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森森的声音,“爱称?”
紧接着左腿膝盖被人从后面踩了一脚,剧痛感充斥神经,瞬间瘫软跪地,比起膝盖的剧痛,让千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浑身颤栗的是身边突然现身的反派Boss啊!
大哥!你这追得也太紧了点吧!
千尺绞尽脑汁的想着解决方法,就感觉一道寒冷的视线凝聚在他完好的右腿膝盖上,一抬头,对上沧岭那明显称得上是‘杀气腾腾’的眼神,他险些当场给跪!
沧哥!求放过!
见鸟兄已经被吓成了一条只会流冷汗的咸鱼,舒言改看向满脸霜寒的九天。三年不见,这厮改变不大,身上的魔力似更浓郁了一些,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一丝不易叫人察觉的焦虑。
“黑帅,你信不信我?”千尺半跪在地上,声音很微弱,在Boss和男主双层带有侵|略性的注视下,光这一句话,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舒言无语叹气,“三年前本帅命都交给你了,你说呢?”
千尺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爬起来,抓住他的手就一瘸一拐地往旁边房间跑,狐假虎威臭不要脸地冲黑下脸的沧岭、九天喊:“你们不准进来!不准偷听!”
关门前,舒言有些担心那两个凑一起会出事,却见鸟兄很不以为然地挥手说:“有君奈何在头顶上压着,Boss才没闲工夫跟沧哥玩。再说了,现在他们俩打起来,谁赢谁负也不好说。再闲的蛋疼也不至于在天门山干起来。”
舒言摸了摸下巴,一想还真是话粗理不粗,便随手布了结界,好整以暇地坐椅子上等着鸟兄的后话。
他就不信这坑逼真有这么好心,大半夜冒着被九天弄死的风险跑天门山找他,就是为了推超级Boss。
“黑帅,哥们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咱们俩虽然摆脱了系统设定的死亡结局,但阴差阳错下,把一个可以终结全文的Boss放了出来。可以这么理解,君奈何不死,或者他不放弃搞事情,咱们照样玩完。区别就是死在系统的主线剧情里,还是死在君奈何的手上。”
舒言闭目沉思,听千尺说完后,睁眼示意他继续说。
“我梳理了一下现有情报,发现了一个致命漏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肯定会比现在更麻烦。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千尺上前在舒言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完自己的猜测。
他越听越心惊胆战,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
千尺得意洋洋地摇着手指头,非常自豪道:“黑帅,在我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还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它吗?”
他无言以对。这是大实话。要不是鸟兄这坑比太怂太怕事,就以他这个神脑回路,和对这个世界的结构,包括所有人物的认知,把这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是不可能。
鸟兄自己察觉不到,甭管他表示的有多怂多坑,就智商和脑洞而言,绝对可以碾压一般人。包括现在他提出的这个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甚至接受不能的大胆猜测,就是叫他猜上一百年也猜不出来!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
千尺蹙眉,思考片刻,很是认真地说:“意志是会被传承的。我们现在重中之重,还是守好天门山。真要让魔族打开了启天之路,就准备好迎接世界大战吧。”
“黑帅,具体的要等我证实之后再商量对策。这一次,我绝对会帮你和沧哥还有天门山渡过难关的。”千尺很认真诚恳地抬头望他。
他一脸鄙夷道:“别逼逼。我还不了解你?说罢,条件呢?”
“懂我!”千尺嘿嘿一笑,猥琐搓手,“你看嘛,就现在你和沧哥这关系,回城卷你肯定用不上了,不如当做顺水人情送给我呗?我保证一心一意,帮你们推倒Boss,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舒言满脸黑人问号:“你怎么知道我有回城卷?”
千尺嘿嘿一笑:“哥们,你知道我现在看你能看见什么吗?头顶金晃晃的三个字符啊!VIP!”
舒言:“……”MMP!
“我已经问过系统了,VIP身份奖励是回城卷,可赠送!哥们,就咱们这关系,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拿走滚!”舒言忍无可忍地把一张卷轴砸人脸上,摔门离去。
再回来时,已不见九天的身影,沧岭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上专心致志地拭剑。
将门关好拍好结界,确认无误后,舒言快步走向床榻,迫不及待地把人拉入怀中,亲昵地抚摸着沧岭的头发。
依旧维持着拭剑的动作,沧岭面色微沉,锲而不舍地追问:“她是谁?”
将头埋在对方颈窝闷声发笑,舒言柔声说:“岭儿啊。”
还喊的这么亲密!
沧岭将剑放下,转身恶狠狠地把人压在身|下,将身体往下压,与他脸贴着脸危险道:“最后一遍,她到底是谁?”
“岭儿啊。”舒言无声大笑,上前印上那张紧抿的唇,厮磨良久才一个反身将人压到床上满目柔情道:“碧岭老祖碧岭儿。这个醋你也吃?”
沧岭大感窘迫,却丝毫不肯认输,掰着他的脸直接上嘴啃,两只手也没闲着,上下其手,大有不达目的不摆休的架势。
“这么心急?”舒言笑眯眯地抱着人滚到床榻最里面,看似气定神闲,可手上速度丝毫不慢。
“心急?”沧岭喘着气,满脸绯红地望着他,“十二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虽然情况和我想的不太对。”
他拧了拧眉,坚定不移道:“我想要你。从十二年前第一次见你时开始。”
当年在天门山正门口,虽然只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背影,但自此,世间风景万千,却再也入不了眼。
十二年前?那不才是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沧哥也才拜入天门山吧?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更何况表白心迹的还是心上人!舒言笑了笑,他轻抚着爱人的脊背,意乱情迷中仍不忘俯下身,在他耳边情意绵绵道:“我爱你。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早。”
爱上一个书中的角色听起来是如此荒谬匪夷所思。
但爱了就是爱了,死去活来,抓心挠肺。天知道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穿到《神行天下》中,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时都在期待着见面!
二人干柴烈火折腾了一整夜,事后,舒言才想起来烧水洗浴,奈何云台峰现在空无一人,只得亲力亲为备水用法术烧热。
揽月庭已被静置了三年,只有一个木桶,两个人洗还要重新烧水,索性一起洗了。结果洗着洗着又擦枪走火,如此反复,折腾到日上三竿时,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没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严谨有节奏的敲门声,比起鸟兄昨晚狂拍门式,这人绝对算是温和有教养。
见沧岭眉头微蹙,不见醒,想来是昨晚折腾狠了。舒言起身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柔地替他抚平眉间。下床套上衣服,顺手将乱糟糟的头发解开,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加上一双赤瞳,不照镜子他都能想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