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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出事的?”
    “反正不是我。”泽之堂堂正正地接话。
    殷南:“……”
    师挽棠怒道:“滚开,再拦我连你一起揍,我就不信没有其他的办法进去!”
    殷南错愕了一阵,这会儿倒缓过神来,轻轻拉了把师挽棠的袖子,冷静道:“殿下,翼往森林以内,人族确实没有办法进入,除非将封印和结界都打碎……”
    师挽棠:“那就碎啊!”
    殷南:“……”
    在边上悠然作壁上观的“沈晏”,见此情景,终于低眉一笑,语调低缓沉稳:“殿下,封印结界碎裂,妖族便再没有障碍,可长驱直入人族领地,中原修真门至今还未拢和成功,如果贸然放他们出来,豊州面对的是一场浩劫,这场仗不是不打,是不能在此时打,扶摇宗数位长老日夜坚守,就是希望撑到合适的时机,沈晏……他很聪明,就算要死,也一定会反咬对方一口,动静一定惊天动地,翼往森林如此平静,说明他暂时还没到太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妨先稳住自己,别太激动。”
    这人站这里半天没个动静,像个与世隔绝的仙人,没曾想一出口便直击重点,语调还出乎预料地温和,仿佛舌尖含着春水,要不是后半句太不吉利,殷南简直要给他点个赞。
    师挽棠回头看去,给了他一个阴森森的盯视。
    什么狗屁!你是沈晏的复刻体了不起吗?!谁死了谁死了,闭上你的臭嘴!
    “沈晏”识别出他的意思,乖巧闭嘴。
    殷南道:“殿下,沈晏最后一次与我传讯是三日前,便是他让我截下你顺便将……这谁谁带来豊州,说明他早有预料,并备了后手。不妨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现代晏晏又出现了,他可不是一次性工具人!
    73、无措
    这个问题, 在场大概只有“沈晏”最有发言权。
    殷南找到他的时候,带了一张来自沈晏的便笺,展开来看,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其中提到一个名字,他瞬间就明白对方为难的点。这个名字是齐朗, 若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对付他, 除了沈晏,就只有“沈晏”。
    他完美继承了沈晏的喜好,其中也囊括对这个弟弟的避之不及,按理来说, 他不应该来蹚这趟浑水,但正是因为太清楚齐朗是怎样的人,来源于沈晏的义务感使他义不容辞, 最后还是跟来了。
    对付这样的人, 沈晏也没有全然的把握,所以需要他。
    师挽棠没有焦躁太久, 殷南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短暂将之安抚下来。开门时, 他紧紧拧着眉头,身上罕见有几分冷静的气质,从泽之口中得出现状,迅速地分析出短板优势和危机, 立刻带着鬼殿的人赶去了翼往森林。
    能用的人太少了,沈晏又对他寄予厚望。
    “沈晏”看着他们整装待发,悄无声息地跟上队伍。殷南注意到他的存在,渐渐落后,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抬头一看,对着这张脸,愣是没能吭声。
    “沈晏”贴心道:“叫我‘墟’吧。”
    他将这些分得还算清,虽然脱胎自沈晏,记忆承袭自沈晏,但毕竟不是沈晏,亲人、朋友、爱人,这些都不是他的,不属于他的东西,没必要太过亲近。
    殷南显然松了一口气,松快道:“我哥之前给你留信,信上说什么吗?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次也没通知我,都没个准备……”
    傻丫头至今以为沈晏能把控一切,失联也尽在掌握之中。
    墟侧目看她,目光温润而怜悯,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真的有了神墟秘境那种超然物外的俯视感,不受七情束缚,不被六欲掌控。
    “没说什么,做好准备吧。”他如是道。长身玉立地站在剑上,眉眼上的碎发软软地搭着,穿着熨帖的雪白毛衣,侧脸线条柔和悲悯,“这次这个人,他或许也不能对付,你哥真的需要你,千万不要掉链子。”
    殷南一愣,满脸茫然,还未仔细品味其中深意,墟已经加快速度,很快就冲到了队伍最前方。
    同一时刻,妖族王宫。
    软毡铺就的悠长走廊里,侍女端着打翻的饭菜从最里一间出来,旁边的妖王近卫看向她,侍女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没吃。
    已经足足两天了,里面那位滴水未进,若再如此,就只能等妖王陛下回来故技重施——打晕了喂米汤了。
    年轻的近卫皱起眉。
    他朝门口的其他护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小心些,看好里面那位,自己匆匆离开,前去禀告正忙于政务的妖王陛下。
    虽然翼往森林的计划如日中天,但妖族内部,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团结协作,现任妖王承袭父母之位,能力却不够震慑群雄,那些割据一方的大妖们明面上听令于他,却是一群不知道何时会脱缰的猛兽,随时可能将现有的稳定局面打破。妖族动荡不合了几千年,不是一朝一夕一件事可以改变的,妖王一方面要组织对人族的征伐,一方面还要稳定人心,实在应接不暇。
    这夜,妖王陛下照旧很晚了才回来。他听了属下的汇报,不及换件衣裳,便脚步匆匆地去了那间房间,门口护卫见他,纷纷行礼,他仓促地摆摆手,皱眉问:“睡了吗?”
    一个始终守在门口、不曾离开的护卫无声地朝他摇了摇头。
    玄冥烨眉头皱得愈紧了。
    推门而入,屋内黑漆漆的,未曾亮灯,打翻的食物被侍女收拾干净,地面绒毯崭新,看不出任何端倪,所有瓷器荡然无存,有些是被主人打碎的,有些是玄冥烨怕他伤到自己,叫人换走了。
    就着月色走了几步,他总算在窗边发现了那一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夏竹青双手环膝,侧脸埋进臂弯中,眼睛无神地瞧着窗外的月色,听到动静也不回头。玄冥烨靠近几步,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至于令他生气,间隔也不是很远。
    “竹青。”他先是轻轻地唤了一声。
    夏竹青不回头,保持着那个姿势,正面看去,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里头镶嵌的黑珠子空洞洞的。
    “点个灯吧。”他忽然极轻极细地道了一句,嗓音微弱,气息不足,仿佛在喃喃自语,若不是玄冥烨始终聚精会神,可能连尾音都听不真切。
    “好。”他愣了一下,连忙回身,摸索到门口,指尖轻轻一擦,数十块遮光板同时向两侧移动,隐藏其后的夜明珠同一时刻展露真容,柔和的光霎时令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夏竹青并不在意,或者说他在妖族的这些日子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并不诧异,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从椅子上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悲伤,没有尖叫,平静地走到床沿,掀开被子,如傀儡般按部就班地躺下。
    “……”玄冥烨有片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