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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吃过这些药。”
“这药是治疗抑郁的,副作用会产生幻觉。”贺瑫收起手机。
他早就查过了,安子归卧室的药都是治疗抑郁的,副作用明显。
“我没有抑郁症。”安子归这次倒是答得很肯定。
“你也没有收藏断头雕像的习惯,也仍然不喜欢在家里放报时钟。”贺瑫用的是陈述句。
安子归一脸莫名的点头。
“联系王阿姨,让她来一趟。”贺瑫看着安子归,一字一句,“我昨天到家的时候,家里都是断头雕像和洋娃娃头。”
他得弄清楚,是安子归忘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安子归就是下一个。
费景明临死前的警告犹如在耳。
一团迷雾中,贺瑫只能看到安子归看起来全不知情的空白表情,后背冷汗涔涔。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二更,嘿咻嘿咻
第十六章
保洁王梅今年六十岁,做完这个月,正好在他们家做满十二个月。
安子归对卫生要求很苛刻,王梅手脚利落,算是在他们家做得时间最久的保洁,为人友善老实,和安子归的关系也不错,逢年过节王梅回老家都会给安子归带点土特产,贺瑫每次回来前安子归也会叮嘱他买点王梅孙子爱吃的驴打滚。
所以当王梅赶过来一脸诧异地反问贺瑫到底是什么雕像的时候,贺瑫着实愣了一下。
“桌子上的那些被扯断头的雕像。”贺瑫重复,并且在茶几上比划,“就放在这里,当时我问你家里是不是重新装修过。”
“这话我有印象。”王梅老实巴交非常诚恳,“您问我家里是不是装修过了,我说动了几个小物件,重新刷了漆。”
贺瑫皱起眉:“房间里的药呢?还有那些空酒瓶?”
王梅下意识看了安子归一眼,一脸茫然絮絮叨叨的:“什么药?”
“安小姐对卫生要求很高,所以我会定期给房间里的地毯消毒,消毒的时候会有酒精味,但是用的都是安小姐买的消毒剂,没有用过酒。”
……
“怎……怎么了?”王梅似乎被贺瑫严肃的样子吓到了,转向安子归,“我……没有拿过您家的东西。”
安子归摇头:“不是说你拿了家里的东西,只是家里的摆设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贺瑫看了安子归一眼。
她用的肯定句,一点都没怀疑他之前的话。
“我没动过啊……贺先生来的时候我正在打扫主卧。”王梅怯怯的,紧张兮兮的搓着手,“您说过主卧不要让人随便进去,我看有人进来了,锁了门就急急忙忙出来了……”
王梅咽了口唾沫:“昨天贺先生的脸色很差,我……胆子小……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来过。”
“您手机里有进出记录的,您可以查。”王梅语速很快,满脸诚恳。
除了那些诡异的东西,她说的其他话都和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得上,只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什么雕像,也没有动过家里的东西。
安子归不说话了。
王梅看起来很不安,搓着手踌躇着欲言又止。
“会不会是您看错了?”她佝偻着背,“或者记茬了?毕竟您有阵子没回家了……”
……
王梅的到来对解开那团迷雾没有任何帮助,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再回来过,安子归手机上密码锁的进出记录也确实一片空白。这位看起来面容十分质朴的中年妇女只是絮絮叨叨的她的手脚很干净不会偷拿雇主的东西,他们做保洁的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不能随便冤枉,来来回回的,一直到走都满脸委屈。
“你怎么看?”安子归关上门,转身面向贺瑫。
“报警。”贺瑫毫不犹豫。
这如果真的是王梅拿的并且王梅承认了,可能还不一定是大事,那些东西虽然诡异,但是大多造型逼真价值不菲,仅仅只是见财起意倒简单了。
可王梅没有承认,甚至矢口否认自己见过这些东西。
他不可能看错。
那么撒谎的人只有可能是王梅。
“这事算不算偷窃?”安子归皱起眉。
“我先问问。”贺瑫正站在昨天放报时钟的角落,那东西当时是贴着墙角放的,现在墙壁上有几个不怎么明显的刮痕,贺瑫弯腰对着那些刮痕一一拍照,凭记忆在网上找了和那些东西差不多样子的照片,连同王梅在家里做保洁签的协议和身份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