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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吧。”顾凌霄转过身,被捆住的手腕朝着迟宁。
    霍柳今日没穿千叶派的道袍,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表面看来和普通公子哥无异。
    房间临街的一侧有露台,顾凌霄撑着木栏杆一跃,稳稳落到了另一边。
    “师尊,我拉您。”顾凌霄朝迟宁伸出手。
    迟宁淡声说了句:“不必。”
    他足尖一点,下一刻就出现在顾凌霄身后。
    灵犀缠上顾凌霄的手腕,迟宁牵小狗一样牵着顾凌霄往里去:“楞什么,走了。”
    顾凌霄伸到半空的手掌转而摸了摸鼻子:“好。”
    修士的感知力惊人,迟宁往灵犀上注入了功法,灵犀连着两人,能隐去他们的气息,避免被发现。
    迟宁和顾凌霄潜入的是包厢里屋,低垂的帘幔将它和外间隔开,此刻霍柳正坐在外间的桌边,等人来。
    他们藏在一扇屏风后,背后是木窗,十分隐蔽。
    霍柳等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房门终于被推开。
    来人戴着银色面具,图案可怖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
    看不见面容,那人全身的打扮也很普通,素色布衣,身材瘦削,放到人群中极不起眼。
    但不知为什么,迟宁看着他,却觉得很眼熟。
    好像许久前有过一面之缘。
    霍柳开口,叫那人:“焚琴。”
    焚琴坐到霍柳对面,没有寒暄,霍柳三言两语交代完来意,道:“此次拜访事关重大,还请长老配合。”
    边说,边把手中的玉简推了出去。
    焚琴把玉简收好,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放心,我们峰主会全力相助。”
    峰主,簇玉峰可只有三位峰主!
    迟宁抬眼看顾凌霄,和顾凌霄有急事相商,却发现他用左手笨拙地摆弄着灵犀。
    悉悉索索一阵后,灵犀在迟宁手腕上也打了个丑丑的结。
    于是他们都成了被牵着的小狗。
    迟宁咬牙:“做甚。”
    顾凌霄抬抬手腕,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绑一起才安全。”
    “幼稚。”
    迟宁去解手上的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屏风,撞得屏风发出吱呀一声响。
    动静不大,但足以惊动外间的人。
    “谁?!”霍柳拔出佩剑,掀开帐幔进来,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屏风后没有人,衣柜里没有人,窗户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霍柳狐疑道:“方才分明有动静。”
    焚琴的目光划过空荡荡的绣床,并不像霍柳那般紧张:“可能是老鼠在咬木头,别草木皆兵了。”
    床榻下,迟宁屏住了呼吸。
    刚才情况紧急,顾凌霄拉他躲进了床底。
    现在顾凌霄虚虚压在他上头,他们肩抵着肩,离得极近。
    迟宁能闻见顾凌霄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像雨后的劲风;一抬头,还能看见徒弟微微滚动的喉结。
    迟宁拘谨地移开眼睛。
    这个姿势很费力,迟宁背后硌着冷硬的地面,腰背一块,酸楚异常。
    但是外面的两个人还未离开,霍柳多疑,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异样。
    可焚琴不愿再等:“你不急,我却急着回去复命。”
    两人对峙起来没完没了,迟宁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别动。”顾凌霄用口型说。
    迟宁皱眉:“我背疼。”
    下一秒,顾凌霄没被绑着的那只胳膊就揽起了迟宁的腰。
    顾凌霄一开始的目的很纯粹,只是想让师尊轻松点,可一抚上那截窄腰,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手掌隔着薄衣触摸那片肌理,触感如冷玉,窄而柔韧的杨柳枝,仿佛轻轻一掐就要折断。
    迟宁的后背发起烫来,肌肤相贴处窜出了火苗。
    他听见顾凌霄问:“好些吗?”
    迟宁觉得更糟糕:“不好,松开我。”
    第16章 今夜不做乖徒弟
    迟宁把小徒弟从青楼抓回摇光殿,还未进院子,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
    宗岱的声音传出来:“萧大爷,这桃子还没熟呢,现在可不能摘。”
    一道咔嘣的啃咬声过后,半熟的桃子咕噜噜被扔在地上:“确实,太酸了。”
    被叫做萧大爷的人毫不自觉:“要不,我再摘一个?”
    宗岱苦着脸:“师尊要骂我。”
    迟宁听不下去了,踏进屋内:“你再摘,我就把镜梅庄的梅花树全砍光。”
    萧镜摘桃的手缩回来,见了迟宁喜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无聊。”
    萧镜没到大爷的年纪,却一身大爷的脾气。
    隐逸世外,落拓不羁。他在庄园里遍植梅树,冬日赏花,夏日酿酒,一壶梅子酒,能让许多人不远万里来求上一壶酒。
    镜梅庄庄主的名声太大,以至于别人都忘了,萧镜在归隐前,是举世闻名的神医。
    此时萧神医话没说两句,就拉过迟宁的手腕,伸出两指探迟宁的脉象。
    迟宁病久了,有些抗拒医生,他抽回手:“我还是给你吃酸桃,你饶过我吧。”
    萧镜把过脉后,脸上嬉笑的模样全不见了,一甩袖子,抬脚往屋里走。
    迟宁吩咐两位徒弟去练功,跟着萧镜进了屋。
    坐下后,迟宁给萧镜倒了杯茶,问:“萧神医诊出了什么?”
    萧镜双手交握,拢着衣袖:“反正不是喜脉。”
    “何止不是喜脉,”迟宁道,“看你的神情,我应该是余寿不多了。”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萧镜陡然激动起来,站起来数落迟宁,“我之前嘱咐过你什么?少用功法,少费神思。你倒好,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一点不上心。”
    萧镜端起茶喝一口:“如今灵脉衰微到几乎探查不出,就像那薄薄的窗户纸,风一吹你就得破咯。”
    迟宁微垂着眉眼,看不出神情:“我不愿意活得像个废人。”
    他是簇玉的长老,是徒弟的师尊,迟宁的性子不允许他活在别人的庇护下,他想保护别人。
    “好,好,你迟云清心怀大义。”
    “你再给我抓些药吧。”迟宁搓搓衣角,“说不定就能见好呢。”
    萧镜气道:“这药治标不治本,吃一百年你也好不了。”
    房间里陷入沉默。
    萧镜只好说最后一个法子:“你还是尽早找道侣双修。”
    迟宁默然,他都骗顾凌霄说他修的是无情道了。
    被徒弟发现自己说谎,很没面子的。
    “你若是眼高于顶,一个修士也看不上,不妨和你徒弟试试?”萧镜道,“你徒儿的功法是你一手教的,灵力同出一脉,虽然比不上同系灵根双修快,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看着对方不言语,萧镜以为迟宁心意动摇,趁热打铁继续往下说:“跟徒弟双修还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