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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让你什么都憋在心里,所以,用了点小手段,对不起。”
尹澈侧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你做了什么?”
蒋尧仿佛能夜视,在一片黑暗中,精准无误地寻到了他的唇,贴着碾磨低语:“稍微逼一逼你,让你在意,让你着急,让你主动……效果还不错。”
“……所以你这些天的不高兴,又是在演?”
“不是,我是真的不高兴。”蒋尧的手捂热了,两条手臂环抱着他,“那天我听见你对我妹说的话了。某只兔崽子对我的喜欢明明有海那么大,却只给我一杯水,你说我能高兴吗?”
“……”
尹澈沉默了很长时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蒋尧摸了摸他的耳朵,有点烫。
“害羞了?”
“没有。”
“可我害羞了。”蒋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脸颊的温度比体温高一些,“一想起你的那些话我就……我都不好意思说那种话。”
“……你够了。”尹澈扭头,躲开他的唇。
蒋尧亲不到他的嘴,转而亲他的腺体,一下又一下,间或露出利齿,轻轻擦过,给那处敏感的地方带来一阵颤栗。
alpha黏人起来,真的很要命。
“我在想什么,都会告诉你。你在想什么,能不能也告诉我?”蒋尧叼住那块软肉,含在嘴里吮了吮,然后松开,“如果不要,就喊停。”
尹澈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蒋尧的手就从他睡衣下边钻了进去。
捂热的手摸到他肚子上那处手术的疤痕,打着圈轻柔地抚摸。
“我不会做任何强迫你的事,相信我。”
尹澈安静半晌,点了点头,随即想起蒋尧看不见,只好出声:“……我一直都相信你。”
……
隔壁宿舍渐渐没了声音,同学几乎都熄灯上床了。窗外的雨势也变小了,临冬的后半夜,寒冷又宁静。
不算宽敞的洗手间内,喘出的气音交错缠绕,在耳边回荡,又热又燥。
尹澈撑着洗手台,腰一再往下塌。
蒋尧握着他的腰,下边往前顶了顶,手指又送进去了些。
“难受吗?难受就喊停。”
“……别问了。”
尹澈一点也不想开口说话,气息都是乱的,全身都是僵硬的。
蒋尧一只手将他塌陷的腰托起来,吻他的耳朵,声音很哑:“不难受的话……再把腿张开点,我难受。”
这句话没有带任何信息素,全凭他意愿。
蒋尧等了会儿,察觉怀里人动了动,于是往前一顶,顺利挤入了大腿的缝隙,手指也成功送到了底。
尹澈往前冲了下,稳住身形后,抓住了他箍在腰间的手:“疼……”
只说了疼,没喊停。
蒋尧缓缓释放信息素,忍耐着不动:“好,就这样,不加了。”
“嗯……”尹澈沉浸在熟悉的信息素里,紧绷的身体和神经缓缓放松,“你动吧。”
蒋尧没急着动,扳过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勾住他的舌之后,才开始顶撞。
alpha的动作再轻,也是有力度的,那东西隔着睡裤在腿间进出,睡裤被挤在一起,皱皱巴巴,布料摩擦着大腿内侧的敏感位置,没几下,尹澈就感觉到那地方应该红了。
但比起那看不清的东西,蒋尧的手指更要命。
他一直觉得蒋尧的手指很好看,指形修长,骨节分明,很男孩子气。
今晚第一次觉得,它这么长、这么粗。
“哥……”尹澈缩回舌头,受不了道,“轻点。”
蒋尧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唇,手上动作放轻了:“这样呢?”
“嗯……”
“等你到了发情期……我们差不多也是这样。”
尹澈懵懵懂懂:“哪样?”
“就这样……撞你。”蒋尧低喘着,“但进去的,就不是手指了。”
“……”
进去的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空气燥得人浑身发热,从相贴的脸颊到相握的指间。
黑暗中,其他感官的敏锐度都被无限放大。alpha信息素犹如阵阵灼热的浪潮,将他卷入海中,起伏滉漾,时而海水淹没头顶,窒息般无力,时而挣扎出海面狠喘一口气,浑身舒畅。
尹澈竭力与风浪对抗,可当蒋尧温热的大手抚上脊背时,瞬间从尾骨蹿上来一阵麻痒,忍不住泄出了一声呜咽。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脊背这么敏感,每次被摸,都会压抑不住。
蒋尧似乎被这一声鼓舞了,变本加厉地弄他:“爽到了?”
“……闭嘴。”
蒋尧低笑,手指抽出来,再插进去,动作从生涩逐渐转向娴熟,顶到某个位置时,怀里人剧烈地抖了抖。
“现在还觉得我的手被诅咒过么?”
尹澈被他按着敏感的地方反复弄,抖个不停,两条腿夹得越来越紧。
蒋尧另只手摸下去,说:“你又硬了。”
尹澈咬牙:“你他妈更硬。”
平日里耻于说的话,耻于做的事,似乎都被黑暗赋予了勇气。蒋尧凑到他耳边,含着点腼腆与沙哑,低声说:“你还湿了。”
尹澈几乎能想象身后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蒋尧在这种事上并没有比他老练到哪里去,每次都会紧张,会脸红,但蒋尧很敢,敢到经常会让人忘了,他也才刚成年而已。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欲望燃起来,势不可挡。
尹澈没他那么敢,怕他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转头堵住了他的嘴。
当寝室楼彻底安静下来时,洗手间里所有的声音也平息了。
那些黏腻的、隐秘的、兴奋的初体验,都随着哗哗水流而去。
蒋尧最后那几下有些失控,将他压在洗手台前,凶莽地撞,整个洗手间都回荡着不堪入耳的回音。手指也插得又狠又深,像野兽一样反复舔舐他的脖子,差点再度咬破他的腺体。
尹澈反手搂住他脖子,在他利齿触上皮肤的那一刻,颤着音喊了声:“哥……”
蒋尧僵了一瞬,放过了他。
喊哥能让蒋尧停下,尹澈暗暗记住了这点。
草草清理完身上的痕迹,摸黑换下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衣,他们两从洗手间出来,借着手机灯光上了床。
宿舍里比洗手间亮堂,窗外雨水已止,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洒在宿舍里,紧靠在一起的人能大致看清彼此的脸庞。
“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对不对?”蒋尧刮了下他的鼻尖,“你看,你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