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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越赫的手腕与心性,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看出越赫以退为进,梁澄开口道:“你是朕的姑姑,是朕的长辈,朕自然不会罔顾亲缘的。”
    越赫眼角湿,缓缓地晃了晃头,挂在眼睫上的泪珠于是轻盈摇落,顺着光洁的脸颊轻轻滑落,美人落泪,外人若是见了,只怕早已心痛难当。
    “陛下,”越赫声音微哽,“你告诉姑姑,这不是真的,留君自小与你亲厚,你还不知道他么,他怎会……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姑姑到现在,总感觉……这不过是场噩梦,第二天,我的君儿还会想我问安,陛下,这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已经查明些真想,以梁澄的柔软心肠,只怕早就相信越赫对孟留君谋反事无所知,梁澄没上上前就揭破,不过是想确认,越赫到底有没有死心,是不是还在谋划着翻盘,现下看来,对方果真心怀不甘。
    梁澄心中怅然,终于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姑姑,切都是真的,孟留君当庭弑君,朕亲眼所见,还是朕,亲手杀了他。”
    当日宫中情景并未外传,因此越赫并不知道孟留君是被梁澄亲自了结性命的,闻言越赫浑身震,眼里闪过刻骨仇恨,却依旧装作难以置信的模样,嘶声道:“不可能,陛下,你与君儿自小起长大,这、这不可能……”
    “姑姑,我都知道的,”梁澄轻叹,“是先帝对不起你,先帝临终前,身体直有恙,之后清理先帝圣躯,才发现先帝竟然身中慢性毒药,我派人暗查你的宅邸,在口脂和面脂中,都发现了样的毒药。”
    听到梁澄所言,原本还在默默垂泪的越赫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丝帕,她缓缓起身,姿态婀娜,神情平静,嘴角甚至挂着抹得体的弧度,道:“陛下既然查明切,欲待罪妇如何额?”
    不愧是越赫大长公主,即使到了穷途末路,通身仪态依旧雍容,梁澄心中赞叹,面上却冷硬道:“姑姑今后,便直于府中修身向佛吧,干侍卫婢女,朕自会安排,绝不会让姑姑在衣食之上受丝毫懈怠。”
    只是再无自由了。
    离开大长公主府后,梁澄又去见了陆重台,对方也终于知道了梁澄的真实身份,望着梁澄袭暗纹华服,头戴白玉紫云冠,充耳琇莹,会弁如星,贵气逼人,不由心中复杂。
    “百里截业已伏诛,百里紫身为乱党之妹,自顾不暇,朕派人与你道回八荒盟,盟主之位由你来当,名正言顺。”
    陆重台心中震,跪地抱拳道:“谢陛下荣恩,八荒盟今后定为陛下效忠,尽心尽力!”
    梁澄淡淡点头道:“好,漕运自来国之大事,可惜如今各地官运民运暗中勾结,盘剥普通漕民百姓,贪污朝中银粮盐铁,长此以往,国之根基动摇,朕决意即位之后整顿漕运,然而漕运块上下体,欺上瞒下,朕不敢冒然动手,陆卿回去后,还要替朕好好暗查之中各府各州运河济渠之间的联系,收集证据,切忌不可打草惊蛇。”
    梁澄当初途径泗州,见军粮被污,顿感大齐漕运隐患甚,若不肃清,重则延误军机民不聊生,这才起了收服陆重台之心。
    “回风,流雪,”梁澄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便忽地出现,跪在路重台身边,梁澄指着这两人,道:“这是朕的暗卫,身手不俗,之后就跟在你身边,有何禀告,便叫此二人通禀。”
    明元帝崩后,无影卫只剩二十余人,他们自来只效忠大齐皇帝,因此被梁澄收编为己用,至于从龙卫,当初那些跟着百里截造反的人,皆被斩首,剩余些不知情者,也被梁澄重新整编,流云飞月被分别命为从龙卫左右指挥使,不再设统领职,近来正在加紧挑选和训练新的从龙卫士兵。
    陆重台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委以如此重任,身为七尺男儿,说不愿为国效力,还是这般于国于民有利之事,时心潮激涌,满面红光,高声道:“草民定不负陛下所托!”
    梁澄心中满意,于是笑道:“起来吧,朕相信陆卿。”
    回宫后,梁澄将这事告诉了念,念顿时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于梁澄对他始终如的坦诚,心疼于对方的操劳思虑。
    “如今重中之重,便是好好调养身体,不可再如此操心了。”
    梁澄心中妥帖,笑道:“师兄,我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了。”
    何况想到今年十二月,东都日蚀,关中地动,豫州大火三日,他当然要提早做足准备,整个关中数十万百姓,都要在天灾之前迁往他地,到时人员流动颇巨,粮草药物都要跟上,运河块,决不可出错!
    第78章
    切尘埃落定之后,梁澄的銮驾行经中宫之时,想起还未向李后问安,于是吩咐移驾太后寝宫。
    儿子做了皇帝,李后自然成了全天下间最有权势最为尊贵的女子,从原先的清宁宫搬到为辉煌的慈懿宫。
    从清宁宫到慈懿宫的路程并不很远,梁澄让人撤了銮驾,只让程顺跟在身后。
    程顺跟在梁澄身边的时间甚至比安喜平还要久,开始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洒扫太监,看着木讷呆板,其实最是言明心透,性子沉稳,刚进宫时被安排去伺候个老得掉牙的老太监,这老太监原是僖帝身边掌灯的太监,僖帝崩后便在与冷宫只隔了道宫墙的永宁巷里等死,这永宁巷里住的都是个年老的太监宫女,进来前哪个不是贵人面前的红人,但也是因为这份看重,知道了太的宫廷密事,于是不得外放出宫,只好在这深深宫苑里,了却残生。
    老太监生很是喜欢程顺的踏实,身在永宁巷,却从不想着跳到别的贵人跟前伺候,老老实实地做着手底下的事,说木讷,但是老太监有时说些模棱两可的胡言乱语,他竟也能领会其中的隐义,可见是个心思通透又有些悟性的。
    临终前,老太监不忍程顺年纪轻轻,生便葬在这死气沉沉的永宁巷里,于是动了些关系,让他进了太子的宫里,离开前,老太监只说了句。
    “在这宫里,不论你是聪明的,机灵的,有眼力见的,还是老实的,忠厚的,都可能没个好下场,但是,”老太监从来浑浊的眼睛猛地透出两点冷厉的光来,“若你胆敢做了背主之事,那就必死无疑了。”
    这十几年,程顺见了无声无息消失在皇宫里的宫女太监,那些自以为靠着背主攀了高枝的人,没有个活了下来。
    所以,无论太子府起起落落,程顺始终只做着手底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选择不说。
    在太子入朝听政后,程顺还是负责洒扫杂物,只是地点从外院换到了太子府库,之后又是年,有日太子府库的管事忽然就没了,程顺便成了管事,再之后,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