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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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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顾彦的身体是怎样不知羞耻地背叛了他,此刻的顾彦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享受。他其实是有些愤怒的,无论是对苏仪的逼迫威胁,还是对自己可耻的反应。
从偷袭到亮刀,从手铐到项圈,从剥夺视力到禁止语言,苏仪极其罕见地采取了强势和暴力的手段,步步紧逼,而他竟无还手之力。
这种被强迫的禁锢让他感到深深的屈辱,这是在强势的威胁之下被迫屈服的屈辱,完全不同于他以往自愿的退让。
或许是他一直都习惯了苏仪的弱小无害,于是当苏仪突然露出獠牙时他才会如此措手不及。当苏仪扑倒他的时候,的确他一个肘击就能砸断苏仪的肋骨,然而与此同时,如果苏仪愿意,完全可以一刀割断他的颈动脉。
是的,苏仪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杀了他,脖子上残留的轻微刺痛提醒着顾彦。苏仪,软萌可爱的随他揉捏的苏仪突然变得那么危险,顾彦在愤怒、屈辱和惊讶之外,渐渐感觉到一种奇特难言的兴奋。
永远比顾彦本人更没节操的身体再度背叛了他,欲望急不可耐地跳动着,引得苏仪轻笑出声,令顾彦愈加无地自容。
然而他对这一切一点办法也没有。随着项圈上的锁链被轻轻拽动,他只能踉跄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跟随着苏仪的牵引往前走。
脚下从冰冷的地砖到木质的地板再到松软的地毯,顾彦知道苏仪牵着他走到了客厅。然后苏仪命令他,“跪下。”
顾彦僵硬地挺立着。如果苏仪再度用刀顶着他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屈服。但是现在,仅仅因为苏仪的一句话就跪下?绝对不可能。
就在顾彦看不到的地方,苏仪似乎沉默了很久。就在顾彦以为苏仪最终会不耐烦地用刀逼他就范的时候,却听苏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跪就不跪。脾气那么犟,真拿你没办法。”
顾彦头皮一麻。苏仪会拿他没办法?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接下来只怕还有不知道多少奇怪的手段正等着他呢!
从无数次惨痛教训中得来的经验果然非常可靠,紧接着顾彦就感觉到手铐和项圈的连接处被慢慢往下拽,他不得不极力后仰着身体,不然就会被坚硬紧锢的项圈勒得无法呼吸。
项圈被越拽越低,顾彦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折断了。随着颈部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他只有非常努力地一次次拼命吞咽,才不会被泛滥的口水呛到气管里。
剧烈滑动的喉结似乎吸引了苏仪的注意,顾彦突然感觉到温热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喉结,在他惊呼之前又被尖利的牙齿取而代之。
顾彦僵硬了。他猛然意识到他将自己最脆弱的颈项完全暴露在了苏仪面前。不需要刀,不需要任何工具,只要苏仪用力一点咬碎他的喉结,他就会因为气道塌陷而窒息。这是最原始的、任何一个捕猎者天然就会使用的技巧,无论是捕捉老鼠的猫,还是猎食野牛的花豹。
再一次,他的生死再一次掌握在了苏仪手里。虽然很确定苏仪不可能真的杀了他,顾彦还是感觉到强烈的恐惧和隐秘的兴奋。他不断颤栗着,喉间滚动着艰难而又粗重的喘息,随着苏仪的牙齿沿着他的气管走向慢慢游移,时不时停下来轻舔啃噬,他渐渐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下一秒苏仪尖利的牙齿就会撕开他的喉咙。
这种幻觉是如此真实,以致于当咬住他颈项的牙齿慢慢合拢时,他真的感觉到了濒死的恐惧。疼痛,窒息,惊恐,绝望……以及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猛烈地爆发出来,仿佛是作为一只雄性生物的可悲的本能,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要挣扎着在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残酷的捕猎者在猎物窒息之前松开了牙齿,显然并不急着置他于死地。然而侥幸逃过一死的猎物并不会心存感激,已然喷发的欲望不可能中途停止,他一边发出低哑模糊的嘶吼,一边在极度的羞耻和屈辱中恨不得一死了之。
濒死的恐惧让高潮格外激烈,窒息和缺氧又让身体格外敏感,顾彦几乎被这双重的摧残吞噬殆尽,从身体到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
然而他偏偏又是清醒的,虽然他无比希望自己能晕过去。他能听到苏仪愉快的轻笑声,能意识到自己作出了怎样丢人的反应,能感觉到颤抖的双腿再也无法维持艰难的平衡,无力地跪倒下去。
终于,他还是跪下了。顾彦自嘲地想。再犟又有什么用?再强壮的非洲野牛,被花豹咬住脖子之后,终究也是要跪下的。
但是,野牛会被花豹咬得射精高潮吗?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冰冷的嘲讽质问。
被戳到了痛处,顾彦狂怒地挣扎起来。不要提醒他!不要提醒他他有多淫荡多丢人!如果不是这该死的项圈和手铐,他才不会……不会……
“你轻点啊!伤口又流血了。” 他听见苏仪的低叹,脖子上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微微刺痛,又有温热湿润的东西流了下来。但他全然不顾,只是拼命拉扯着手铐想要挣开。
“别用力了!这是特别定制的手铐,你挣不开的!小心弄伤手!” 他听见苏仪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焦急,但他依然听而不闻,只是一意孤行地和禁锢着他的手铐项圈较劲。
脖子上温热湿润的东西流得更多了。突然,另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贴了上来,轻轻地舔去前者,然后在刺痛的伤口上温柔地舔舐吸吮。
顾彦悲哀地发现他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骤然失去了力气。他颤抖着仰起头来,任由苏仪从他的伤口吸吮鲜血,喉间发出微弱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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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伤口之下就是激烈搏动的颈动脉,沸腾的热血争先恐后地冲击着血管,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涌入苏仪嘴里。
轻轻舔去缓缓渗出的血滴,苏仪感受到了这种强烈的诱惑。那样旺盛的生命力,只要轻轻一口咬下去……
然而不同于已经意乱情迷的顾彦,苏仪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不可能的。先不去说他不可能真的那么丧心病狂地一口咬死顾彦,就算他想,他也做不到——人类的牙齿勉强可以咬碎喉结,但却咬不穿坚韧的皮肤外加更坚韧更有弹性的颈动脉。
所以……为什么顾彦会是这种只等着被他咬死的表现?苏仪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顾彦觉得这是场吸血鬼和血奴的角色扮演Play?苏仪郁闷地舔了舔自己两排整齐光洁的牙齿,连个稍微有点威慑力的虎牙都没有;又在顾彦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连牙印看着都那么圆润无害……
但是,就这么毫无威胁的一口,却让顾彦剧烈颤抖着,发出悲惨的呜咽声。
……好吧,Play而已,别太较真。顾彦都那么投入了,他也不能太出戏啊!苏仪决定,就当自己是只牙还没长全的小吸血鬼好了!
成功催眠了自己的苏仪突然觉得,顾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