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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被子,现在觉得有点冷。”郑灿没有直视他,只是把脸更加深埋在他的肩窝里,贪心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傻瓜,我不在也要好好盖被子,我有时出差,总不能每天晚上都能帮你拉好被子。”他裹住她的双手,他的手心长满薄茧,轻轻磨搓在她的手背上,又暖又舒服。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这一刻的倪渊是完完全全属于郑灿的……
    倪渊回到公司,桌上早已放好了一份价值过千万的合同。
    他轻笑,昨晚看着那个孙总猴急吃肉的模样,今天一早就送来合同,这位生意人也算是好说话了。
    签完字后,秘书恰好进门给他送了一份快递。
    临走前秘书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寄件人那里只写了舒小姐,可是我们的客户名单里没有姓舒的。”
    “嗯,我知道了。”
    快递是用文件袋装的,说明里面是一些纸质文件,他拆开一看,眉头不禁一皱。
    里面全是昨晚在会所走廊上他和那女孩交缠的画面。
    从照片拍摄角度看,镜头是面对他的,但环境昏暗,他根本没注意到有镜头,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揪出他的把柄。
    而这个舒小姐……
    还没等倪渊理清头绪,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喂?”
    “倪总早啊,不知道您对我拍的作品满意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还不忘给他打声招呼,看来她是算准了快递到达的时间才给他打的这通电话。
    快件上面的地址全是手写的,也没有相关的单号,所以——
    “舒小姐是吧?你送我这些东西,无非是要钱,不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百叶帘,居高临下观察马路对面的情况。
    女人夸张地大笑了两声:“别把我说得那么肤浅,您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做这种事,就不怕伤了倪太太的心吗?我只是卖个教训给您。”
    倪渊眯起眼,焦点锁定在一辆红色小轿车上:“警告你,最好别搞什么花样,更不要去找她。”
    “同样是女人,我只是想帮女同胞擦亮双眼。”女人似乎也察觉到高处男人的视线,从车窗伸出手举起手机示意着他。
    “开门见山,多少钱?”他的拇指不耐烦地磨着话筒的一侧。
    “抱歉,我钱多得很,但你现在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和妻子哦。”
    女人发动汽车,对着蓝牙耳机的另一边说道:“现在是信息时代,要找到倪总的相关信息不是很容易吗?”
    这无疑是在挑衅他。
    从这女人的说的话来看,她没打算把照片卖给媒体;她针对的不是他的公司,只是他本人;她想做的,无非是给他的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第六章 你的手好冰(冷水很冷)|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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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男人在外,少不了逢场作戏,忍一忍,他还有心回家就行。”
    陈雅琴躺在摇椅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蒲扇,对着天空幽幽念道。
    女人虽然年过半百,但看上去与三十多岁无异。与其说是岁月宽待她,倒不如说这是用金钱堆出来的效果。
    郑灿站在一旁,双手温顺地放在身前不安地交缠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别跟他急,男人不喜欢总是发脾气的女人,顺着他就好。”陈雅琴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儿媳,蒲扇在她手里摇啊摇,拂起她额上的碎发,发丝在阳光下闪出银白的细光,冰冷又刺眼。
    倪渊每一回闹出绯闻,陈雅琴总会对她说大道理,无非就是叫她忍,再忍,忍不住也要憋下去。
    郑灿已经听了无数次,早已熟记在心,再次听到,耳朵和脑子都已经麻木了。
    每一次重来,她都期待会有一点微妙的改变,期待会变好,可惜,带给她的只有一次次伤害和无尽的失望。
    看到那些照片,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伤心,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那是她能预料到的东西,她早知道的。
    就像沙滩上堆的城堡,随时会被海浪推倒,她再怎么努力维护也没用。
    平静是漫天的沙尘,每次来袭都会在她心上铺下一层细沙,渐渐地,她的心就成了沙漠。
    “回去吧,张婶应该准备好饭菜了。”
    正当陈雅琴作势要起身的时候,郑灿适时过去搀扶她。
    回到屋里,餐桌上的碗筷被放得整整齐齐,等待主人的落座。
    倪海和倪渊正好也从楼上下来,倪渊见到郑灿,一个箭步上前就握住她的双手,目光急切:“灿灿,我……”
    陈雅琴瞥了眼儿子:“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倪渊也清楚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候,牵着郑灿的手来到餐桌前坐下。
    倪家的晚餐时间很冗长很难熬,倪家父母都是不苟言笑的长辈,餐桌上鲜少有说说笑笑的时候,聊的最多也不过是倪海过问儿子公司的情况,倪渊照实回答罢了。
    倪渊或许是担心她生闷气,给她夹菜的次数更频繁了。
    郑灿苦笑,也许婆婆说得对,做出那种事,丈夫还会哄着你,给你解释,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一整天下来,郑灿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倪渊在回去的路上,还不断给她解释。
    “那晚是她突然抱住了我,我拉她进厕所也没有发生那档子事。”他说得很笼统,但郑灿心里很清楚。
    他说没有做爱,那口交之类呢?
    她很想问,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