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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的。
    自从他暗中联络念,便与修漱心恢复来往,原先他只为还清当年的愧疚之情,但是越是接触,他越是无法自拔,曾经的感情有克制,如今就有汹涌,只是二人身份摆在那里,注定此生无缘,求而不得。
    原本昨日难得修漱心主动见他,结果竟被告知念迷恋梁澄,瞬间他便起了疑心,担心念是在玩弄梁澄,毕竟他知道梁澄是阴阳同体之人,生怕念为图新鲜强迫了梁澄,想到梁澄自来心思敏感,最不喜讨论自己的身体,便不敢直接问他,于是当日寻了个机会与念单独见。
    “李将军,你以为我为何要配合修漱心谋夺这皇位?”面对他的质问,念只是像是说到什么可笑之事,眼里抹讥诮,傲然道:“为了报仇?为了了却修漱心的夙愿?还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让陛下颁下这道旨意,难道不是为了找个容易控制的皇后,好让她诞下自己的子嗣,这无可厚非,只是陛下重情,你不该招惹他。”
    “不会有什么皇后,我和他之间,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说着话的时候,念周身的气势陡然迸发,仿佛自崖底掀起的狂冽罡风,摧枯拉朽,横扫千军,锋利的眉眼隐在树荫下,像是蛰伏的猛兽猛地跳出,向切外来之人显示自己的威势,自上次二人对峙,念的内力竟然近层,李度秋不得不运起真气自护。
    “若非为了师弟,这皇位由谁来坐与我何干,实话告诉你,早在青阳县的时候,修漱心就已知晓我和师弟的关系,只是未免他对师弟下手,我才跟她虚与委蛇,让她以为师弟于我还有用处,你告诉修漱心,我的确对梁澄动了真情,而不是什么玩物男宠,他若再插手我的事情,别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若说之前梁澄还未登基,念或许还要顾忌修漱心身后的李度秋,如今他和梁澄牢牢掌控朝纲,念是马不停蹄,将五军都督府和京师禁军左右统领,全部换做自己此前安插的人,五军都督府节制全国各府兵权,宫中禁军和京畿戍卫拱卫东都,除去李度秋在西北的十万兵马,整个大齐的兵权都落在念手里,因此他不必再对修漱心有何忌惮。
    李度秋弄明白这点后,心里反而落了块大石,梁澄注定此生无缘人伦之乐,若得人真心相待,常伴左右,不用孤离终老。
    他选择相信念,便不再问,至于子嗣事,总归是他们会设法解决的。
    他将李后与梁济的震惊收入眼底,道:“以念的势力,他完全可以将我们并铲除,只是代价大,何况他原本就无心帝位,若非为了陛下,他也不会暗中挑动四王之乱,设计除掉梁昭昌。”
    他停了片刻,等待二人消化这番话,接着便盯着梁济,道:“舅舅知道你现在定难以接受,不过如今局势已定,念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你哥哥生来舛,从未有过日安枕,能得念看护珍爱,我们这些亲人,也该放心了,莫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李度秋的视线仿佛把泛着寒光的利剑,长驱直入劈开他心底的不甘,梁济垂下眼帘,隐在袖袍里的五指紧紧拽住掌下的衣裳,低声道:“济儿明白了。”
    李度秋公事繁忙,很快便离开行宫,连晚饭也不留下来和李后他们共用,不过此刻三人也没有叙话家常的闲情逸致。
    “母后,你信念会对哥哥真情实意?”梁济尤有不安道。
    李后按住梁澄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这世上真情实意来得容易,哪个男子在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不是真情流露,难的是长长久久啊。”
    “母后是怕念以后会变心吗?”
    李后轻声笑,“都说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况乎人心。”
    梁济很少见到这样的李后,眉间眼里透着股尝尽人世冷暖的苍凉,不由担心道:“母后……”
    李后恍然怔,似是从冥想里回神,她摇了摇头,摆手道:“你莫担心,母后心里已有决计,再过月便是中秋,今年母后会让你哥哥来行宫过家宴,你明日回去后,莫要出了差错。”
    梁济心中紧,惊疑道:“母后你要做什么?”
    李后淡淡笑,拍了拍梁济的手背:“母后不会拿你哥哥怎么样,我从未对他尽过人母的职责,如今他过得安平喜乐,我也只能尽尽最后的心意,让他这日子舒心日子,过得长长久久。”
    说着,她又抬手摸了摸梁济的额发,脸上露出丝慈爱,“济儿,眼下这情势,总比你父皇在世的时候好得,你要知道,你父皇可从来不把我们母子当做他的妻子和孩子。”
    梁济点点头,他知道母后这是在提点敲打,自小他便心知母后对他的期许,其实他直很困惑,不解母后为何会放弃哥哥,直到前日他才明白其中的缘由竟是因为哥哥的身体,但是他从未将梁澄视作挡路石。
    如今哥哥即位,他反而有种浑身轻的感觉,仿佛此前肩上直压着座无形的巨山,现在这座巨山骤然瓦解,时又有些轻飘飘无处着落的失落感,总之,心中思绪杂乱无章,五味杂陈。
    梁济到底也才十岁,如果他再大些,或许会不甘,会怨愤,会蛰伏下来暗自谋划,以期来日击,只是当下,他不过是个有些早慧的孩子的罢了。
    第85章
    对于梁济来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然而远在内宫的念和梁澄,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此前念始终刻意压制九转摩罗心诀的进境,那日私下与李度秋见面时引动真气,时不查竟发不可收拾,直被他压制的的境界竟然有所松动,九转摩罗的真气最是霸道刚劲,任何丝空隙,就足以它扩张蔓延,犹如逐渐破裂的镜面,随时就能四分五裂。
    果真,当夜念回宫后不等他避入密室,体内暴涨的内力再也抑制不住,举冲破桎梏,随之而来的,便是前所未有的暴动,这颗直潜伏在念体内伺机而动的魔心,终于窥得时机,破土而出反噬其主。
    平日里念都会来梁澄寝宫,若是有事耽搁,也会提前派人知会他,梁澄见念久久不来,问了程顺,程顺却说国师不曾离开感承殿,梁澄觉得奇怪,就自己动身去寻他,结果却不见人,便往太液池池心岛处的含凉殿走去。
    还未走近,梁澄便觉怪异,原本该守在殿外的侍监竟然都离了岛立在池边。
    “怎么回事?”
    “回陛下,国师命奴婢们不得近殿。”
    梁澄点点头,心中有些不安的预感,当即命道:“守在此处,任何人不得近前。”接着便飞身赶往池心岛,推开含凉殿的殿门。
    偌大的宫殿里,不见丝人影,就连烛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