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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态度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长得比你好看的人,还比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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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室前门进去,还是午休时间,有的同学在写作业,而有的则趴着午睡,格外安静。
苏纯淳轻手轻脚地回到位子上,映入眼帘地便是桌上忘记收起来的药盒,里面还有一只蟑螂躺着,样子安详平静。
相处久了,她也自然而然适应了蟑螂的存在,只是看到时仍会因生理反应起些鸡皮疙瘩,不过不足为惧。
伸手打开药盒,凝望着那只腹部略鼓的大蟑螂,她心里突然再一次涌上来那股无以名状的情绪。
委屈、懊悔,自责种种感情糅杂着堵在心口,确确实实,她认为自己太过善良了,对待季念这种人她应该不留任何余地。
不过还好,她还剩下一只蟑螂,还能与季念斗上一斗。
苏纯淳也不敢再浪费粮食,连着几天都安分地给季念带饭。她打算这次一定要好好筹谋,让蟑螂物尽其用。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乔女士将这次月考的成绩单发了下来,虽然成绩大家一早都清楚了,但还是得走个形式。
而唯一不同的是,成绩单上印着各门学科的年级排名,让同学们可以一目了然地知道自己的薄弱学科。
对于苏纯淳来说,物理自然是她最弱势的科目。
总分排名段里两百多,物理单排却近乎倒数。高一的时候,她的物理成绩也不算差的,再加上她不喜欢记背,索性就选了理科,只不过没想到,一上高二,物理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完全像是学了一门新的学科。
苏纯淳将成绩单塞到抽屉里面,垂眸时余光却不经意扫到季念的。各科排名几乎都是名列前茅,只是完美之中仍留有瑕疵,他语文成绩的排名很不好看。
放学后,她整理好书包就正往教室外边走,可却被物理课代表叫住了,说是陈老头叫她去办公室。
也不知道陈老头找她干什么,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办公室走去。这个学期,她跑陈老头办公室的次数比高一两学期加起来还多。
敲门进去,无一例外就是看到了季念。他面目清爽俊朗,骨结分明的指尖握着水笔,姿势端正如竹,卷上密密麻麻的一片。
目光不多做停留,苏纯淳就往陈老头跟前去了,“老师,您找我有事啊?”
闻声,陈老头抬起两口深井般的漆眸,眉心轻蹙,把上周她交过来的三张卷子拍到了桌上,“啪”的一声,引得她肩膀抖了抖:“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难道陈老头发现这三张卷子是她抄季念的?
肃穆的老脸引得苏纯淳心里发虚,想诚实地摇头,可最终却还是虚假地点了点脑袋。
不相信是肯定的。陈老头狐疑地看着她,讥诮道:“那怎么你竞赛卷的准确率比月考卷子还高?”
果然是瞒不过陈老头的法眼,苏纯淳双眸忽的睁大,胡编乱造了个借口,“因为……我认为竞赛卷才是和我智商匹配的卷子。”
话一出口,连苏纯淳自己都懵了,是谁给她的勇气说这些话?
看着陈老头一张老脸渐渐阴沉下来,苏纯淳不由自主地把脑袋垂得胸口处,此时她真想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到沙堆里去。
只不过还没等陈老头再出声教训她,季念的沉稳均匀的脚步声就从身后传来,他面色沉静,手里拿着张卷子,“陈老师,这张卷子上面有题好像出错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面面相觑的尴尬,季念个子很高,站在身侧,几乎压着光。无形之中,苏纯淳闻到一股清冽的气息迎面而来,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哪题有问题?”陈老头伸手把季念递过来的题目接了过来,视线从苏纯淳身上离开。
季念淡淡回答:“第二十题。”
若有所思地盯着题目看了看,陈老头推了推眼镜,“你觉得这道题什么地方有问题?”
季念心头微动,声音有些僵硬,“这题难度不够,出现在竞赛卷里有问题。”
这话说得简直比苏纯淳刚才那句还要欠扁。这人是在炫耀什么?
陈老头把掉下来的眼镜往上一推,思忖一阵,语气很是疑惑,“你确定这题难度不够?”
季念盯着他看,不语。
陈老头接着道:“这题是整张卷子最难的。”
闻言,苏纯淳唇角微动,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下意识地去看了看季念,少年双眸清冷淡然,眉眼稍稍压了一下,脸上表情琢磨不透,看不出什么情绪。
连翻车都可以这么如此泰然自若……苏纯淳佩服。
空气几乎像是要凝结了一般,三人皆是默不作声。许是看他翻车太过可怜,苏纯淳搭腔帮忙解释道:“季念应该觉得这里除了第二十道题,其余题目的难度都太低了,都不配出现在这张竞赛卷上。”
“对吧?”说完,她看向季念,用眼神示意他回答。十几秒过后,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没有冷场。
陈老头的眼神中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