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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opia 作者:六味地煌丸
头去看他。
林延细碎的金发在阴暗的光晕里模糊了边界,他微垂着睫羽轻声的呢喃着什么,指腹摩擦着杯子的边缘,踌躇着游移不定。
“怎么了?”
我偏过去试图看清他的表情。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是个混蛋。”
林延抬头望着我愣了半晌蓦地轻声笑了笑,而后眸色渐深,清晰的倒映出我局促不定的影子。
“哈?”
我无法读出他瞳孔中那些复杂的神色,就好像我无法理解他唇角的那抹轻笑,为什么会夹杂着自嘲。
我只是条件发射的向后退,林延的呼吸勾勒着我的心跳在耳边嗡鸣作响,嘈杂着吞噬着雨声兀自喧嚣。
“印桐……”
缠绵的呢喃消匿于唇间。
窗外轰鸣的雨声就像被塞进了密封的铁罐,独属于另个人的呼吸馋嗜着我的灵魂,温热的呼吸流连在唇边,贪婪的妄想得到的温存。
柔软的舌尖细细勾画着我无措的唇边,颤抖的双手囚禁着我的茫然的躯壳,我试图睁开眼睛看清那个罪恶的肇事者,然而雾气弥漫的视野里,青年微垂的睫羽轻颤着,瞳孔中满是迷茫与无措。
林……延……?
“卧槽真的是冻死爹了,你们两个在”
理智瞬间冲进莽撞的躯壳,我把推开林延踉跄的退了两步,没能错过他脸上闪而过的受伤。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来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搪塞着而后将木质台阶踩得吱呀作响,我垂了眸子不敢去看林延的眼睛,视线在木地板上游弋,试图忽视脑袋里尖锐的阵痛。
“印桐……”
然而林延的干涩的声音却依旧能够透过我嘈杂的思绪硬生生的闯进来,他像是品着上好的佳酿般回味着我的名字,而后突然轻声咒骂道。
“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痛苦愈演愈烈,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声,眼前的切便迅速模糊褪色成片惨淡的苍白。
※ ※ ※ ※ ※ ※
轰鸣的雨声摧毁了梦境与现实的围墙。
我是被饿醒的。
阵阵抽痛的胃苟延残喘的搅动着胃酸令人作呕,我小口的喘着气试图忽略这种不适,却难受的连蜷缩起来都成了种奢望。
房间里没有人,清醒的瞬间我甚至无法分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路灯明亮的白光穿透飘浮的窗帘落在我的枕边,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却不敢转过头去面对事实的切。
我害怕进来的是林延。
粥的香气弥散开来,熟悉的气息让我不自觉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身旁瓷器碰撞的清脆声不绝于耳,我偏过头去望向男人颤抖的手,而后抬头,林延痛苦的表情便同梦境中重叠。
这是林延,却不是三年前那个稚气的青年。
“抱歉,你能自己喝吗?”
我看着他微垂了睫羽敛去瞳孔中那抹痛苦的神色,而后勾起唇角笑了笑,像是无可奈何般的苦笑道。
“我有点……抱歉……我有点累了。”
“我饿了。”
我试图抬起头对面前的男人笑笑,却发现这种类似于安抚的表情对他的状态根本是徒劳,并且也许会让切变得糟。
“我想找到你,对于人类来说,没有能量的补充可是件非常难受的事。”
我僵硬的笑了笑试图去解释,却慌乱的发现切适得其反。
那也许是我第次看到林延这般惊恐的表情。
金发的男人沉默的在黑暗里,双明亮的眸子落在我身上,而后迷蒙摇曳起阵阵水光。
他向后踉跄退了几步下意识的抬手抓住桌子的边沿,点缀着镂空花边桌布因为外力的偏移而皱起,桌子上的碗碟挤压着发出细碎的□□头扎进死亡的深渊。
瓷器的破碎声尖锐而刺耳。
那瞬间,我似乎看见了当初的青年怔愣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我看着他垂眸皱眉泪流满面,而后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为什么定要在八点后出去!”】
往日里张扬跋扈的青年声嘶力竭的控诉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硬生生的扣进我的胳膊里,却没有什么比他的表情让我觉得痛苦。
【“印桐……”】我看着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我的肩膀,青年身上洗衣粉的清香揉杂在鲜血的腥臭里,让我有种作呕的欲望,【“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为什么……”
面前的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轻声呢喃着。
“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了……”
那瞬间,我觉得我简直罪大恶极。
☆、chapter105缠绵
我忘了很事。
年幼的家定居在什么地方,是否有流连围墙的爬山虎渐渐枯黄,那时的天空是否碧蓝如洗,那时的阳光是否柔软而又明亮。
我忘了我是谁,忘了那个夏天翠绿的树叶惑人的清香。我只记得我还活着,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就像只脆弱的虫子,失去了生存的力量。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却真切的明白,除了活下去,我再也没有其他必须完成的事。
生命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震耳欲聋的雨声覆盖了整个世界,床边的男人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我的眼睛,而后蓦地,有什么晶莹的液体从他轻颤的睫羽中坠了下来,消匿在无声的黑暗里。
我听到落雷的声音。
“林延……”
言语在唇齿间回转刺痛干涩的喉咙,我抬眼望着面前那个沉寂的男人,被胸腔中突兀的烦躁砸得钝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烦躁得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对不起。”
男人似乎战栗的退了半步。
“林延,真的,对不起。”
而后呼吸窒,有人拽过我的衣领疯狂的啃噬上我的唇。
※ ※ ※ ※ ※ ※
完整转战微博吧小可爱们……被锁了我也没办法
☆、bsp;106矛盾
黑匣子(十)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夕阳鸡尾酒似的柔光正漫过薄薄的窗纱笼在那个人身上。身体的刺痛从骨间苏醒窜上四肢百骸,我像是僵直了般呆坐在床上,任由回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医务室里的切同记忆中模样,我怔仲的望着柜子上的药瓶愣了半晌,而后望着床边黑发的青年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呐……班长,我变得跟你样了呢……
大约几个小时前,我被几个医生半强迫的打了那种古怪的药。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