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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晏一个没留神,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罪魁祸首居然还朝他摆摆手,快乐道:“生活嘛,就是要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东西通通扔走。”
    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捏住罪魁祸首的腮帮子,“那你看我顺眼不顺眼啊。”
    师挽棠斜眼一睨,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没事,放心啊,我不会把你扔出去的,乖哈。”
    “……”沈晏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苦的药是吧?”他狠狠地捏了下师挽棠的鼻尖,“你可不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更新了,我的错我的错,最近记性和智商都不太行(无奈……)
    54、秋裤
    翌日, 沈晏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
    望书早早便来了,给他补充了些需要的东西,顺道提醒他师挽棠这事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关注, 明日会有许多仙门受邀来到昆仑宫,作为见证者旁听辨审。
    “辨审?”沈晏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下, 道:“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
    师挽棠这次没有受到日光的干扰,扎实地睡到日上三竿,抱着沈晏为他准备的早餐碟子蹭到厨房门口,闻到空气中甜丝丝的滋味, 他啃馒头的动作一点点慢下来, 鼻子动了动, “……这什么呀?”
    沈晏不回头都能听出他话语间的期待, 从壁橱里取出把瓷勺, 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尝尝?”
    师挽棠迫不及待地含了一口, 口感细腻甜软,里面还有芝麻碎,嚼起来脆生生的, 他眼睛登时就亮了, “好吃, 这什么呀?”
    沈晏微笑着掀开锅盖, 指着里面黑乎乎的物什给他看, “阿胶羹。”
    “……”
    沉默了大概有一万年那么久吧。
    师挽棠转身就走。
    沈晏叫住他,“你不是说不苦就行吗?”
    他扭过头,不忿道:“阿胶是给女人吃的!你这样传出去我鬼王的面子往哪儿搁?!”
    “谁说阿胶一定是女子吃的。”沈晏挑眉,“你刚才不还吃了一勺?”
    “……”师挽棠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他愤怒地揣了一脚沈晏的小腿,“吃之前你也没告诉我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呢!”
    沈晏眉毛都不动一下,反正也不疼,他继续道:“私底下偷偷吃,外人不会知道。”
    师挽棠余怒渐消,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慎重道:“还是不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灿灿的如花从门口飞了进来,看着锅里的阿胶,兴致勃勃地冲师挽棠“唧”了一声。
    师挽棠:“你看,如花已经开始嘲笑我了!”
    沈晏淡然道:“你误会了,它从清早开始就一直叫,并不是你的原因,我想它要么是想吃,要么就是发春了。”
    师挽棠:“……”
    如花又冲锅里叫了两声。
    沈晏终于给它舀了一勺,还未靠近,如花便欢快地扑腾起来,待沈晏把手伸出去,它直接将勺子叼走了。
    沈晏感叹:“真像你啊,急急燥燥的,尝到甜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师挽棠:“……”
    在沈晏“不吃阿胶就吃药”的警告中,他最终还是屈服了。沈晏将那一锅阿胶用罐子封存起来,顺便告诉他每天都要吃一勺这个不幸的消息,师挽棠心想:看在甜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沈晏将封存阿胶罐子拿去屋外,打算用室外的天然冰窖将之储藏起来,师挽棠趴在窗台看他,过了片刻,忽然听到一阵古怪的嗡嗡声,回头一看,是沈晏放在桌上那个漆黑的小耳铃。
    “沈晏!”师挽棠走到门口,将耳铃提给他看,“你的坠子发疯了。”
    那只耳铃像癫痫一样在他手中抖动着,沈晏目光一凝,诡异地静默了几秒。旋即他接过那只铃铛,推了师挽棠一把,“外面冷,进屋去。”
    师挽棠耸耸肩,趿着棉鞋进屋去了。
    沈晏将铃铛放在耳边。
    里面只有殷南的一句留言:“——哥,我在昆仑侧峰,出来一见。”
    沈晏将开了一些的丁香放置窗台上,洒了些水,又阖上窗,将暖融融的热气拦在屋里,转头对师挽棠嘱托:“出去玩儿要记得穿衣,披风在木施上,不要在树下睡觉,今日下了雪,外面很冷,不用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鬼王大人才用过午饭,昏昏欲睡地缩在自己心仪的小摇椅里,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含混地应了两声,沈晏灌了个手捂塞进他的毛毯里,才撑着伞出门去。
    外面鹅毛大雪,洋洋洒洒。
    昆仑经常落雪,但因灵气充沛的缘故,该开花的地方依旧四季如春,所以常常会看到雪落花枝漫山遍野的奇景,沈晏到那处侧峰时,树木仍旧郁郁葱葱地伸展着,冠顶却浅浅地覆了一层雪白,说冷不算冷,但也绝对暖和不到哪里去。
    殷南大概是出门急,衣衫单薄,仍作春日的打扮,两手揣在袖子里,蹲在树下瑟瑟发抖,时不时还沧桑地哈出一口白气。沈晏走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问:“你看书的时候,没看到“昆仑寒冷”四个字吗?”
    殷南听见他的声音,哆哆嗦嗦回头,“忘忘忘……忘了。”
    好家伙,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晏没法,探入乾坤袋摸索了一阵,好半天,摸出一件之前给师挽棠买的氅衣,往她脑门上一罩,“穿上。”
    殷南裹着氅衣,又被沈晏掐着后脖颈输了点灵力,才渐渐缓过来,至少是把舌头捋直了。
    她看了沈晏一眼,想哭:“联结通道关闭了,我算了算,要等下一次,至少要两年,哥你……”
    她本来想说哥你撑得到那时候不?但转念一想,撑得到他哥也不会回去了,到那时候,他说不定都跟鬼王殿下有小娃娃了,谁要回那个冷冰冰的现代世界?如此一想,她又觉得悲从中来,仿佛已经看到她老哥临终前的悲惨光景。
    沈晏看她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会儿欲言又止,一会儿心灰意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在脑补什么,“……我这还没死呢,你有完没完?”
    他一出声,殷南的眼泪就憋不住了,吧嗒吧嗒往下掉,她道:“哥,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这个世界那么凶险,以后谁护着我?呜呜呜……”
    沈晏真是鲜少看到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真诚提议:“不然你两年后回去吧?”
    哪想殷南却摇了摇头,“不要,留在这边好歹还有个嫂子,还有你的遗孤给我留个念想,回去那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晏:“……你嫂子生不出小宝宝。”
    殷南抹抹眼泪,“哦”了一声。
    沈晏看她这样,估计她也没听进去。过了片刻,殷南终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