,只是声音却干巴巴的,眼帘也微微地垂着,看着地面。
    念在梁澄的视线之外,露出抹狐狸般的笑来,他这小师弟心动而不知,别扭又难为情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叫人喜爱,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山里捉的山猫儿,对着他手里的咸鱼干,想吃又不敢吃,谨慎又垂涎的模样。
    他忍不住出手抚了抚梁澄的额头,柔声笑道:“师弟莫忧,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之后他们自会扫尾,至于四皇子,元府督老谋深算,审慎入微,自来是皇帝的心腹重臣,自然不会漏掉四皇子,只看皇帝的心思了。”
    梁澄微愣,“师兄,我发现你不但对江湖之事如数家珍,连这朝堂纷争,也知之甚详。”
    念面色无异,坦然道:“说来不怕师弟误会,我本是佛门中人,理应跳出红尘不问俗事,然而家师原是沙门泰斗,身系禅宗道统,自然不能不问武林中事,况且,史书上不乏灭佛烧寺的记录,佛门若要安稳传教,却是不得不与朝廷接触,师兄身为家师唯的弟子,却是不能心关注禅修佛理,不闻天下大事。”
    梁澄默然,师兄所言,他不是不懂,历来佛道之争从未息过,前朝崇道抑佛,代代皇帝无不求神问药,虚求长生不死,以至灭朝。本朝虽然供奉佛祖,却也不曾打压道门,不过受前朝教训,平衡制胜之术罢了。
    于是梁澄点头道:“的确,此身非我有,何人不营营,惟愿初心不改,终有朝,天高地远,江海任余心。”
    梁澄说完这句话,心潮阵跌宕起伏,只觉胸中生出波澜壮阔之意,双眼湛湛地凝视着念,而念亦是目光灼灼,握住梁澄的双手,二人就这般四目交缠,久久不语。
    然而,念的神色却渐渐黯淡下来。
    “师兄?”梁澄不解,“你怎么了?”
    念轻叹,“你如今视我千般万般好,师兄只怕有遭日,你会弃我而去,不再理我……”
    梁澄吃惊,“师兄何出此言,我怎会不理师兄?”
    念张了张嘴,苦涩笑,最终还是什么也不说,转而道:“如今刀途被斩,火途却依旧活着,我们还是先找到他,以免他再为害世人。”
    “师兄!”梁澄有心再听念解释方才所言,但见念眼帘微垂,副不愿再提及的模样,只好歇了心思,况且眼下还有要事,梁澄只好点头,“好,师兄不愿说,我亦不强逼,若哪天师兄又想说了,师弟永远在的。”
    “师弟……”念握住梁澄的手,眼里仿佛盛满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移开视线,转身松手道:“师弟,我们走吧。”
    二人潜入火途的禅院,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只留洒扫的小沙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