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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着的顾灼燃还是本能的皱紧了眉头,缩起了身子,甚至往上弹动了一下。
    深言赶紧抱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嘘嘘,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
    明明已经被打了麻药,但当深言离得这样近时,顾灼燃竟然微微的睁开眼瞅了他一眼。
    顾灼燃发不出声,麻药让他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深言的人离得他那样近,他拼命的仰起脸在深言的脸侧蹭了蹭,才慢慢合上眼。
    这微小的动作,像一根刺般扎得深言心疼不已。
    这是顾灼燃小时候害怕到极致时才有的动作。
    那个时候,顾灼燃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就会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身上轻轻的蹭几下。
    深言死死的按住顾灼燃的肩膀,垂下的眼里却已经蓄满止不住的湿意。
    他不想哭的,可是人心啊……偏偏是最不受控制的东西。
    他心疼顾灼燃。
    他真的心疼这个人。
    他恨不能自己去代替顾灼燃受这些伤。
    直到今天,深言才发现,像他这样理智、冷静的人。
    在内心的深处竟然也隐藏着这样浓烈却又炙热的情感。
    对他来说,阿燃比他想象中还重要许多……
    作者有话说
    今日三连更,三章哦!!粉丝包包记得拿,晚啦就没啦!
    62抑制剂,快打啊!
    手术很成功,一共取出了七颗钢刺。
    但统考给予的休息时间却只有三天。
    手术过后顾灼燃只能拼命的去恢复,但效果有限。
    牛兴安给了他许多的镇痛药片,但这东西治标不治本。
    顾灼燃痛得实在厉害了才会吃上一片,获得短暂的喘息。
    深言心疼的守在一旁,却还得抽空准备接下来的乌拉山决赛。
    顾灼燃现在身体伤成重,深言不得不更操心些。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张乌拉山的旧地图在研究着。
    “言哥,你看地图干嘛?”顾灼燃靠在床头问。
    深言坐过去和他并排着坐在床边,然后将地图铺在床上给他看。
    “决赛地点是乌拉山,你现在的身体想撑到最后,我们得想点办法。”深言道。
    顾灼燃嗅了嗅身边的幽香,漫不经心道,“那座山我去过,没有太特殊的地方,只是长着一棵巨大的乌拉树。”
    “乌拉树?”深言猛的转头几乎和顾灼燃撞在一起,两人的唇也在瞬间轻触些许。
    微温而柔软的触感瞬间让两人都愣住了。
    “……”深言刹时慌成一团,双手挣扎着从床边离开,转头捂着唇冲出房门。
    而在他身后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顾灼燃,只能懊恼的拍着脑门,狠狠的靠在床头,
    “嘶~”谁知他靠得狠了些,震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立时疼得缩了一下。
    可当这阵疼痛过去,银色流光长发下,顾灼燃那绝美的脸上却鲜少的露出深沉的笑意。
    顾灼燃摸了摸唇上残留的触感,眼里明明灭灭的燃起一股火光来。
    深言在害羞?
    这很反常啊。
    心里像得了宝贝似的欢喜着,顾灼燃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好半天深言也没有出现。
    ‘咕噜噜’
    肚子发出极度的抗议,顾灼燃抿了抿唇,终于找到了借口,“言哥,我饿了。”
    只听一门之隔的外屋传来深言的回应,“知,知道了。”
    难得的,一向冷静理智的深言竟然结巴了。
    顾灼燃不敢再多招惹,怕一下子把深言给逼急了,便乖乖在躺在床上休息。
    深言的厨艺明显不如顾灼燃,两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深言似乎恢复了正常。
    “下午,我想去乌拉山看看。”深言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顾灼燃没反对,只是提了要求。
    深言看看他的肩膀道,“你这伤着呢。”
    顾灼燃却撇了撇嘴,“我伤的是肩不是腿,再说就是因为受伤了才更要了解地形。”
    深言有此为难,但又觉得顾灼燃说得有道理,于是两人下午的时候便去了趟乌拉山。
    乌拉山位于废城安全区东十里外,距离不远,危险级别并不高。
    当两人站在乌拉山的通道上,望着茂密的森林,还有山顶上那棵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参天大树时,满眼的生机盎然,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在一天之后,这里便会成为最血腥的战场。
    “听说乌拉树的味道很浓?”清俊的少年深言轻轻摸着那棵山顶的参天大树道。
    “是啊,据说开花的时候能熏醉整座山的动物。” 容貌更胜一筹的顾灼燃回道。
    看着那些遮天蔽日、含苞待放的乌拉树花,深言微微的眯起眼来,心里已有了主意。
    只是他那大胆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想法,却并没有告诉顾灼燃。
    当顾灼燃在暴雨的乌拉山中意识到这一点时。
    已经是决赛之时……
    而他该死的因为初赛时受伤,是深言背着他坚持到最后,因此丧失了首发的位置。
    而深言则因各方面表现优秀却被编进了首发批次中。
    万人决赛,一共分三批进山,顾灼燃被排到第三批。
    两人之间的时间差却有二个小时之久。
    顾灼燃完全不知道这二个小时里深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进去的时候还是正常情况,也注射了牛兴安给的临时药剂,他也确认过深言将抑制剂藏在身上了,可是眼下这可怕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很明显是深言的发情期提前了啊!
    顾灼燃拼命往山顶的乌拉树的方向跑着。
    在他周围同样也有几个身影在快速接近着乌拉山顶的方向。
    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靠近山顶!
    这是深埋在顾灼燃心底的心声。
    顾灼燃取出藏在身上的战斗拳套直接向对手袭击过去。
    ……
    而另一边被突然提前的发情期所困扰得深言则艰难的往上攀爬着。
    他要爬到树的最高处,拉开于地面的距离,减少信息素对地面Alpha的影响。
    这棵乌拉树少说也有几十米高,如果爬得足够高,他确实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该死的,此时正有一个Alpha寻着信息素的气味追到了树下。
    那是和深言同一批进入乌拉山的学生。
    深言拉紧自己的校服,将全身都置身于盛开的乌拉花中。
    浓郁的乌拉花香暂时遮盖了他身上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暴雨中乌拉花香的效果明显弱一些,一阵倾斜的雨水打过,狂风卷着雨水砸落了一地的乌拉花瓣,也暴露出树上深言的位置。
    “哈,小东西你在上面。”
    树下的Alpha露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