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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起自己那套什么出柜、柜里的鬼话,脚都软了,走路发飘。
    “我闹他玩儿呢。”蔚知挠挠后脑勺,不敢看人,嘿嘿笑了两声,准备把自己先前那个嚣张的小样遮掩过去。
    “没事儿,”蒋放春看着蔚知,越走离他越近,“我不介意。”
    在蔚知抬眼看他时,蒋放春问道:“蔚知,你真的喜欢过我,对不对?”
    一时间,蔚知那口气就憋在嘴里,憋得快晕了,蒋放春还在等他回答。
    他今儿兴奋上头的劲儿还没过,气顺了,想通了,洒脱地笑着说,“对呀!当然啦。”
    这一句让蒋放春的心跳都乱了,他自然而然地抬手,揉了一下蔚知的脑袋,好让自己有个控制表情的时间。他轻飘飘地说:“你眼光真好。”
    他没说出口的是,我以后会更好的。
    68 在黑暗中认出你的颜色
    高小少爷钱袋富裕,大手一挥请了他们一顿必胜客。
    从店里出来,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蔚知拉着蒋放春光速撤了,俩人氛围怪怪的,封争也没多问。
    难得有个清闲周末,封争也不急着送高不迟回去,俩人悠悠达达遛弯消食,只不过是他走,高小少爷坐摩托。
    高不迟还带着妆,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儿扶着车座,仰着头让风和余晖抚摸他脸庞。
    墨镜显得他酷拽酷拽的,可歪着脑袋咧嘴笑时又傻透顶。
    封争把着车头,向前推,半晌,一句话都没有。他从后视镜里偷看高不迟,偷看好一会儿,干脆光明正大地回头看,忽然觉得自己喜欢个没心没肺的小瞎子也挺好。
    “欸,”封争好久没吭气,乍一开口声音哑哑的,他清了清嗓说,“高不迟,你见过颜色么?”
    “没啊,开什么玩笑。”他俩的仇一顿饭就了结了,高不迟心里根本揣不下什么事儿,他耸了耸肩,“我看不见是天生的。当时我妈都四十岁了,他俩好不容易才有了我,说什么都要把我生下来。”
    封争咂摸着这一段,心头有点酸,可他还是轻轻勾了勾唇,那一笑很有些感慨,“所以才叫你‘不迟’么。”
    “对!”高不迟朝他挑了挑眉毛,一副嘚瑟的小样儿,“我是大宝贝。宝贝什么时候来都不算迟!”
    封争垂着眼,被高不迟的那股劲儿逗得乐不可支,他很少这么开心。他一边推车,一边轻轻应他,“嗯,对。”
    高不迟在摩托上不规矩地摇摇晃晃,“嗯?你说什么?”他是真没听见。
    封争摇摇头,“没什么,小神经。”
    高不迟跟他急,“大宝贝!”
    他们正穿过环城公园,旁边是护城河。
    封争用懒洋洋的声音道:“再扑腾给你扔河里去!”
    他气鼓鼓地把两手一揣,幼稚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迫于淫威,不闹了。
    “喂,我带你认颜色吧。”过坎儿,封争怕他颠着,扶了一把。
    高不迟刚觉着慌,就去抓那只手。他在墨镜下短暂地睁开眼,又闭上。
    没等他应声呢。封争不推了,他俩在原地停了好一阵。封争忽然拽着他的手摸什么东西,表面是光滑的,有清晰的脉络,气味清新温和。
    “这是绿色。”
    高不迟一笑就咬下唇,他说,“人家长得好好的,你拔人家干嘛?”
    封争不认账:“我是地上拾的。”
    “哎呸!我都听见动静了。”
    封争不搭腔,又推着他走了一截,问他,“还听见什么?”
    高不迟歪头思考,“哗啦啦,呼呼,哗啦啦。”
    “傍晚的风吹护城河呢,就不带你下去感受了。”封争引着他把手伸出去,到护栏外面,柔软的风穿过指缝,“这是蓝色。”
    高不迟越听越乐,他摸摸封争的破摩托,问:“那咱悍驴啥颜色呢?”
    封争想了想,回他:“黑色,就是蒙了点灰。”
    高不迟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有空给人家擦擦。”
    封争:“知道了。”
    “这儿还有什么?”高不迟觉得有意思。其实除了悍驴,封争说的那些他都知道,打小就知道。
    对于颜色,他还是没有具体的概念,可他还愿意听封争跟他絮叨。他喜欢被封争领着认识这一切。封争带着他,心就会轻飘飘的,很舒服。
    “还有一个地儿。”
    手腕又被抓住了,指节缓缓抵上什么,高不迟分辨不出,只知道那是封争的身体。
    粗糙的料子,封争今天穿的是牛仔外套,应该很帅。
    他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眼珠在眼皮下面不安地动。
    封争紧紧握住他,拉开外套,隔着一件T,让他的小拳头完全抵住自己。
    嗓音沙沙的,他说:“这是粉红色。”
    好久,高不迟才意识到自己碰到的是胸膛,在那之下勃勃跳动的地方,是封争的心脏
    蔚知带蒋放春去吃炸酸奶,买好了就找地儿坐下歇息。
    他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街对面有家咖啡馆。
    蒋放春问他,“不是才吃过饭?”
    蔚知眨眨眼,倒像被问住了。为了把自己贪嘴这一点掩饰过去,他只好甩锅,“不,你看他俩吃东西多闹心呀!我寻思封争巴不得亲自上手喂人了……唉,我都没吃下多少,我帮迟迟省钱呢。”
    “你觉得,他们那样不好吗?”蒋放春认认真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蔚知嘴里含的那一口差点咽不下去,他惴惴地瞧了一眼身旁的人,心想这一天天问的都是些什么怪问题。
    “也不是……就、有点腻歪,看饱了。”
    蒋放春不依不饶地求知探问,“那是好的意思?”
    蔚知在心里叹气,连洁癖都忘了,他扎了一块,喂到蒋放春嘴边。蒋放春看也没看,张嘴就吃了。
    他软着声音跟人打商量,“放放,咱聊点别的呗?”
    蒋放春就顺从地点点头,一语不发,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包奶糖,递给蔚知。
    蔚知:“嗯?给我的吗?”
    蒋放春:“嗯。”
    蔚知:“哇塞!什么时候买的?”
    蒋放春:“你等炸鲜奶、的时候。”
    蔚知像见着什么宝贝似的,用纸巾擦了擦自己沾了油的手,才眨着星星眼,把那袋糖接了过去。
    蒋放春见他光高兴,也没说什么,忍不住先开了口,“白羊月的幸运色是蓝色。”
    那袋奶糖的包装是蓝白配色的。
    蔚知这才反应过来,舔了舔油乎乎的小嘴,愣愣地看人。
    没有预期的感动,蔚知眼里都是笑意,问他,“放,你从哪儿看的?”
    他如实作答:“微信。”
    蔚知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后面是不是还跟了一堆蓝色系的产品推荐?”他朝蒋放春皱皱鼻子,一笑眼睛就眯成一道缝,“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