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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可陈老头的脸却完全黑了,透着种要吃人的意味。他伸手撷取走了面包,手指重重地在桌角点了两下:“苏纯淳。考完试来我办公室。”
“这是考试,谁要是再给我笑一声,下课就来办公室喝茶。”陈老头转过身,又用肃静的口吻提醒着教室内的考生。
没了食物,苏纯淳顿时没了精神,沮丧地趴在了课桌上,眼底密密麻麻的文字,扰得心头更是烦躁。
她可以去办公室,但能不能把面包还给她呀。
饥肠辘辘的滋味不太好受,胃中隐隐有绞痛感。一个半小时过后,苏纯淳终于熬到了考试结束。
她心情沉重,这次的物理考试绝对考砸了。
悻悻然上交了卷子,出了教室后,苏纯淳就先去小卖部买了个面包,等吃完后才去了陈老头的办公室。
外边的门虚掩着,苏纯淳上前敲了敲门,等到里边传来一声“请进”,这才就推门进去。
陈老头是年级段长,独享一间办公室,里边一前一后摆放了两张办公桌,白炽灯照耀下室内显得宽敞明亮。
可刚进去看到的不是陈老头,而是坐在前面那张办公桌后的季念。
他怎么会在这?苏纯淳眼底闪过疑惑。
她和季念高二文理分班后,才在同一个班级,两人几乎没说过话几句话,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对于这人的认识,苏纯淳只知道是个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二。
无论考试是难是易,他都可以稳坐万年老二,而据传闻,是语文拖了他的后腿。
季念穿着身普通的高中校服,正在垂眸做题。
他个子很高,长腿被限制在桌子下面,短发一丝不乱,五官俊朗清秀,下颌线清晰好看。
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定,就收了回来。她往前走去,看到了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后正在正在批改卷子的陈老头,手边还堆着好几叠的物理作业。
在桌前站定,还未言一句,就见陈老头已经抬起头来,眉头紧蹙,戴着的老花眼镜更放大了他双目的锐利:“苏纯淳,你还挺厉害啊,别人考试偷看小抄,你考试偷吃。”
“……”
抿了抿干涩的唇,苏纯淳惶惶支吾着:“偷吃……不算作弊吧。”
“但你这是对考试的不尊重,同时还影响了考场内的纪律。”陈老头黑着脸推了推掉下来的老花眼镜。
苏纯淳沉吟不语,低垂着脑袋,挨下一顿骂来。
紧接着陈老头似是想起了考场上她说过的话,又指了指桌面上没收来的小面包,语气肃然:“你是不是作弊也难说,谁知道你这到底是不是记忆面包?”
“……”
陈老师竟然也知道哆啦A梦?!
她用手挠头,思索一番回答:“那老师您尝尝,看看有没有记忆的效果。如果没有您也不亏,毕竟这面包还挺好吃的。”
陈老头的脸倏然间青一阵白一阵。
“砰”的一声,他拉开抽屉,伸手取出几份卷子,用了点力气拍到桌前:“喜欢边吃边做题是吧,那行,给我在这里把这三套卷子做完。”
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她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上沁了一层冷汗,“老师,不能带回家做吗?
“你觉得能吗?”陈老头阴沉着脸,反问道。
苏纯淳强颜欢笑着摇头,毕恭毕敬地取过卷子,询问:“老师,我坐哪?”
陈老头歪斜着头看了看前方,随后指着季念前边的位子:“那里,空椅自己拉过去。”
顺着他手指头的方向看去,苏纯淳明白似的点头,而后便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到那边。
不自觉地掀眸瞧了瞧眼前的少年,距离缩近,季念的五官在视野中更加精致。
剑眉底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鼻梁高挺笔直,浓密如羽扇般的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唇厚薄适中,下颌线条清晰紧致。
避免影响他做题,苏纯淳蹑手蹑脚地坐了下来,放缓动作从书包里找出草稿纸和水笔。
物理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三张卷子,估计要写到天荒地老。
随意扫了几眼卷子,苏纯淳的手就开始青筋暴起。她笃定陈老头绝对是在整她,这几张竟然全都是竞赛题。
她连普通的题目都不会,还要做竞赛题?
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就像一团乱麻,缠在心头,令人头晕脑昏。
而再看看眼前的季念,他神情自若,骨节分明的手不断挪移着,笔下落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苏纯淳不经感叹,人生为何如此不公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如此大呢!
她回过神来,视线重新落在卷子上边,大脑连续卡机,笔尖只挤出几道公式和寥寥数字。
别无选择,苏纯淳腹诽了一阵,打算向季念求助。她打开草稿本,端正地写下了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在吗?”继而推向对面。
季念淡淡扫了一眼推过来的本子,又抬眸看了看她,落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