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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九泽紧紧攥在手里,未再分一个眼神给戚余歌。
    戚余歌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又被笑意盈满。
    他吹骨哨唤来坐骑,翻身上马。
    戚余歌差不多快忘了,在喜欢上解九泽之前,他只想肆意冲奔于万丈红尘里,做个最自由的散修。
    游历江湖,行侠仗义。
    而这么多年了,身份功名,情仇爱恨把他囿于一隅。
    天地为笼,簇玉峰也是樊笼。
    马蹄踏起飞尘,萧萧风声掠过耳畔。
    戚余歌觉得畅快,等走完这一趟,救活许泊寒,恩可报,债可偿,他再也不欠解九泽什么了。
    山门口,解九泽看着渐行渐远的戚余歌,只觉得他天真:“别想全身而退,你终有回来的那一天。”
    第33章 只差花烛,便算是洞房听舟舟嘀叭叭~
    马车在林野间一路疾驰,车辙扬起的飞尘正巧……扑在了沈秋庭身上。
    顾凌霄故意让马车维持在最高速,沈秋庭纵马追不上,只能落在后面被扬了一身的灰。
    灵马的速度惊人,下午他们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这时迟宁才醒,迷迷糊糊把身上滑落的毯子拉到肩上,转头往车窗外望了望:“到了?”
    顾凌霄说“是”。
    迟宁意识到自己枕在徒弟肩上睡了一路,慢吞吞坐直了身子。
    顾凌霄问他:“怎么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迟宁半梦半醒的,睡久了眼尾泛起薄红,“没睡好,在想你……”想你叛逆了要怎么办。
    “没什么!”迟宁及时收住话头,太尴尬了,手指把怀里的毯子都攥出了褶儿。
    掀开帘子看,外面是挺热闹的街道,街边摆着各色小摊,远处的房屋错落有致。
    迟宁在某个店家的招牌上看到“花溪镇”三字,知晓他们离重明镇已经很近了。
    花溪镇和重明镇相邻,从前两个镇子上的居民往来频繁,重明镇的异常,也是这里的百姓先发现的。
    迟宁道:“我们今日先在花溪镇住一晚,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顾凌霄让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率先下了车,一抬头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秋庭。
    沈秋庭骑马赶了上千里的路,风尘仆仆,发髻都有些乱了,难得地露出些狼狈相。
    “骑马不错吧,还能看风景。”顾凌霄存心气沈秋庭。
    沈秋庭轻哼一声,甩甩衣袖上的尘土,转身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是个爽朗的妇人,看到三人进门,笑问他们:“三位是住店吗?”
    “嗯。”迟宁答。
    “客官要几间房?”
    “三间,再要一壶茶。”迟宁把银钱递给女掌柜。
    女掌柜收了银子道:“你们可真赶巧,我这店里恰好剩最后三间房。”
    迟宁有心打探消息,点了茶水坐在客栈一楼慢慢喝。
    女掌柜在柜台前算完账,端了盘瓜子也坐过来,和他们闲聊:“看你们三位年纪轻,可是还未婚娶?”
    迟宁见她眼神看着自己,淡声答道:“不曾婚娶。”
    女掌柜确实喜欢迟宁的样貌,干净清隽,整个镇上都找不到这样的人。
    “不知你是路过还是打算长住?要是打算长住的话,肯定要娶妻稳定下来。”女掌柜乐呵呵的,
    “说亲这件事,整个花溪镇可没人比我更在行。客官们出去打听,镇上十户人家里有八户请我喝过喜酒。”
    旁边桌的客人出声打断:“徐六娘你可别吹牛,张家姑娘那亲事不是你说合的,她现在哭着闹着不愿意嫁。”
    “唉,”女掌柜也伤怀,“我这不是去年底给她说的亲么,定的隔壁重明镇孙员外的独子。那孙家多富庶啊,嫁过去指定享福。”
    “谁知还不到一年……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迟宁追问:“什么怪事。”
    顾凌霄给掌柜填上一杯茶:“您慢慢讲,我们略通术法,平时最喜欢听这些。”
    掌柜是个消息灵通的,看三人气度不凡,说不定真能帮些忙。她压低声音道:“你们就当做奇闻异事听听便可,万勿当真。”
    “这重明镇啊,邪门。本来好好的,重明镇上的人经常来我们这里摆摊做生意,但就从去年底起,里面的人就不怎么出来了。一开始我们没在意,该嫁过去的姑娘、该去干活的男人都照旧去。”
    “姑娘嫁人之后要回门,她们家人等了许久,过了日子也没见她们回来。”
    顾凌霄问:“家人都没去找吗?”
    “怪就怪在这,新娘子的家人去找,但镇门口有人把守,根本就不让外人进!重明镇成了座孤城。只这新娘子进镇上,他们那边是放行的。”
    “报官也没法解决?”
    “说些不好听的,官府派来的大人都是酒囊饭袋,他们不敢进镇里,只会粉饰太平,空口无凭就说嫁进去的姑娘平安无事,让我们别担心。但没出来的男人怎么解释?”
    女掌柜说完,又感慨道:“张家姑娘命太苦,摊上了个嗜酒如命的爹,喝酒花光了家里的钱,就指望女儿的聘礼糊口,怎么也不会对孙家悔婚。这孙家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明天就要让花轿来接呢。”
    听了女掌柜的话,迟宁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
    天色昏暗,星河初垂。
    顾凌霄站在迟宁客栈的房门外,挡住迟宁:“你去哪儿?”
    迟宁不语。
    顾凌霄扬眉一笑:“其实我一早打听好了张家的位置,还顺便把沈秋庭支去了街上买鱼。师尊,一起走吗?”
    “你去可以,但莫要胡来。”
    顾凌霄爽快答应。
    两人趁着夜色翻过低矮的院墙,刚落到院内,就听见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迟宁转过一个稻草堆,看到位姑娘坐在石凳上,哭得伤怀。
    张宜柔也看到了他们,既惊又怕:“你们是何人?”
    顾凌霄蹲在他面前,没个正型:“上天派来的贵人,来帮你的。”
    “我才不信,我爹贪孙家的聘礼,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我闹了许久他都未松口,你们能帮我什么?”
    顾凌霄半真半假介绍身份:“簇玉峰听说过吧,我们虽不是嫡系弟子,但好歹在那里学了几年术法。”
    簇玉之名无人不晓,张家姑娘抹了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两人。
    迟宁开口:“我们可以试一下,保你性命无虞。”
    张宜柔转头看迟宁,见后者仙风道骨,心中相信七分,再加之她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试:“怎么帮?”
    迟宁叹了口气:“我替你嫁。”
    ……
    张宜柔把迟宁拉到她房间里,指着桌上的大红嫁衣:“你要不要试试这件衣裳?”
    迟宁抗拒地摇头。
    张宜柔面露难色:“不试啊,那明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