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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昔年混在其中,其貌不扬,没人注意到他。
    许昔年冲进茅厕,茅厕后有一片小林子,夜风拂动,树叶窸窣。
    他蹲完茅坑起身欲走,风中隐隐传来密谈声。
    许昔年瞪大眼睛,瞳孔微缩,屏气凝息躲在墙角偷听。
    “今晚叶挽秋房中那人就是陛下,”沙哑粗粝的男人声音,“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狗皇帝恐怕猜不到,咱们今晚要对付他。趁他意乱神迷之时,咱们就杀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另一人压低嗓音。
    “好。”
    许昔年蹙眉,就两个傻缺能打得过楚秋?要告诉楚秋么?
    他转动眼珠,猛地想起叶挽秋朝皇帝下边伸去的手,顿时一阵嫌恶,色鬼活该遇刺,许昔年咬牙切齿,决定不提醒二人,转身上楼。
    楚秋见他回来,大松口气:“臣还以为你偷偷跑了。”
    许昔年:“……”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呵呵。”许昔年干干地扯了下嘴角,跪坐回案几前,心不在焉地翻书。
    ——“天下能打过我的人少之又少。”楚秋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有初秋在。许昔年提起笔,悬腕画字。
    片刻,许昔年心中不安宁,撩起眼皮望向楚秋:“唤云楼是不是太安静了点?我看后院都没几个人。”
    “清倌楼嘛,都这样,何况来这儿的都是达官贵人,不少宫中大臣,不敢大张旗鼓,于是动静小,很正常。”楚秋回他。
    “是么。”许昔年低头,微微拧眉。
    “不过确实太安静了些。”楚秋站起身:“陛下怎么没声儿了?”
    许昔年这才注意到,李玄钦的说话声没了,隔壁整个儿安静下来。
    “楚秋!”许昔年急声喊:“有声音!”
    他话音未落,楼下很快响起嘈杂响动,羽箭破空而来,刷地刺入窗户,砸进地板!
    “陛下!”楚秋冲出去,一脚踹开叶挽秋房门。
    这边厢,窗户外窜入三名黑衣人,戴着面罩,肩负长刀,刀光一闪,劈向了许昔年!
    叶挽秋已经昏厥过去了,皇帝浑身瘫软,只睁大眼睛看着琴案上的迷.魂香。
    楚秋皱眉,捂住鼻子冲过去,拔了迷.魂香碾灭。
    隔壁打斗声乍响,许昔年跑到门口,返身抬脚将其中一个黑衣人踹下楼,拔了腰间无欢,剑势如风顷刻将另一人刺倒。
    “……”楚秋嘴角抽搐:“小公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李玄钦跳动内息,很快便缓过劲来。
    黑衣刺客不止三人,他们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
    许昔年怒了:“这就是你的目的?李玄钦,你找死就别带上我行吗?!”
    皇帝纵身接住他身旁的偷袭者,将许昔年往身后一推,将他保护在自己和楚秋之间,苦笑:“朕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而且…下手挺快。”
    对方人太多了,双拳难敌四手,三人退到窗户边。
    楚秋吼道:“陛下,你先跑,臣掩护你!”
    李玄钦却没犹豫,拎起许昔年朝窗户外扔:“昔年,回家去!”
    瞬间,窗外羽箭破空而来。
    “陛下!——”
    皇帝抱住许昔年,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揽进怀里。
    长箭噗呲刺入皮肉,溅出了血沫。
    第八十八章 解毒之法(1)
    88、
    许昔年将皇帝往楚秋怀中一推,和楚秋对视一眼,翻身越过窗户,撒了丫子一溜烟跑远。
    顷刻,不见人影。
    李玄钦和楚秋同时目瞪口呆。
    “小兔崽子……”皇帝一时忘了剧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哭笑不得:“跑得倒是挺快。”
    楚秋嘴角抽搐,点了点头。
    黑衣刺客们再次围攻上来,楚秋架着皇帝,奋力拼杀,抵挡刺客们刀剑的同时,还得保护皇帝。
    “朕…小觑他们了…”皇帝声音越来越虚弱。
    楚秋冷着脸,侧颊绷紧:“这样赶尽杀绝的架势…倒是很像…许大人——”
    “许映白?”李玄钦猝然抬头,瞳孔微缩,咬紧的后槽牙咯吱轻响:“他还活着吗?”
    “……小公子…始终认为许大人还活着……”楚秋抬脚踹翻正面袭来的刺客,抓着长剑的臂膀划伤,鲜血涌出。
    楚秋微微蹙眉。
    两人皆身负重伤,弹尽粮绝,即将穷途末路。
    李玄钦咳出一口血,楚秋重重地喘气。
    难不成今日要丧命于此?伤口处血流得越来越多。
    火把点亮了唤云楼,整齐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赶来,一刹那,仿佛绝境逢生,官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将唤云楼团团包围。
    黑衣刺客们顿时方寸大乱。
    京城禁卫军此起彼伏地吼着救驾,刺杀皇帝的刺客反而成为他们的瓮中之鳖。
    然而这帮刺客皆是死士,一见情形不对,能逃则逃,不能逃的咬破了舌下毒囊,当场殒命。
    人群中,相貌普通的少年许今宵踱了进来,踹倒几名直挺挺跪着的黑衣人,到了奄奄一息的皇帝面前。
    楚秋还剩一口气,笑了:“还是小公子想的周到。”
    他们以为他跑了,没想到他是去搬了救兵。
    许昔年蹙眉,盯着皇帝,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还没死?”
    李玄钦笑了下,眼底满是无奈,有气无力地歪倒在屏风后,浑身是血,低低地喃喃:“朕干你都没干够,怎么能死?”
    “……”许昔年拧眉,面露嫌恶,冷冷地哼了声,转身离去。
    重伤的皇帝被秘密送回宫里,是夜,紫宸殿内灯火通明,御医们再度彻夜不眠,守在紫宸殿中,取箭的取箭,缝伤口的缝伤口,铜盆里的温水几乎全让皇帝的血给染红了。
    箭中带毒,御医们分析来分析去,琢磨不清这是个什么毒,只能大致判断毒来自南疆。
    反正南疆那边奇毒众多,搞不明白的毒药,一致划为南疆毒。
    皇帝人是醒过来了,性命也保住了,但奇毒一日不除,便一日有性命之危,御医们束手无策,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许明山第二天就听说了这事,日上三竿,将许昔年从被窝中抓出来,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许昔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呈鸵鸟姿势拱回被窝,声音朦朦胧胧地从被子下传出来:“不知道啊,谁知道他在干嘛,我管不着。”
    许明山哭笑不得,抬起巴掌拍他撅起的屁股上,老将军征战多年,下手没什么轻重,许昔年本来肉就嫩,顿时疼出一阵狼嚎:“爹,你打我干嘛!”
    许夫人端着早点进门,立刻将餐盘子搁桌上,揪着许明山耳朵狠拧:“你打儿子做什么?!”
    许明山连忙摆手,急忙哄老婆:“没有没有,我真没打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