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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涨,直冲脑门。
    他眼前发黑,一下子跌坐在龙座上,撑着额头倒抽凉气。
    许、昔、年!”皇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喊:“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也想讨老婆?”
    楚秋战战兢兢地问:“陛下,您…怎么打算?”
    ”能怎么打算?他都要娶媳妇了,朕还能冷静考虑?!”皇帝摔了镇纸,目光阴鸷:“去,找人传朕的旨意,封许今宵为御前侍卫,让他速速进宫!”
    御前侍卫顾名思义,得跟着皇帝,皇帝在哪儿,御前侍卫在哪儿,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来说,是莫大殊荣。
    ·
    宣旨太监将圣旨送到了许家,许明山和许夫人跪地领旨。
    宣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将拂尘一样,笑眯眯地说:“既然是陛下恩赐,还不快快让许今宵进宫领赏去?”
    “若是抗旨不遵,那可是…”宣旨太监顿了顿,幽幽地提醒:“杀头的大罪呐。”
    许昔年躲在屏风后,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手撕了狗皇帝。
    眼下他能怎么办?当真抗旨不遵?不行,那样肯定会拖累爹娘。
    那么,想个法子逃跑?上次跑路,没多久就让楚秋捉了回去,这一条路暂时也行不通。
    不过,皇帝为什么突然封他做御前侍卫?
    很快,许昔年就明白了原因。
    楚秋将他拎回紫宸殿,许昔年立在门口,迟迟不愿进去,楚秋遣退四周服侍的太监宫女,推开紫宸殿门:“小公子,陛下在等你。”
    “昔年…”皇帝嗓音低沉:“进来。”
    许昔年头皮发麻,一听李玄钦语气便知道绝没好事,他立在门边踌躇不前,对紫宸殿这地方实在敬谢不敏。
    当初在这儿可没少挨操。
    许昔年皱紧眉毛:“陛下龙体有恙,臣不宜打扰,便在殿外听旨就可。”
    皇帝本来就在气头上,许昔年一推辞,他就更生气,许昔年躲他跟耗子躲着猫似的。皇帝越想心里越不舒坦,甩手摔了茶盏:“许昔年,滚进来!”
    许昔年一哆嗦,求助的目光望向楚秋。
    楚秋拍拍他的肩膀:“设若陛下要打骂你了,我一定救你出来。”
    “……”许昔年干干地扯了下嘴角,哭丧着脸进了紫宸殿。
    他前脚刚踏进去,后脚楚秋就锁上了门。
    许昔年顿时头皮发麻,立在殿门前一动不敢动。
    皇帝的身影自屏风后浮现,面色阴沉地注视他:“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朕?”
    “……”许昔年环顾四周,默默地朝远离皇帝的方向,不动声色挪过去。
    李玄钦双手负在身后,迈步靠近。
    他靠得越近,许昔年越恐慌,慌不择路地向后退,终于被李玄钦逼入墙角,皇帝捏着他下颌,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就你现在这张脸,也想娶老婆?”
    那怒意自话语中渗出来,分明要将许昔年剥皮拆骨才肯罢休。
    “……你管不着。”许昔年强自镇定,内里暗暗运气,试图和皇帝打一架,打得过就跑,打不过再说。
    “别想动手。”皇帝眯起眼睛,危险地警告他:“楚秋在外边。”
    许昔年刚聚起的一口气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他背靠墙壁,望向李玄钦:“我成不成亲,是我的事,堂堂皇帝陛下,难道要管一个无名小卒不成?”
    皇帝咧开嘴角,冷冷一笑,他猝然伸手。
    许昔年来不及反应,便被李玄钦粗鲁地一把摘下面具。
    皇帝随意地将面具丢在一旁,欺近他,拍了拍他的小脸蛋,两声脆响:“是啊无名小卒,朕的贵妃,要和别人成亲,你那根豆芽菜,对着女人能起劲么?”
    “我……”许昔年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面耳赤红,怒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是豆芽菜。”
    皇帝一把将他扛起来,扔上龙床。
    许昔年往外爬,被李玄钦拽住脚踝拖回去。
    滚烫大手擒住了他的下身,许昔年僵住了,浑身颤抖:”李、李玄钦…放开、放开……“
    皇帝俯身压住他,语气狠戾:“朕便废了你,让你当个太监,看你还能去找谁。”
    许昔年瞪大眼睛:“唔……”
    第九十一章 解毒之法(4)
    91、
    许昔年抬脚踹到了皇帝脸上。
    李玄钦脑袋一歪,松了他的豆芽菜,转而按住他的脚,回头一看,许昔年眼圈通红地瞪着他。
    “别碰我,”小少爷简直是用尽全力地嘶吼了,“滚开!”
    四年前那小少爷的模样李玄钦是真的快要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时他和许昔年没有分崩离析,他们依旧关系亲密。
    后来他将许昔年带回皇宫,小少爷对他也只剩下恨,不加掩饰的恨意。
    此刻,许昔年眼底充斥着惊恐和畏惧,仿佛面对洪水猛兽,满脸嫌恶,当初那朝着他笑的影子,依稀化为了遍地狼藉。
    心口蓦然钝痛,李玄钦拧紧浓眉,手下力道稍稍松懈。
    许昔年瞬间挣开他,翻身扑下床,几乎是连滚带爬躲进了床底。
    在这屋里其他地方都能给李玄钦抓到,出去又会让楚秋丢回来,只有床底,皇帝自恃身份,才不会钻进来抓他,而且就凭皇帝那体型,恐怕也钻不进来。
    许昔年长这么大,钻床底这种丢人事,就干过两回,全是在皇帝面前。他躲在床下瑟瑟发抖,抬手使劲摸眼睛,眼底进了床灰,眼泪更是止不住哗哗直流。
    李玄钦扑通跌坐在地上,深吸口气,长长地呼出,仿佛一声叹息,他扶着额头有些头疼,就凭许昔年现在对他的厌恶程度,两人是坚决没可能了。
    皇帝越想越难过,掌心拍地,无奈地哄劝:“出来吧,朕一时气急,现在冷静了,不碰你。”
    “滚!”许昔年躲在床底下大叫:“你王八蛋!”
    “……”李玄钦一时间哭笑不得,内心暗暗计较找人来把床底给封了,看他许昔年还往哪儿钻。
    “对不起。”皇帝强迫自己柔和下来:“昔年,你出来吧。”
    许昔年铁了心躲起来,皇帝不走他坚决不冒头,于是两人一个在床边坐着,一个在床底趴着,就这样对峙到中午。
    魏公在外边询问:“陛下,用午膳么?”
    李玄钦沉声道:“送进来。”他站起身,太监们提着食盒陆续进来了。
    魏公疾步到皇帝身边,没在龙床上发现许昔年,纳闷地问:“陛下,小公子走了么?”
    “没走。”李玄钦回身瞥一眼床底:“躲着呢。”
    魏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哭笑不得,凑到龙床边上蹲下,轻声喊:“小公子,该出来用午膳了。”
    许昔年躲着没吭声,还是皇帝了解他,低声说:“莫喊了,他不会吱声的。这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