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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小表妹斗蛐蛐了。”
    “你监视我?!”
    “陛下吩咐的。”楚秋苦笑:“小公子,天天蹲房梁也很辛苦的,心疼心疼在下呗。况且小公子确实贪玩,家里的书就没翻开过吧。”
    许昔年冷声道:“本来我不用考都有官做,你说谁害的?”
    楚秋简直铁石心肠,扛上他就往御书房奔去,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叹气道:“那也不行啊小公子,不学无术迟早坐吃山空。你看现在你也会武功了,就差学些文字功夫,是不?”
    “有武功又怎样?又打不过你。”
    楚秋大笑:“不止你打不过我,天下能打过我的少之又少。”
    转眼间,二人已到御书房前,楚秋在门外喊:“陛下,人捉回来了。”
    御书房门应声而开,皇帝似乎一直在门前等候,他看一眼楚秋,皱紧眉头:“怎么扛着,赶紧放下来?”
    “放下来就得溜。”楚秋将许昔年递给他:“陛下最好抓住。”
    许昔年:“……我又不是物事,你们犯的着吗?”
    皇帝扶额,没敢伸手去接,许昔年那两排牙看着瘆人,他沉声道:“放下来。”
    楚秋放下许昔年,果不其然,许昔年转头就跑。
    楚秋三两下逮住他衣领,将人抓回来:“小公子,好好学习。”
    “有他在,能让我好好学习吗?”许昔年红了眼圈:“万一他又想杀我怎么办?!”
    三人都怔住了,皇帝双腿发软,心口那疼就未曾消去过,怔怔地望着许昔年。
    楚秋弯下身,按住他两只肩膀:“陛下身上的见情丹和子蛊都去尽了,往后不会再伤你,小公子,放心吧。”
    “我不信。”许昔年指着李玄钦,朝楚秋发火:“他说的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算什么事!?”
    “昔年,朕…于你亏欠太多,你不愿意,朕定然不碰你,好不好?”李玄钦有些失神,看着他喃喃地说:“朕发誓,若再伤你,天打雷劈。”
    “滚!”许昔年怒吼:“滚!”
    李玄钦让他吼懵了,楚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回头望向皇帝,那眼神仿佛在说:许昔年果然很厌恶您呢,陛下。
    几个小太监纷纷朝这边偷眼打量。
    李玄钦牙一咬心一横,朝楚秋使了个眼色,厉声道:“许今宵,冲朕发火,可是欺君犯上之罪。”
    楚秋将许昔年扛进御书房,然后溜出去,关了御书房门。
    书房中便只剩下皇帝和许昔年。
    许昔年被按在皇帝平常批阅奏折的位置上,抄起镇纸砸他。
    皇帝伫立未动,镇纸砸在他额角,缓缓流血。
    许昔年余怒未消,爬起来朝门外冲,冲到一半就给皇帝拦腰抱住。
    许昔年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他会武功,直接上最原始的方法,张嘴就咬,两排锋利牙齿深深嵌入皇帝皮肉。
    李玄钦疼得轻嘶,拍他屁股:“狗牙。”
    许昔年浑身一僵,手脚并用地挣扎:“放开我!”
    “看书,朕绝不碰你。”李玄钦将他抱回龙座。
    那金灿灿的座位铺了软垫,对许昔年来说还是有些大了,将他衬得有些娇小,许昔年气得咬牙,胸口剧烈地起伏。
    皇帝半跪在他身前,按着许昔年手爪子和大腿:“朕说不碰你就一定不碰,只是你这性子实在贪玩,回了许府你娘又惯着你,没人严加管教,你一天到晚尽斗蛐蛐去了。”
    “你管得着吗?”许昔年怒目圆瞪:“关你什么事?!”
    皇帝低下头:“…是朕多管闲事。”他抬眼:“不过,书得看,跑不了,你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么,赶紧的。”
    皇帝的桌上已经堆满了四书五经,全是给许昔年预备好的。
    许昔年翻开书页,他从小就不怎么爱读书,因此一看满页字儿便头疼欲裂。
    皇帝自行处理了伤,守在他身旁的案几上,提着根朱砂笔,面无表情地批奏折。
    至少皇帝确实了解他本性,许昔年虽然聪明,但是坐不住,好跑好玩,整一个孩子心性,让他乖乖坐下来之乎者也,他能把自个儿头挠秃。
    小时候思卿教他,他跑进人怀里撒个娇,闹得许思卿没办法,只好放过他了。
    可是走又走不了。
    许昔年苦大仇深地看书做笔记,如此熬了半个时辰,竟然也看进去了。
    李玄钦批折子间隙就老走神,心想把许昔年放在身边,就是在折腾自己,晾了三个多月的小兄弟跃跃欲试,偏偏他答应过许昔年,绝不碰他。
    他们都结束了。许昔年不原谅,李玄钦断不想再伤害他。
    但是,有些事,深刻到骨子里,说忍住又何其艰难,他就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许昔年。
    许昔年看累了,脖子酸,抬手揉捏后颈。
    李玄钦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目光暗沉沉地勾住他。
    许昔年一愣,皱眉,嫌恶道:“你做什么?”
    皇帝俯下身,按着许昔年肩膀将他压上椅背。
    许昔年瞪大眼睛:“李玄钦!”
    皇帝一手捏住他爪子,另一手掐着许昔年双颊,俯身正要落嘴巴。
    身下人浑身都在抖,抖成了筛糠,许昔年眼底全是浮上来的畏惧和惊惶,无论外表有多么逞强,内心永远是怕的。
    就像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之间不可逾越的天堑,皇帝抬掌就能将他搓圆捏扁,肆意把弄。
    “不要…”许昔年惶恐地扭头:“…不要。”
    李玄钦愣了,他在干什么?许昔年抖的越厉害,他心里越难受。
    皇帝仓皇地放开他。
    许昔年迅速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缩在软垫上,倒抽凉气:“你别碰我…别碰我……”
    仿佛那些受到伤害的过去卷土重来,许昔年很擅长遗忘,他总是刻意将那些伤害忘记,但只消皇帝一次靠近,便能点燃火信,将充满压迫的过去重新放回眼前,无论他如何逃跑挣扎,永远逃不出皇帝手掌心。
    “对不起…朕、朕再也不会了。”李玄钦哑声道歉:“昔年,对不起。”
    许昔年将脑袋埋进臂弯间,那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李玄钦不敢再上前抱他,只好静静地注视他。
    良久,许昔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找到新玩物了么?你不需要我,你缠着我做什么?你还将我当成泄欲工具?”
    “没有。”皇帝嗓音沙哑苦涩:“叶挽秋他…朕另有计较,并非你想的那样。”
    “假如…许映白没有死……”许昔年哆哆嗦嗦的:“你还会杀我一次。李玄钦,你为了别的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我……我是最无关紧要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别管我?”
    “不是!”李玄钦激动,矢口否认:“昔年,你在朕心里,很重要。”
    许昔年嗤笑:“你说的话和放屁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