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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你真丑,没人会看得上你。”
    女人仅仅是来打了一个招呼,说完便离开了,dawn再回头,却发现桑渴不见了。
    他心一抽,开始慌张地四处寻找。
    一身汗的他,喘息着,最后在墙角巨大的绿植花盆边发现了,蹲着,绝望的少女。
    他也蹲下,想叫她,不料桑渴主动抬起头。
    “你会不要我吗?”
    她边说,边怔怔的落泪。
    突然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我可以拥有营养液吗(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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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偏执着迷
    “你像是变了个样, 让我觉得见你是上辈子的事。
    你刚叫我名字,我就想笑,好像自己刚放学, 只是在校门口等了你五分钟而已。”
    ——匿名
    店内冷气开得很足,罗马钟盘上面, 镶着宝石光珠子的指针堪堪走过十二点。
    白裙子的姑娘, 在角落里蜷缩着,难过着, 像是只离群索居的刺猬。
    dawn见到她流泪的双眼,一瞬间心麻了。
    高大的, 穿着白色里衬,黑色西裤的男人蹲下身, 二十七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心慌窒息的滋味。
    这么多年, 他见过无数的, 健康的不健康的,哪怕是鬼门关里走过数遭的, 但没有一个能像面前的姑娘这样令他这般不知如何是好,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碎了的。
    他哑着声, 满眼心疼, 摸摸桑渴的头:“我不会不要你。”
    桑渴却红着眼,固执的否认,深呼吸:“不, 你总是不要我。”
    “在巷子里, 在马路边,你总是一声不吭地丢下我。”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天好凉,好黑, 我追不上你。”
    大约是身前的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说着说着,桑渴又开始挣动,试图用手捂住脸:“别看小渴,小渴丑。”
    dawn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她眼中,是另一个人。那个将她伤害到体无完肤的,但同样是她这辈子都丢不掉忘不干净的人。
    那个名叫端端的少年。
    他倾身,拥抱住他,可是他是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似乎在这样一个跌宕的瞬间,他动心了,他没法不去管她。
    对自己的病人动心,是很大的忌讳。
    “你很漂亮,小渴。”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苦笑着,臂弯宽厚温暖。
    桑渴一瞬间身体僵直,她想溺死在里面,永远都不出去。
    “漂亮...吗?”桑渴呆呆重复,又不住地摇头:“不。”
    “我很丑的。”
    “你会喜欢又大又白的女人吗?我不是,小渴不是哦。”说完她羞涩地笑了一下,整个人都瘫软在dawn的怀里,耷着眉眼,喃喃自语:“我那里很小的,你不会喜欢的。”
    “你喜欢那里鼓鼓的,头发又黑又长的,眼睛大大,笑起来好看的。”
    就像刚才红裙子的女人一样。
    “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好不好,你可以背着我吗?”
    “医生..”
    她又叫他医生了。
    桑渴说完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眼神软惨又执拗。
    dawn叹息一声,将她背到身上。
    两人安安静静,相互依偎,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除了从裙身口袋里,不慎遗落的录音笔,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桑渴说她不想坐车,车子晃得她头晕。
    dawn于是就背着她,徒步,朝家走。
    正午的阳光七分灼热,三分婉转。
    金色的针芒洒在身下人的眉眼发梢,桑渴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
    走了十来米,她突然就问:“端端,我婊吗?”
    dawn的脚步僵住,他侧过头看向后背上的姑娘,桑渴恍惚间意识清明了,她咬唇说:“对不起。”
    “医生,对不起。”
    “小渴不是有意的。”
    *
    裴行端追到那家西餐厅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监控里明晃晃地拍到,他们进来又离去的画面。
    一路上他吓坏了数名路人,服务生。
    见一个揪住一个,不顾一切嘶吼着问:人呢,他们去哪了!?
    青年人眉骨上是一道新鲜的疤,眼神凶悍灼热。
    刚才他们停留的餐桌已经换了新主人,裴行端一脚蹬坏了身前的红木椅。在路人怪叫,惊恐万状的神色中四处冲撞。
    最后他在墙角找到一支不慎遗落的录音笔,已经快没电了,头顶闪烁着红点。
    上面有用胶带缠裹的痕迹。
    他抹了一把脸,颤抖着点开。
    最初是近乎空白虚无的盲音,似乎天地万物之下,只剩下他斑驳隆重的心跳,喘息。
    “咔——”
    “晚上好,睡得好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想关掉,突然,女孩子软软欣喜的嗓音传来:“我很好。”
    这是他这两年来,在猪狗不如的日头时光里,发疯也想听见的声音。
    女孩子娇羞地,轻言细语吐露着:“抱抱我,好吗?”
    裴行端瞬间肢体僵麻,他疯了。
    桑渴。
    你想被谁抱,你要抱着谁?
    *
    桑渴趴在dawn的后背上,突然她又不想被背着了,想握住他的手,慢慢走。
    她从后背上下来,死死扣住dawn的臂膀,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走丢似的。
    桑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她知道,看一眼就少一眼。
    不过,不相似。
    眉眼,唇齿,细节。
    一点儿都不相似。
    但是她不想松手。
    很久没有过这样热烈令她着迷的滋味了。
    如果只属于她一个人,就好了。她闷闷地想。
    走到路口,桑渴习惯性去摸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我的笔,掉了。”桑渴说。
    “什么笔?”
    “笔,我的笔。”桑渴不停的翻口袋,白了张脸,失魂落魄的,她想回去。
    路段正值红灯,满登登的人,高峰期,dawn拉住她。
    “别急,别急。”
    “我的笔....”桑渴后背靠着那人温热有力的小腹,身体被轻柔禁锢住。
    她捂着嘴,情绪有些崩溃。
    录音笔里,有你承诺的,不会离开我的证词。
    *
    那天,裴行端摆脱掉那些来追堵他,将他抓回去的私人保镖,夜里缩在一家不记名的三流旅店里。
    他做梦了。
    梦里他摘下帽子,他站在这儿,看着她,喘着粗气。
    他抹了一把脸,满目柔情,笑着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