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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许昔年一时惊讶,下意识去推搡皇帝那只不安分的手,低声问:“为什么不用躲?”
    正厅的大门敞开,只有影壁横挡在门前,尽管知晓四周无人,但这里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
    他身后的墙壁上悬挂着祖宗画像,威严肃穆。
    李玄钦已经顺手褪了他裤衩。许昔年眼圈微红:“别在这儿。”
    皇帝按住他阻挡的手,拉开,揉弄着容纳他的地方,等到足够松软,才缓慢地进入。
    许昔年咬紧下唇,犹如波浪中的小船摇晃。
    “因为、闻绍、找到…他了。”李玄钦按着许昔年的腰,断断续续地说。
    许昔年抬起胳膊捂住脸,羞愧到无以复加。
    皇帝这次很快,没多久就放开了他,许昔年浑身狼狈瘫软在座椅上,抱着自己的衣服,脸红成猴子屁股。
    李玄钦将他打横抱起来,瞅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挑了下眉毛:“都做过多少次了,害羞?”
    “这儿…”许昔年恼羞成怒:“是许府!我家!”
    “朕知道。”李玄钦无所谓道。
    许昔年紧紧闭上嘴,皇帝厚颜无耻,说什么他都当耳旁风,不如不说。
    “沈青玉和南疆王要在长安滞留几日,朕安排他们住在许府上,与你做个伴。”李玄钦抱着他穿过前厅,沿抄手游廊回到后院。
    后院藤条编织的秋千还在那里,铺满了灰尘。
    李玄钦抱着他坐过去,许昔年缩在秋千里,摇摇晃晃,他有些头晕:“李玄钦…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你转性了?”
    “昔年,”皇帝回头,安静地注视他,“总有人要为映白的死付出代价。你和朕,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那么莽撞,与朕纵容你脱不了干系。”
    “我们一起害死了许映白。”李玄钦难得露出忧伤的神色。
    许昔年怔忪,抱着膝盖缩在那儿,下巴搭在膝盖上,垂下眼帘,低低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他。”
    李玄钦眼底暗色一闪而逝,他拍了拍许昔年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所以这和你突然转性有关系吗?”许昔年敏锐地问。
    李玄钦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慢条斯理地给许昔年穿衣服系带子,低声说:“没什么关系,朕不过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许昔年拧了清秀的眉,半晌,压低了嗓音问:“顾雍,顾雍什么时候回来?”
    李玄钦系带子的手顿住,僵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缓声答:“明日应该就到长安了。”
    许昔年点点头,心里琢磨着,等顾雍回来,一定好好向他打听边西的情况。
    他肯定是要去边西的,趁着李玄钦不注意,或者说…接好了手脚筋的时候?
    李玄钦愿意帮这个忙,许昔年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谁也没说话,默契地噤声。
    “以后楚秋教你习武。”过了一会儿,皇帝才开口。
    许昔年点点头,谁教他无所谓,他的手脚筋能不能续上都是个问题。
    “朕先回宫了。”皇帝站起身,沉沉地凝视他。
    许昔年掌住扶手,有些惊讶,皇帝竟然没有缠着他再弄。
    奇奇怪怪。许昔年垂下眼帘,盯着地面几只蚂蚁,低声嗫嚅:“好。”
    李玄钦头也没回、转身离去。
    “楚秋。”许昔年抬头喊:“楚秋!”
    楚秋原本在房梁上打盹,闻声吓了一跳,差点摔下来,幸好他武功高强,及时稳住身形,一溜烟跑到许昔年面前。
    “小公子,怎么了?”楚秋搔了搔后脑勺。
    “你们家皇帝,”许昔年怀疑地打量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啊?”楚秋尴尬一笑:“其实我也怀疑陛下吃错药了……”
    许昔年:“………”
    “他怎么突然…突然变好了……”许昔年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不知道。”楚秋试探着问:“可能是,突然想通了?”
    “哦…”许昔年满腹疑虑,总觉得不大正常。
    等他学会武功了,然后呢?李玄钦会怎么样?
    不过现在想那么远,也没必要,真等他学会武功了,李玄钦要怎么他,他不是可以自己跑路?
    许昔年吸吸鼻子,越想越怪异。
    没一会儿,魏公亲自挑选的丫鬟太监便上了门,说是陛下吩咐来照顾许小公子起居的。
    许昔年洗了一个热水澡,刚披上衣裳,便听见小太监在门外细声说:“许公子,沈大夫和南疆王到了。”
    沈青玉到了吗?许昔年也有大半月没见着他了,闻言心中生出几分期待,急忙道:“你安排他们在前厅稍候,我马上便到。”
    小太监应声退下了。
    许昔年三下二除五收拾好自己,翻过沐浴用的大木桶,身上李玄钦留下的痕迹怎么都洗不干净,仿佛嵌在了皮肉里,看上去有些刺眼。
    他慌忙兜上衣服,用棉帕擦了沾水的头发,去前厅。
    沈青玉和闻绍正在前厅。
    许昔年靠近侧门,便听见了沈青玉压低了的声音,喘息和呻吟,仿佛忍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嗓音有些尖哑。
    “昔年……”沈青玉断断续续地说:“昔年…要过来…了……”
    闻绍粗喘着,一声重重的撞动木椅的声音,椅子脚滑过地毡,有些刺耳。
    许昔年浑身僵硬地立在门边,就瞥见若隐若现的,两个重叠的影子。
    “还提他呢?”闻绍哼笑:“哥哥,你别真喜欢他吧。”
    沈青玉嗓音沙哑地说:“他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
    “那是因为你只会将我关起来,看都不看一眼。”闻绍压得更深,沈青玉一声喊叫,几乎破了音,前厅里动静变得愈发剧烈。
    许昔年一脸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直到晚上,厨子备好了晚餐。
    许昔年在餐桌上等了半天,那两人还不来,他又不好意思让小太监们去瞅瞅,只好自己蹑手蹑脚去了前厅。
    沈青玉连叫喊声都没了,变成低哑的嘶吟。
    许昔年立在门外,敲了敲墙壁:“青玉,闻绍,该用晚餐了。”
    青玉没说话,闻绍回他:“来了。”
    餐桌上闻绍没少对沈青玉动手动脚,许昔年一脸冷漠,自顾自地挑菜吃。
    沈青玉被闻绍弄得烦不胜烦,坐到许昔年身边,轻声问:“你和皇帝,究竟怎么样了?”
    许昔年捧着碗,低头扒饭,囫囵着说:“不咋样,我总觉得……”皇帝变得怪怪的,似乎在背着他计划什么,不过所有人都瞒着他,他问魏公,魏公也说不知道。
    “青玉,见情丹的效用,当真很强烈么?”许昔年小声问:“李玄钦真的打心眼里觉得,他喜欢的人是许映白?”
    沈青玉苦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