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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头,发丝黏在腮边:“不……我害怕。”
    顾凌霄听见迟宁说“怕”,是个很稀奇的词汇。
    “怕你和顾凛一样,阿霄,别随意杀人,不要成为父辈那样的人……”
    “你为什么替我担心?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担心我?是,你是我师尊,但你如果在意名誉清白,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或者,你要说你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来为我担心?”
    顾凌霄逼迟宁,一句紧似一句地逼,逼人把心捧出来给他看。
    “因为,”迟宁湿润的长睫颤啊颤,“喜欢你的……”
    顾凌霄抬起迟宁的下巴:“再说一次。”
    “喜欢你。”
    迟宁一边说一边流泪,哭得视线全模糊了,泪水越擦越多。
    他在为顾凌霄下一场大雨。
    迟宁不断往后退时,被顾凌霄抓住手腕。
    顾凌霄忽然把人抱起来。
    双掌握在迟宁的窄腰上,力道很大,很凶。
    “想好了?”
    他们身上带着同样的酒气,气味混杂在一起,缠绕,不分彼此。
    “疼疼我吧……”迟宁皮肤上透着粉色,环上顾凌霄的脖子。
    ……
    王殿的烛火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顾凌霄抱迟宁去洗澡,放他下汤池时,迟宁的小腿都哆嗦着,完全站不稳。
    洗完澡后,顾凌霄先把迟宁放在摇椅上,他去收拾床铺。
    顾凌霄把床褥和锦被一卷,连带着枕头都扔下了床,拿了套新的铺上去。
    迟宁发丝散在肩上,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床褥乱成一团丢弃在地上,还能闻见空气里残留的味道,他的脸还在发红。
    顾凌霄铺好床,过来亲迟宁,顾凌霄的眉眼舒展开,迟宁能感受出他心情很好。
    迟宁该高兴,他也确实很高兴,只是身体上的发热还在继续,病痛把他从飘悠悠的云端拽下来。
    高烧已经持续了几天,警告迟宁他的身体状况。
    “在发烧?”
    “没……”迟宁躲闪顾凌霄的目光,“喝了酒,很热。”
    顾凌霄便知认为迟宁是因为害羞而发热。
    “该多吃点东西了,太瘦。”
    顾凌霄伸手在迟宁腰间捏了一下。
    朝思暮想的徒弟就在眼前,和他额头相抵,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气氛黏糊糊的,迟宁有些熏然,像是酒的后劲此时才涌上来。
    他希望顾凌霄能一直这么开心,可惜他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哄人,也哄不了多久了。
    第68章 蹭出火来有你受的【甜】
    两人一夜相拥而眠,直至晨光微露。
    顾凌霄按照平日里的生物钟醒来,起身披上外袍,往身旁鼓起一团的被子里摸索。
    没有人。
    一觉醒来,迟宁又没在他身边。
    顾凌霄面有怒色,出卧房去寻。
    卧房的门被大力拉开,门页哐当一声撞在墙上。
    顾凌霄走出里屋,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正受惊似的缩在椅子上,偏头睁大了眼睛看他。
    迟宁不安地放下手里的粥碗:“怎么了?”
    顾凌霄走过去,见饭桌上放了一碗粥,几碟清淡小菜。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醒太早了,饿,就先吃早饭。”
    看来不是要跑。顾凌霄视线向下打量迟宁,迟宁身上的衣服颇为松散,领口处露出白皙的锁骨,衣袖边往上挽了几折。
    衣袍大太多,不合身。
    顾凌霄觉得眼熟:“穿了我的衣服?”
    迟宁有点局促,手掌放在膝盖上,握住又松开,把那处的布料揉出痕迹。
    “嗯,”迟宁点点头,“我的不能穿了……”
    昨夜迟宁那套衣服的下场挺惨,被撕成几块,还沾上了各种液体。
    迟宁坐在这里,浑身都是顾凌霄的味道。
    想到这一点,顾凌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能看得出迟宁很羞,从颈侧到耳后的皮肤都发红,顾凌霄沉笑一声,俯身,抬起迟宁的下巴逼人看自己。
    两人一站一坐,更凸显出来体型上的差距。
    迟宁像被顾凌霄拢在怀里。
    顾凌霄拇指轻扫迟宁下唇:“在哪儿找的?”
    乍然对上顾凌霄的目光,迟宁心虚又闪躲地移开眼睛。
    两人的关系到了最亲密的那步,但迟宁还没太适应和顾凌霄新的相处方式。
    暧昧的动作,令人耳热的话语,这些迟宁全躲不了,只能生涩地给出反应。
    “衣柜。”他实话实说。
    顾凌霄又笑了,眼尾弯起条弧度,上身压得更低,吻上迟宁的唇。
    顾凌霄在迟宁嘴里尝到糖粥的味道。
    又乖又甜。
    身边的人很少会用“乖”去形容迟宁,迟宁只对顾凌霄这样乖。
    顾凌霄和迟宁一起吃完了早餐。
    殿里除他们外没别的人伺候,顾凌霄约了将领见面,要换套正式的装束。
    迟宁犹豫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帮顾凌霄系腰带。
    他现在是个奴仆身份,只是从雪园住来了炎北王殿中。
    是不是之后都要伺候顾凌霄?
    迟宁举棋不定间,顾凌霄已换好衣物,看迟宁心不在焉,问:“在楞什么神?”
    “我还回去吗?”迟宁道。
    顾凌霄边往外走边皱眉:“回哪里?”
    “雪园。”
    顾凌霄步子一顿,回身,衣袍上的暗金线微光浮动:“安心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
    顾凌霄走后没多久,迟宁也出了殿门。
    回廊上冯总管正指挥着宫人擦洗栏杆和木柱,迟宁走过去,提起一只桶,也想和他们一起干活。
    “哎哎哎哎使不得。”
    冯总管连忙拿过迟宁手里的水桶,脸上的纹路皱成一团,“这活你不能干,粗重,伤了手就不好了。”
    昨晚顾凌霄惩治宫人的事穿得沸沸扬扬,摆明了,王上就是偏心迟宁,放在心尖上别人不能碰。
    冯总管是个有眼色的,当然不敢再让迟宁干重活,反而像祖宗一样好生捧着。
    迟宁手上一轻,水桶没了,他“啊”了一声,问:“那我做些什么呢?”
    冯总管可发了大愁。
    一边抓头发一边想,头发掉了几根后,他终于想起顾凌霄走前吩咐的话。
    “王上叫了人给你裁新衣服,你就坐在殿里等着,配合他们量尺寸。”
    迟宁便配合裁缝量尺寸,换了一身新衣服。
    中午迟宁才被分到了活干,冯总管让迟宁去送午饭给顾凌霄。
    食盒里的饭不算丰盛,两碟菜和两碗米饭,迟宁疑惑地问正盖上食盒盖子的冯总管:
    “他在议事殿里就用过饭了吧,用我给他送吗?”
    “当然用!”冯管家点头,催着迟宁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