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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着队给太医们试血。
楚太医先用针尖戳破指尖血,与从许映白身上取来的血滴并置,若二者合一,便是可以换血之人。
可惜顶着大太阳,接连试了两天血,却都没有合适的人。
李玄钦心急如焚,白天处理了政务,晚上急匆匆奔去庆元宫听太医们汇报情况。
接连三天,答案都令李玄钦失望。
许昔年仍让他绑在紫宸殿里,他每天晚上去一次,能让许昔年难受一整夜。
第三天晚上,李玄钦让许昔年面朝下,从身后进入他,许昔年已经被他干得麻木了,任由李玄钦摆弄,趴在床上沉默如雕塑。
李玄钦俯下身,压住他,咬着许昔年的脖子,难得语气平和:“许昔年,假如朕救不活许映白,你心里一定很畅快。”
许昔年面无表情,没搭理他。
李玄钦不喜欢他这副模样,不弹不动没反应,他就像一拳砸进了棉花里。
李玄钦发了狠,掐住他的肩膀往上一撞,许昔年倒抽凉气,两只爪子揪紧了床单。
“说话。”皇帝愠怒地命令。
许昔年咬了咬牙,半晌,慢吞吞地开口:“对。”
李玄钦按住他的后脑勺,逼迫许昔年仰头,他俯下身,撕咬般啃着那双冰冷的唇。
许昔年总是冷的,无论如何都温不暖。
就像很久以前,他以为他们是朋友,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许昔年身旁的护卫却将他赶走。
后来,许昔年身旁多了一个顾雍,才华横溢、相貌清俊的顾雍。
“朕问你,顾雍能干得你这么爽么?”李玄钦咬住他耳侧。
许昔年疼得吸气,将脸埋进枕间,低低地说:“喜欢的时候,他怎么做我都愿意。”
不喜欢了,他怎么做,都是恨。
李玄钦微怔,蓦地放开了许昔年,他抽出身,下床随意裹了件外袍。
许昔年本以为李玄钦又要发脾气,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前结束了这场似乎无休无止的折磨。
身体蓦地悬空,许昔年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李玄钦手臂。
皇帝将他打横抱起来,沉着脸道:“先洗澡。许昔年,再纠结这些也没意思了。”
那一刻,许昔年骤然察觉到皇帝的杀心。
死到临头,再纠结过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第四十一章 至死缠绵(3)
41、
李玄钦简直一反常态的温柔。
沐浴池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
许昔年趴在岸边,皇帝捏着帕子轻轻擦拭他后背。
两人皆是未着寸缕。
许昔年心乱如麻,事实上,他忽然想起,或许在更早以前,他就该没命了。
七夕掉下水后来重病的时候,许家谋反,他和许明山一起被送上断头台的时候,徐材将他推下太液池那次,甚至是前两天在皇宫地牢里,被李玄钦狠狠侵犯的时候。
奇怪的是,他就那样命大地挺了过来。
但这一次,许昔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到死亡临近。
李玄钦是真的动了杀心,因为他威胁了许映白。
为了许映白,皇帝并不介意除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况他们之间仇恨甚深。
许昔年心上仿佛压了沉重的大石,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些事,他想说许映白陷害许家,他伪造了投降书。
他没有在血书下毒加害许映白,许映白为何中毒他也不得而知。
但是,李玄钦肯定不会相信。
他不相信。
就像许昔年解释十四岁那年的七夕,李玄钦压根不把他的话当真。
解释有什么用?许昔年憋了一肚子话,终究是憋在肚子里。
他没说话了,趴在池边任由李玄钦清洗他身上每一处。
李玄钦当皇帝前,做过粗活,手掌心是粗粝的,没有许昔年的皮肤那样光滑,擦过他脊背和胸前,便搓出了粉嫩的红。
他用手指摩挲揉捏他胸前。
许昔年蓦地转身,李玄钦深深地注视他,许昔年似有所觉,哑声开口:“你将我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人?”
皇帝伸长胳膊揽住他腰间,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很久以前,思卿那样温柔地摸他脑袋,那时候他说,少爷,我不会离开你。
“朕亏欠了映白。”李玄钦沉声开口,嗓音如出一辙的沙哑:“昔年,若有来生,不必再遇见了。”
如果有来生,愿我们永不相逢。
许昔年笑了下,那笑容凉凉的,眼底毫无笑意。
少年转头望向绣着翠鸟的屏风,低声道:“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就恨不得从未遇见你。李玄钦,你想做什么,你喜欢谁,我不在乎。”
“你在我心里,无论过去多久,十年,二十年,我永远都看不上你,你就是个下贱的奴才,以为披了身皇帝皮就能在我面前高高在上耀武扬威了?”
“别逗我笑了,许思卿,当初大半夜起来倒泔水的许家奴才,不知感主人恩德,反过来仅凭一封降书便毁了救命恩人全家的不忠不义之徒,还当皇帝?”
“我劝你趁早退位,省得毁了李家的天下……”
许昔年还想接着冷嘲热讽,下颌却被掐住,狠狠一拧,李玄钦滚烫的唇咬了下来,将他接下来的嘲讽压回肚子里。
许昔年冷着脸,压根没挣扎。
李玄钦顺势抬起他两条腿,抵了进去,许昔年后背撞上池子边沿,他咬紧下唇。
“朕是奴才,许昔年,”李玄钦冷笑,“那么被朕干软了腿的你算什么?”
“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玄钦大汗淋漓地冲撞起来,随口道:“明日,杖毙。”
“若还有什么遗言,早点告诉朕,朕一定……不会帮你实现。”
第四十二章 仗刑(1)
42、
李玄钦在浴池里折腾了许昔年一晚上。
翌日清晨,许昔年被李玄钦裹了衣裳扔回紫宸殿。
皇帝没走,让太监将折子奏疏通通搬过来。
许昔年缩在被窝里睡觉,李玄钦顶着两个黑眼圈处理政事。
南边发大水,西边戎夷虎视眈眈。
设若许家没出事,边西必然安安稳稳,可惜……李玄钦轻叹口气,他其实也没想通,为什么许明山要谋反。
但降书是由许映白的亲信亲自加急送回长安,既然经了许映白的手,定然不会有误。
李玄钦心中虽有怀疑,却似乎,始终有个声音冥冥中告诉他,许映白永远值得信任。
所以李玄钦无条件的相信许映白。
假如事实真相并非如此?李玄钦没来由地心生烦躁,摔下奏疏,除了许映白,他还能相信谁?
许昔年睡到中午,皇帝嘱咐御膳房烧了一桌许昔年爱吃的。
连李玄钦自己都惊讶,他竟然还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