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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就是那种整天浑水摸鱼脸皮还贼厚的学生,让他主动承认自己作弊几乎不可能。
    果不其然,陈淑梅问完他有没有作弊后,郑凡立即否认:“当然没有!陈老师您不是也看见了吗,纸团是在他们那儿的。”
    陈淑梅点头:“知道了。”
    蒋尧:“不是,陈老师,为什么他说的您就信,我俩说的您就不信啊?”
    “你无非就是说自己没作弊,还有什么?”
    “可我确实没作弊啊。”
    杨亦乐还没走,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老师,我也觉得蒋尧和尹澈不会作弊的……”
    “你瞎掺和什么?不关你的事。”
    杨亦乐平时很胆小,跟老师说话都细声细语,磕磕绊绊,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挺起胸膛,坚定大声地说:“老师,您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学生。”
    吴国钟和张教主都惊了,陈淑梅瞬间尴尬得要命。
    她上次本来想换掉这个课代表,结果后来杨亦乐成绩又回升了,错过了机会。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勉强继续留用了。没想到杨亦乐现在连话都不听,还让她当众丢脸,真是后悔怎么没早点换掉这个课代表。
    “杨亦乐!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老师,我、我只是指出您的错误……”杨亦乐的勇气像是耗尽了,声音又弱了下去,“您不能因为蒋尧他们在您课上被罚过,就认定他们有问题吧……郑凡平时什么样子,您难道不知道吗……”
    郑凡立马反驳:“我什么样子?我虽然成绩差了点,但你也不能污蔑我作弊吧?你这不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陈淑梅也抓到了这个逻辑上的漏洞:“对啊,我要是戴有色眼镜,那我不应该先怀疑郑凡吗?他成绩不如他们两个啊。”
    “我、我……”杨亦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总不能说,老师我上次听见您在办公室说omega不如alpha了,我前两天还听见您说尹澈成绩这么一般家里这么有钱还不来补课了。
    他没有证据。
    张教主也说:“杨亦乐,没凭没据的事最好别乱说,对老师还是要尊重点。”
    陈淑梅:“我知道,不就是我平常对你们严厉了点吗?上次测试你考那么差,我批评你两句不应该吗?你至于这么记恨我吗?”
    杨亦乐眼眶红了,嗫嚅着:“老师,我没有记恨您,我只是觉得,觉得……”
    “您配被学生尊重吗?”蒋尧突然发话,“omega不如alpha?谁给你的权利开这种地图炮?真当没人听见是吧?”
    他嗓音沉得吓人,脸色也冷,就像是那天运动会上的样子重现。
    连张胤峰这种见多了问题学生的教导主任都被震住了一瞬。
    蒋尧还想接着怼,突然感觉校服后摆被拽了下。
    他同桌拽的。
    他侧目,看见尹澈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说下去了。
    尹澈这人真的是很奇怪,平时看着特别横特别拽,好像一言不合就会跟人打架,家长老师多训一句就会开骂,但实际上,无论是被同学误解、还是被大人训斥,都引不起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叛逆冲动。
    冷静得有点接近心如死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尹澈这么一打岔,蒋尧的话就没说下去,陈淑梅先反应了过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学生敢这么跟她说话,指着蒋尧怒喝:“你哪只耳朵听见过我说这种话?!你们联合起来污蔑老师是吧!”
    蒋尧:“我、杨亦乐、尹澈,还有其他很多同学都知道,您要拉来一一对质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再说了,我们现在说的是作弊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岔开问题攻击老师?是不是心虚!”
    郑凡也道:“你们有同学可以作证,那我也可以为陈老师作证,陈老师对我们6班的学生都很好,像我数学这么差,陈老师也一直耐心教导我,哪儿有戴什么有色眼镜?”
    两方各执一词,眼看问题要从作弊上升到教师品德问题了,张教主连忙阻止事态继续发酵:“你们都冷静点,不管怎么样,陈老师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现在先要解决的是作弊的事,你们俩有什么方法能证明自己没作弊吗?”
    蒋尧:“没有就是没有,我不可能问尹澈要答案,尹澈也不可能问我要答案,我们又不是不会做。”
    尹澈又悄悄拽了拽他的衣摆,示意他住嘴,接着说:“张老师,我们可以重新做一遍卷子,你们监督着。”
    陈淑梅:“就算能做出来又怎么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考试的时候想对答案?”
    吴国钟也头疼:“陈老师,照你这么说,他俩就没有方法可以证明自己无辜了啊。”
    陈淑梅今天跟这两人杠上了:“本来就不无辜,怎么可能有方法证明自己无辜?”
    这逻辑乍一听挺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狗屁不通。
    没做过的事,如何证明?
    “你俩还有话说吗?没话说我就当零分处理了。老吴,你可别偏袒他们。”
    她这么一说,吴国钟也不好辩驳什么了,只能问面前的两人:“你俩到底作没作弊?这可是要记入档案影响以后考大学的,很难撤销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蒋尧低低地骂了句“操”,倒不是怕被记过,就觉得憋屈。
    自己被冤枉也就算了,还搭上了兔崽子。
    他替尹澈那些工工整整的笔记和寝室里成排的数学练习感到不值。
    那么努力,那么认真的兔崽子。
    “老师,我承认,纸团是我扔的。”
    蒋尧愣住。
    缓缓转头,看见他身旁的人一脸冷静地叙述着:
    “我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对不对,想找蒋尧核对,但他没理我,把纸团扔了回来,如您所见,纸上是空白的,他什么答案都没写,不算作弊。”
    尹澈的语气波澜不惊:“要记过就记我吧,没他的事。”
    蒋尧难以置信:“有病吧你?没做过的事承认什么?”
    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陈淑梅其实对蒋尧意见比较大,主要也是想罚蒋尧,树立自己不容置疑的话语权,尹澈罚不罚都无所谓,反正他家长肯定有能耐让学校撤销他的记过,罚了等于没罚。
    结果没想到,尹澈居然站出来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