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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然后震惊于他的身份,再一不小心洒了他一身茶水,他甚至已经幻想到,那女子用了锦帕给他擦拭时,故意露出羞涩娇妍的面容,对他含羞带怯的致歉。
    又或者会被他“吓哭”,然后哭的梨花带雨的恳求饶恕。
    与齐国公闲聊数句,迟迟不见那女子过来,贺子初又在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好姐姐又出了什么欲擒故纵的馊主意。
    这时,褚夫人带着一双儿女过来,褚辰和褚兰芝前日已经拜见过他们的舅舅。
    褚辰年幼时还由贺子初照顾过,他对这位舅舅是印象深刻,也是极为崇敬,贺子初就是他奋斗的目标,褚辰自幼起就想成为像他舅舅这样的人物。
    褚香芝出生那年,贺子初已经离京远赴西南,她以前只听闻过自己尤为俊逸非凡、本事了得的舅舅,虽是前日已见过一面,但此刻过来请安,还是不免紧张,“阿芝给舅舅请安。”
    贺子初深邃的幽眸似深海,目光在褚夫人脸上一扫而过,显然对她的“安排”很不满意,只淡淡道:“阿芝十五了吧,可有定亲?”
    褚香芝和卫韵一样,喜欢侠义博学之士,她一直不曾说亲。而实际上,褚夫人之所以没有这么快定下她的婚事,是早有盘算。如何能高嫁?嫁给谁才能有助褚家?才是褚夫人真正的考虑。
    褚夫人笑道:“阿芝的婚事还得靠着她舅舅物色呢。”
    她话中有话。
    要知道贺子初这次回京,明面上虽还没有委以重任,但圣上已经命他给九皇子当老师了,九皇子今年十四,是圣上最疼爱的儿子,褚香芝虽然年长一岁,但未尝不能许给九皇子。
    国公爷岂会不明白他夫人的意图,当场就摆脸色,“子初,你这才刚回京,侯府还有诸事要料理,阿芝的婚事自有她祖母操持,你无需操心的。”
    褚夫人面色一冷,当着贺子初的面,没有与国公爷置喙。
    褚辰大约是看明白了,低头饮茶,并未插话。
    褚香芝当然不想嫁给九皇子,她吐了吐舌头,道:“舅舅,父亲母亲,你们先聊着,我先出去了。”说着,她福了福身,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褚夫人讪了讪,还是坚持想让贺子初拉红线,“这孩子就是顽劣,子初,我与你说的事,你可得考虑考虑。”
    贺子初右手拇指摸索着缠枝莲花小盏,突然对自己的行径觉得可笑,他走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为了见那个神似阿韵的“马屁精细作”?!
    堂屋内气氛略僵,褚夫人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提议道:“院中木槿开了,和当年侯府种的是一样的品种,子初想不想去看看?”
    侯府木槿花盛开的那年,那个人嫁给了他。
    贺子初猜测,褚夫人所谓的“赏花”,估计又要给他安排“美妙的偶遇”,那个女子现在园中赏花么?
    “好。”他本想说“不了”,脱口而出,却是一个字“好”。
    执念太深,哪怕只是揪住了一星半点的影子,他也要追逐过去,前途是陌路,无边黑暗,可若不继续往前走,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
    将将辰时三刻,日光自东边照过来,透过密密层层的木槿花枝叶,落在少女明媚的脸上。
    褚香芝为昨日的事致歉,“阿韵,我昨个儿被我母亲禁足,才致误了与你相约的时辰,你昨日可等急了?”
    其实,卫韵昨日本没有什么心思赏荷,倒是那位“澜沧先生”令得她“赏心悦目”,她压低了声音,悄咪咪笑着问她,“阿芝,你到底把沧澜先生怎么了?他昨日怎的在画舫?”
    卫韵和褚香芝虽然都是待字闺中的贵女,但时下民风开化,贵女们俱在一起,时常会讨论起男子的种种。卫韵也不例外,她虽身处官宦人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也渴望着话本子和《诗经》里超脱凡尘的男女情/爱。
    褚香芝一脸呆滞的看着她,“阿韵,我倒是有心结识沧澜先生,只可惜先生哪能将我这样的闺中小娘子放在眼里,他又怎会在褚家画舫?你昨日瞧见他了?”
    破碎的日光落在少女光洁雪腻的肌肤上,卫韵愣了愣,好像对方并没有亲口承认他就是沧澜先生……可她唤他先生,他也并未否认……
    沧澜先生闻名天下的并非只是他的才学,才有卓绝倜傥的容貌,故此,倾慕他的小娘子们不在少数。
    褚香芝拉着卫韵,又问,“阿韵,你快与我说实话呀,你到底是不是瞧见了沧澜先生?他怎会在褚家画舫?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