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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昔年从地牢里抱出来,找人救活了他,并且将他安置在紫宸殿里。
许映白恨得咬牙切齿,许昔年那贱东西,当真是两瓣屁股将皇帝迷得五迷三道。
说不嫉妒,那不可能。
他苦心经营着和思卿的关系,是盼着对方有朝一日稍微为他动心,没想到,李玄钦在他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仍然救活了许昔年。
皇帝甚至,仍旧将许昔年放在紫宸殿的龙床上!
许映白越想越不甘心。
魏公本来揣着许昔年的血书,跑动中一时不察,血书掉落在地,趁好让他安插在宫里的人捡回去。
许映白一看那字迹和称谓,便发觉是许昔年写给顾雍的。
当真天赐良机。
许映白让阿弄找来他从西域带回的毒药,洒在血书上。
那毒药是西域皇室的奇毒,无色无味,闻之者便有中毒风险,解药只有许映白一个人有。
阿弄关切地询问他:“主子,陛下当真救你么?”
许映白拿起带毒的血书,两手攥紧,目中寒光毕现,再不见平日里温文如玉的模样,他狠声说:“他会。”
李玄钦身上有他用一双腿换来的苗疆蛊物,赠他那蛊虫的人曾说,子蛊永远无法背叛母蛊。
许思卿永远不能背叛许映白,到死为止。
许映白咬紧牙关,拿起血书放在鼻间嗅闻,渐渐地,眼前为黑暗吞噬,他倒了下去。
阿弄捂住口鼻,为他盖上被子,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直到毒气散去的第二天早上,楚太医来为他拿脉,发现许映白中毒,命悬一线。
李玄钦闻言震怒,想不透什么人敢害许映白,毕竟许映白提督府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没有多想,匆匆奔去了许映白府上。
前两天许昔年,这两天许映白,连皇帝都疑心是不是有人踹了他们家祖坟,坏了风水。
李玄钦进去时,阿弄正守在许映白身边,手里紧握着许昔年写给顾雍的血书。
作者说:
惨了呀小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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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中毒事件(3)
37、
有那么一瞬间,李玄钦神情恍惚了下。
他仿佛能感受到,许映白中毒后昏迷不醒的痛楚,怒火腾一下便涌了上来。
谁有那么大胆子伤害许映白?!
李玄钦疾步上前,魏公和楚太医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皇帝的怒火几乎将在场每一个人吞噬,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李玄钦颈间青筋绷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拳,狠狠砸上床柱,呵斥:“谁干的?!”
魏公抬了下眼睛,眼角视线正好捕捉到阿弄手里的血书,那东西……魏公愣住了,满头大汗,是许昔年的血书!
魏公暗暗自责,难怪他这两天找不到血书,原来在许映白这里!
可是许映白又是如何得到许昔年写给顾雍的血书?
魏公满头大汗,心中疑窦丛生。
显然李玄钦也注意到阿弄手中血粼粼的玩意儿,他皱紧眉头:“这什么东西?”
阿弄按照许映白事先教他的那样,站起身抹把泪,畏怯地回答:“回禀陛下,是大人昨日离开宫里,在路上捡到的,大人说……这东西……像是……像是……”
阿弄欲言又止。
李玄钦看他神情躲闪,一把夺过血书,摊开一看。
“许昔年……”李玄钦咬着牙,几乎将许家少爷的名字在嘴里嚼碎了吐出来,皇帝恨恨道:“又是许昔年!”
阿弄扑通跪倒在地,一把鼻涕带一把泪,吓得李玄钦身后的楚太医和魏公连退三步。
李玄钦攥着血书,手背青筋暴起。
“是……是大人拿回来看这东西,没想到,看着看着,就昏厥过去……”阿弄俯身磕头:“求陛下救救大人!”
“楚太医,”李玄钦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勉强维持镇定,他将血书递给太医,“你看看这上边是不是有毒。”
楚太医拿去一旁,从药箱中摸出小碗和银针,再让阿弄取了清水。
将血书泡入清水里,清水竟然变为淡淡的青紫色,楚太医大惊失色,取银针到水中试毒,针尖乌黑发臭。
便是许映白身中的西域奇毒!
“陛下……”楚太医哆哆嗦嗦地:“真是……奇毒。”
扑通几声,阿弄、魏公和楚太医齐齐跪倒。
李玄钦仿佛受到巨大打击,跌坐在床沿,一手撑着床柱,一手扶额,头疼欲裂。
当真是许昔年。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许昔年,有用吗?
许昔年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许映白!
李玄钦一脚踹翻面前的罗圈凳,是他间接害了许映白。
皇帝勃然大怒:“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救不活许映白,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紧接着,许映白被送入宫里,就住在紫宸殿附近的庆元宫。
太医院的御医、药童、侍药太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聚集在庆元宫前,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李玄钦在御书房里坐了很久,他已经快要想不起,当初那个纯粹善良的许昔年,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唯独深暗地牢下,一片潮湿与混乱中,许昔年那双怨毒仇恨的眼睛,铭刻在心。
第三十八章 中毒事件(4)
38、
李玄钦独自坐了很久,才去找紫宸殿中的许昔年。
彼时许昔年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魏公也有一两天没过来了。
来给他送餐食的周嬷嬷说外边出了事。
许昔年好奇地打听:“什么事?我看太医们来来往往。”
周嬷嬷特意找人打听了,便回答他说:“是许映白许大人。”
许昔年蹙了眉头,又是许映白,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烦。
许昔年没好气地冷笑:“他又在作妖?他怎么还没死?”
周嬷嬷尚未来得及提醒他谨防隔墙有耳,便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怒喝:“对,他还没死,朕一定要救活他!”
皇帝来了。
周嬷嬷赶忙起身,多年的直觉让她肯定,皇帝发了很大的火。
周嬷嬷转身朝着面黑似锅底的李玄钦跪下,伏身道:“陛下。”
“你出去。”李玄钦嗓音低沉,一双眼紧紧攫住了许昔年。
许昔年顿生不祥预感,每次许映白出事,最后脱层皮的都是他。
许昔年缩进床角,抓着床柱,随时准备逃跑,他望向周嬷嬷,小声哀求:“别走。”
别总是丢下我一个人。
“滚!!!”李玄钦咆哮。
周嬷嬷本来犹豫不决,这下真不能再留了,她忧心忡忡地望一眼许昔年,摇摇头,垂首退下了。
许昔年爬起来往外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