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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去推。
    功法立刻被顾凌霄化解。
    对哦,小徒弟也到化神期了。
    迟宁“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他打不过他的小徒弟了。
    迟宁身上没什么肉,只剩腮边和腰下那处部位软乎丰盈一些。生气的时候嘴唇轻微的嘟着,让人很想捏他侧脸。
    “打不赢徒弟很没面子对吧,”顾凌霄仿佛知道迟宁所思所想,抬起身哄道,“打不赢道侣就没关系了。”
    “我们合籍好不好?”
    修道之路漫长孤寂,道侣是千万年朝夕相对的人。
    有些人眼光高,谁都看不上,有些人穷极一生,始终不能找到心意相通的人。
    顾凌霄今晚第二次向迟宁提出合籍。
    “你不能不答应,”顾凌霄十分不讲理,“在我的地盘上,要听我的。”
    “我要考虑考虑。”迟宁钻进被子里,面朝墙。
    “嗯。”顾凌霄躺下来,从背后贴着他,搂着他。
    “先,先睡……”
    “我可等不了太久。合籍书都准备好了,只等你签上字,我都签好啦。”
    顾凌霄很会磨人,想要的东西黏在你耳边反反复复说。
    顾凌霄想要的都单一又明确,关于迟宁的所有。
    “熄了灯罢。”迟宁拦住顾凌霄横在他腰间,胡作非为的手。
    顾凌霄想起昨晚上迟宁也坚持吹灭了蜡烛,云雨时外面不甚明亮的月光透进来,洒在迟宁汗涔涔的锁骨间,晃动成潋滟波光的样子。
    “好。”顾凌霄熄灭烛火。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起合籍的事。
    顾凌霄突然忙了很多,早上迟宁醒来时顾凌霄总不在殿里。
    宫人伺候迟宁穿衣,转述顾凌霄的话:“王上走之前吩咐,让公子不要吃凉的,外出时要找两个人跟,大氅穿那件狐皮的,想解闷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迟宁只想安静穿衣服。
    好好的一个炎北王,干什么这么啰嗦。
    今日迟宁依然无事可做,殿内的活都是宫人在做,他根本插不上手。
    顾凌霄也不许迟宁再去议事殿了,说不想让那群将领们看见迟宁。
    “这有什么?我也不是闺阁里的女儿?”迟宁认为顾凌霄考虑的太多。
    “不行,”顾凌霄执拗如老顽固,“之后我有时间就回来吃。”
    这天中午顾凌霄大概没能抽出空闲,没有回来。迟宁一个人吃了菜,消食时忽然想起什么。
    在殿内翻了半晌,迟宁终于找到了那三本不正经文学。
    毫不犹豫的,迟宁把三本书塞到了床底下。
    顾凌霄再也不能缠着他说什么新姿势了。
    殿外,冯总管热热闹闹的指挥宫人:
    “再端两个炭盆进去,点心和茶也往里送,中午的饭食迟公子用了多少,有没有说不合胃口?”
    四位宫人分别端着东西进去了,午间负责布菜的宫女给冯总管汇报情况。
    一位很年轻的宫人忍不住小声说:
    “您何必这么紧张,暂时受王上青眼罢了,之后说不定如何呢。”
    冯总管骂那年轻宫人目光短浅:“这还暂时得宠呢,按这势头,封妃都有可能?”
    “封妃?!男人么,这、这未有先例啊。”
    有多少大臣家削尖了脑袋想把家中女儿妹妹送进宫,谁能料到顾凌霄满心满眼都是位年轻公子。
    冯总管往年轻宫人后脑上敲了一下:“王上做过的未有先例的事还少吗,只要有能力,有手段,还不是把炎北管的服服帖帖的。现在谁敢说他一个不是?”
    整块土地兵不血刃地易了主,顾凌霄只花了几天,就能让所有人俯首称臣。
    ……
    时不可躲在王殿的柱子后,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八成。
    宫人替他推开殿门,拉起厚厚的帘帐,时不可走进去,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殿内还熏着香,散发春三月的桃梨味。
    迟宁看到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时不可想起他在殿外听见的闲话,“你说,是迟妃好听,还是宁妃好听?”
    “什么啊。”迟宁都不知道时不可说的是哪几个字。
    “啧,我替顾凌霄难受,”时不可说话很跳,“他有这样的心思,天上的仙女也被他追下来了,偏偏中意你,寒冰似的捂不化。”
    迟·冰块·宁看着时不可,眨眨眼睛,没懂。
    “你来和我打哑谜来了?”
    时不可:“顾凌霄是不是想跟你合籍?”
    “你怎么会这么想。”
    “昨天晚上夜观天象算到的。”时不可手指往桌沿上敲了敲,“你就说是不是吧。”
    迟宁轻轻说“是”。
    “我的老天你还犹豫什么,多少眼睛盯着顾凌霄,他现在就是炎北最香的香饽饽,便宜给你了,你还不要?”
    时不可从座椅上起身,踱两步,毫不费力的找出两张锦帛,拿回来放在迟宁面前的桌子上,摊开。
    迟宁往锦帛上扫了几眼,这显然是两封合籍书,而且每一张末尾都签下了顾凌霄的字迹。
    只差迟宁的就能生效。
    “要不要签一个?合籍书的位置也是我夜观星象算出来的。”时不可变出一支毛笔,塞到迟宁手中。
    迟宁捏着笔杆没动,
    时不可说的没错,顾凌霄这样的地位,想求什么样的恋人求不到。
    却在合籍书上先落了字,姿态放的足够低,把所有的选择权都给了迟宁。
    时不可:“错过保准你后悔。”
    迟宁抬了抬手腕。
    笔尖碰到锦帛,晕开一个小小的黑色墨点,迟宁晃了几秒的神,复又放下笔。
    “但是,我陪不了他多久了。”
    ……
    冯总管守在殿外,见时不可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折了回来,脸色还不太好。
    他恭敬地行了个礼,送时不可离开。
    时不可却停下脚步,盯着冯总管看。
    冯总管被看得心里发慌:“您有什么吩咐?”
    时不可:“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冯总管:“啊?”
    “之前你不是猜封妃什么的么。”
    冯总管嘴巴张大:“真成了?!封妃?”
    时不可:“胡说,明明是直接封后。”
    冯总管膝盖一软,觉得手上捧的这道锦帛有千斤重,差点原地栽倒。
    “好……好,好啊……”冯总管转身欲走,“我马上就去各个地方通传。”
    “通传个屁,”时不可把冯总管箭在弦上的身子拉回来,“这事黄了,都怪你,乌鸦嘴!”
    冯总管:“……???”
    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迟宁下午对时不可坦诚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没什么好瞒的,事实藏不住。
    但迟宁总不能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