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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影响也很显著,就是——
    “宫主,我们一定不会惹是生非的, 您就带上我们吧!”以梁白凯为首的碧岭宫弟子,睁大着贝儿闪亮的大眼睛, 争先恐后的表明态度,跟后宫佳丽三千争宠似的,脑门上写满了‘选我选我快选我’!
    将脑海里不着边际的念头及时掐灭,舒言很有风度地挥了一下袖摆, 一阵疾风迎面刮来, 半数以上的弟子愣是被这阵疾风吹的站不稳脚跟,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此行岂是儿戏?你们,我一个都不带!”狂炫酷霸拽地说完这句, 他当即甩袖走人, 碧岭宫沉厚的石门紧紧关闭,将身后一片鬼哭狼嚎的‘不要’声完全阻绝。
    他深知碧岭宫弟子在深海底下憋了一百年, 没毛病的都该憋出毛病来了。但这些并不能成为他带他们出去送命的理由。
    考虑到君奈何这个级别的对手,带再多人去都是等同于送人头的存在,舒言目不斜视,高视阔步、走路带风,决定将‘孤家寡人’的高手风范贯彻到底。
    碧岭儿已站在紫荆山之巅等他,阔别了六千多年的故地重游,站在相同位置俯瞰山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用回头就知道舒言的一举一动,待人走近,她素手一扬,极目远眺、指点山河:“吾生有三得意之作。”
    “六千年前,吾游玩至此,知此地乃人间与魔界相界之地。山海苍茫,满目疮痍,入目所及之处,妖魔肆意妄为,人间生灵涂炭。吾心甚疼,便与好友开玩笑说:‘可信吾可排山倒海,还天下一个太平?’。”
    说到这儿,她眉目飞扬,嘴角上翘,目光悠远绵长,“三日。仅仅三日,吾开山,倒海,用尽毕生所学,将人魔两界相接之处生生撕开一条裂缝。并留下生人勿近,擅入者死的训言。”
    “吾曾亲眼目睹无数高峰相继倒塌。”
    “参天松柏油尽灯枯。”
    “苍茫大海海枯石烂。”
    “唯有三重关,是镇守人魔两界最后的要塞,也是吾最得意之作!紫荆山永不倒塌,沧海永不枯竭,无妄涯将是无数妖魔鬼怪可望而遥不可及的禁忌!”
    舒言已经无法言明自己内心的感受。就是做梦,他也没有想到险峻威严、鬼斧神工,素来有通天断海之称的三重关竟是人造的!且还是一人之力!
    碧岭儿屹立于紫荆山巅,挺拔如松,此刻,她娇小的身体不仅迸发出一股指点江河的君王气概,站在天与山与海的交界线前,她的神情是如此悲伤怜悯。
    “吾生三得意之作,三重关为其中之首。碧岭水宫永驻沧海,替天下苍生守住这个太平盛世。碧岭云宫镇守仙界……这个,就不多说了,毕竟无所贡献。”说到最后,碧岭儿的脸色有些古怪,语气陡然一转,薄凉悲悯。
    舒言很是识趣的没有接话,像这种六千多岁的老人家抒发情怀时,真不是他这种不论是辈分还是年轮都隔了不知道多少重的人能随意接上的。
    碧岭儿很是伤感,她侧目而视,像是在看着舒言,却又像是透过他眺望着那遥远,触不可及的时代,“小落月总认为自己生不逢时,妖魔四出,山河破碎,血流成河。却不知相比我们那个,不论是人、妖、鬼,乃至神与仙都不可信任的时代,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苦难。可笑蝼蚁尚且偷生,吾等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又怎肯轻易认命?只是不曾想啊,那些令诸天神佛畏惧,上古魔神敬而远之的大人物相继命陨,只有我……现在,只有我啊!”
    “吾生做错了三件事。”
    “其一,当年小十九超越仙道飞升上神时,皆因吾一念之差,任其逍遥。最后,吾鞭长莫及,护他不得,使他饱受颠肺流离之苦,最终欠下数笔孽债。”
    “其二,不该命历任碧岭宫主教导小落月,将她养成了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误她命格,毁她前途,葬她芳华。当年九霄携苍龙宝玉登门造访时,吾更不该明知小落月命中有此一劫,还冷眼旁观任其发展。”
    “其三……”碧岭儿的声音被风吹散,像山上的萦绕的云雾一般虚无缥缈,“我……不该袖手旁观的。红莲业火焚身,三魂七魄尽湮,永无来世。”
    单从碧岭儿生平三件遗憾,几乎件件与她相关便能看出,江落月不是碧岭宫历任宫主中最优秀的,但她绝对是最受宠爱的。
    舒言心底一紧,双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低下头眼眶微红,喉咙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正百感交集之际,突然感受到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做得很好。冤冤相报永无止境。人在做,天在看,现在造下的孽,迟早都要一笔笔算清的。当年,九霄携玉前来时,我就知……战神的后人,与我碧岭宫一脉,注定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债。”
    他无言相对,抬头望天,只见碧蓝的天空有一行叫不上名的黑鸟划破苍穹。
    “老祖,你恨……君奈何?”要找人算账那句,他还记着呢。
    “恨?并不。”碧岭儿笑语晏晏地摇头拒绝,神情转换之快令人望尘莫及,仿若先前伤春悲秋,怜悯苍生疾苦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我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算账是真,嫉恶也是真,唯有贪痴嗔恨这些强烈的情绪,我通通感受不到。此番下凡,也只为君奈何而来。”她语气平淡,仿若在诉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却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大智若愚的慧者之见。
    “这应是吾最后一次故地重游了。”碧岭儿笑了笑,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却在背对着舒言走出三步远,发觉人没有跟上时回头询问,只见碧海蓝天,遮天蔽日的黑鸟整齐划一地飞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显然是有组织,有目的。
    “那个方向……是酆都?”二人对视一眼,神情骤变,原地施展神通,缩地成寸,神行千里。
    舒言体内魔力充沛,完全跟得上老祖神一样的步伐,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现身在酆都城外,比那些吭哧吭哧煽着翅膀飞的黑鸟快了不知道多少。
    “酆都位于北岭一带,历来是散修聚集之地……就算灵力稀薄,也不该稀薄到如此程度才对。”碧岭儿低头蹙眉沉思,看了眼空荡荡的酆都城门,冲舒言使了个眼色,双双迈入。
    眼前晃过两道黑影,见有客人到,店小二急忙擦着八仙桌,招待着客人坐,“呦,二位客官是今日刚到的?”
    一男一女二人模样都生的顶好,男俊女俏,站一起就跟天上那金童玉女似的,这种大人物单是在店里坐着就能揽不少生意。思及此,店小二脸上的笑意更谄媚了几分。
    “恩,刚到。敢问,贵城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观此城家家户户闭门闭窗,人心惶惶,外来者也甚少,故而有此一问。”俊美年轻的男子好脾气地问,后面紧跟的解释也令人心生好感。
    店小二自作主张地上了一壶碧螺春,边陪笑边奉承道:“嗨,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