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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深深的阴影,现在还挥散不去……所以我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找个温柔体贴听话乖巧的omega,绝不能像他一样,骑到alpha头上去!”
“你这副蠢样,谁愿意做你对象?”尹澈学着他爸的口吻说。
蒋尧听了也不生气,反过来问他:“兔崽子,不生气啦?”
“我没生气。”
“还装呢,刚刚在办公室,我都怕你要揍数学老师了。”
“她说的不对,我反驳而已。”尹澈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级级台阶,伸出脚,踏向虚空,“我不是omega我知道,但我也没想和alpha谈恋爱,不是我配不上,是我瞧不上。”
蒋尧笑笑:“我这样的你也瞧不上?”
尹澈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其实如果你多了解一下我的话,或许会发现我的闪光点。”蒋尧大言不惭,“主要我这人吧,比较低调,比较内敛,所以你暂时还没发现。”
尹澈抬头:“发现了又怎样?难道你真想跟我谈?”
蒋尧摸摸鼻子:“那倒没有……”
“那说个屁。”
台阶只剩最后三级,尹澈往下一跳,稳稳落地,回头看他慢吞吞的同桌。
傍晚的霞光照进教学楼,楼梯被光线一分为二,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隐没于阴影中。
蒋尧从昏暗走入绚烂。
alpha的身姿挺拔高大,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低调个鬼。
明明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发着光。
作者有话说:
本老母亲携小汪 琰哥,小蒋 小尹,祝大家七夕快乐!
第17章
蒋尧熬到晚上一点才把数学老师布置的任务完成,两张数学卷用了一个小时,两份检讨磨了两个小时。
中途还去隔壁寝室请求了场外协助:“看在哥帮你写检讨的份上,你也帮我想想呗,我实在写不出来了。”
尹澈面无表情地折着纸星星:“不是你自己要替我写的吗,反悔了?”
冷漠,无情,没人性。
蒋尧:“你现在好歹也是我的绯闻对象,能不能对我多点关爱?”
尹澈手一抛,把折好的星星扔进罐子里,已经满小半瓶了。然后站起来,连人带试卷,把蒋尧踹出了寝室。
第二天,学校有个体检。
特意安排在运动会前,以防有的学生在场上发生意外,尤其是长跑项目,每年总有些不自量力呈英雄的选手跑得上吐下泻。
陈莹莹身为班长,专门叮嘱了几位柔弱的omega,以及一位娇贵的alpha:“韩梦,好好检查知道吗?要是不行就别上场了,省得我再给你抬下来。”
韩梦:“您放心,我已经练了一个星期了,气都不带喘的,第一非我莫属。”
陈莹莹勉强信了他。
上午第三节自修课的时候,1班全体学生到走廊上排好队,跟着老吴去校医那儿。
蒋尧环顾了圈四周:“我同桌呢?周浩亮,你看到我同桌了吗?”
周浩亮是他前桌,扭头回:“哥,我咋知道,我后脑勺没长眼啊。”况且后边坐着全校知名危险人物,谁没事总往后看,万一对上眼神,对方来一句“你瞅啥”可怎么接?
蒋尧以为尹澈去厕所了,过一会儿就回来,没多想,跟在大部队后头离开了教室。
直到他体检完,穿上衣服从隔间出来,还是没见到尹澈的身影,有点在意了,随手抓了路过的章可,问:“你看见我同桌没?”
“他啊?应该去医务室单独体检了吧,去年也这样。”
“为什么他单独检?”
“人家有特权呗,服务当然比我们这些平民好。”章可耸耸肩,接着测视力去了。
蒋尧心想我爹捐了一千万我怎么没这个特权,再说了体检不都是一样的项目吗,有什么好特殊化的……等等,兔崽子可别是有什么隐疾不想被人发现吧?
蒋尧见到他同桌后开口就问了这个问题,差点原地逝世。
“你他妈才有隐疾。”
蒋尧扶起自己被踹翻的椅子:“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儿体检?”
尹澈正烦着,口气也冲:“因为不想跟你这种臭烘烘的alpha共用一个隔间,懂?”
体检有个项目是胸透,需要脱上衣,校医准备了隔间,拉上帘子什么也看不见,但一群大男生进进出出,难免在狭小的空间里留下点体味。
蒋尧前面是体委郭志雄,外号大熊,一个体毛浓密体味浓郁的alpha,轮到蒋尧进去的时候差点窒息。
“我哪儿臭了?”蒋尧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靠,好像真有点,肯定是把郭志雄的味道带出来了。”
他立马隔着过道喊了声:“老韩!把你的香水借我喷喷?”
“我香水很贵的。”韩梦这么说着,还是拿了瓶过来,“怎么,打算和我一起做精致美男子了?”
蒋尧拿起瓶子往身上喷了两下:“我同桌嫌我臭。”
话题引到尹澈身上,韩梦就没那么随意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接了话:“你同桌嫌弃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蒋尧:“没有吧,我同桌昨天还主动牵我呢,是不是?”
他朝旁边人笑了笑,身上刚喷的香水味飘散出去,干净,清冽,又朝气蓬勃,淡淡的柑橘调,像是冰镇的鲜榨橙汁。
尹澈心里的疙瘩忽然就被这股气味抚平了。
不知道蒋尧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想闻闻看。
蒋尧见他不说话,歪过身子又靠近了些:“澈澈,给你的绯闻对象一点面子好不好?”
“你脸皮这么厚,再给你糊一层面子,你的脸皮就要厚如城墙了。”
“噗。”韩梦忍不住笑了声,可尹澈一望过来,立马又收了回去。高一时挨踹的经历记忆犹新,指不定人家还记着仇呢。
“我说的对吗?”
韩梦愣了愣,半天才确定尹澈问的是自己,简直受宠若惊:“啊……对、对……”
这堵隔了一年多的无形的墙,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打破了。
韩梦回到自己座位之后还在恍惚,同桌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