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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前后摇晃着,张牙舞爪的趁机不叫哥:“南浚 bless me!”
    “呀呀,别闹别闹, 小心摔了!”金南浚嘴上说着让他别闹,手上却稳稳托住尹那罗的腿,还存了哄哄身体不舒服的弟弟的心思,迈开大步往前跑了起来。
    他个高腿长,下肢又结实,跑起来也不慢, 哪怕背着个百来斤的小崽子也根本不在话下。尹那罗怕摔下去,乖巧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像个小书包一样伏在他背上,被哥哥带着奔跑在黑暗空旷的机场上, 只觉得耳边都刮起了一阵嗖嗖的风,略长的额发都被吹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了盒盒盒的笑声。
    田征国听到亲故的笑声,也笑着跟上来,追在两人后面跑。跑了一会儿,他就上手把尹那罗从队长哥哥那里“抢”了下来,像扛麻袋一样把他扛在了自己肩上,傻子似的在空地上疯跑了五分钟,尹那罗撑着他的肩背直起上半身,傻乎乎的张着嘴大声笑,呛了一肚子的风。
    从很久以前开始,两个小孩就总是喜欢像这样跑来跑去,其他人至今为止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不妨碍他们被忙内们感染得跟着一起跑一起笑。
    尹那罗之前被背在背上,后来被扛在肩上,自己一步也没跑,但实际上被扛着也很消耗体力的,他累的够呛,还笑得嗓子疼,硬是在冷风中玩出了一身的汗。
    从机场到酒店,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尹那罗刚才跟田征国疯玩了一会儿,又吹了风,上了车就觉得嗓子疼。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喊得太狠了,还在车里跟朴智琝要保护嗓子的含片,结果刚出发没一会儿,他就止不住地咳嗽上了,怎么压也压不住,后半程几乎一直在咳咳咳。
    田征国跟他一起坐在这辆保姆车的后座,听到他咳嗽就低头在车里翻,很快就在车载的小冰箱里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尹那罗,在他接过去之后,还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田征国一手盖在亲故额头上,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两相对比了一下温度,发现自己的还更热一点,于是纳闷的撅了撅嘴,“是刚才着凉了吗?怎么突然咳嗽了……”
    “咳咳,因为我笑得太大声了吧,咳咳咳,要不就是呛风了,嗓子痒痒的。”尹那罗断断续续的跟他说话,双手捧着挂着一层白霜的矿泉水,用一侧的小虎牙轻轻咬着瓶口,小口小口地喝水,让凉津津的液体缓缓划过喉咙。尹那罗其实不渴,就是听田征国的,用凉水润润喉,他喝得小口,一口咽下去就续上一口,到达酒店的时候,矿泉水才下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高度,被他收进了随身的单肩包里。
    有了这瓶水,他倒是能压下咳嗽,只是又觉得冷了,喝两口水就要打个冷颤。
    深夜抵达要入住的酒店,一行人在前台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尹那罗头上扣着宽大的卫衣帽子,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屁股下面坐着自己的箱子,有点萎靡的靠着酒店大厅的柱子。
    他还是得不停的喝水,一听下来就嗓子痒痒,但又嫌一点一点的喝麻烦,便腮帮子鼓鼓的含了一大口,一点一点的咽着。白色帽子下面,藏着一张圆鼓鼓、红扑扑的小脸,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像一株好像要马上枯萎了、却还在给自己浇水的小树。
    乘着另外两辆车来的其他哥哥们不知道他咳嗽了一路,才消停下来,看他半阖着眼睛、蔫巴巴的样子,还以为他还在难受。等经纪人在前台终于把房间的事搞定了,郑浩锡主动过去拉着尹那罗的行李箱,金泰哼则跑过去牵住了弟弟的手,拉着他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上了电梯,金泰哼掰着尹那罗的手指玩,这孩子骨架小,手上的关节也不明显,跟金泰哼骨节分明的大手不一样,他的手细细长长的,像女孩子一样,握上去软中带硬,手感特别好。
    成员们的房间在9楼,电梯上到6楼的时候,金泰哼忽然笑着问尹那罗,手抖什么。
    尹那罗“嗯?”了一声,他低头一看自己跟小哥哥交握的手,才知道他的手居然在不自觉的发着抖。
    “哦嘤?”
    金硕轸站在电梯门的最前面,听到这话好奇的回头看,结果就看到尹那罗脸颊薄红嘴唇苍白、眼睛里还氤氲着热气的样子。他皱起眉,有点不放心,想到尹那罗是个老发烧专业户了,便抬起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感觉不太确定,又转身过去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弟弟的额头试了一下,果然发热了。
    顶着寒风在机场里疯跑、还出了一身汗的报应这么快就找来了,尹那罗的免疫力低到不堪一击,一开始是低烧,没过多久就发烧到了39度。跟他一起疯的田征国也没逃过去,虽然没有尹那罗那么明显的没精神,但是体温计一量,38度1。
    两个小病号都老实了,尹那罗是难受的提不起精神,田征国是怕挨训。大家都把行李放回房间时,已经是伦敦当地时间凌晨三点了,这时候再折腾去医院就太累了,于是两人只好齐齐坐在金硕轸的房间,等着大哥从行李中翻出他带的应急药物,每人接过两片感冒药吃了下去。
    好在他们的演出不是安排在到达的第二天,意外生病的忙内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休息。
    他们现在巡演的时候,酒店房间都是一人一间了,不过忙内们生病了,大家都有点不放心。好在他们来的时候是包机,一路上都没接触到什么人,能确定不是什么流感,不用担心传染,两个年纪最大的哥哥便主动让忙内跟他们一起睡,田征国留在了金硕轸的房间,尹那罗则跟着闵允其回房了。
    小病号乖乖上床睡觉,但是手边没有了润喉的水,尹那罗又开始咳嗽了。
    他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平躺在闵允其的床上,因为太单薄了,隔着被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起伏。
    闵允其平时睡得晚,时差也没倒过来,坐在桌边插着耳机摆弄着作曲的软件,尹那罗怕自己的咳嗽声打扰哥哥,便用被子蒙住下半张脸,还努力的压低声音。还是闵允其在耳机里声音空白的时候听到了小孩闷闷的咳嗽,扭头发现他憋的满脸通红,才伸手拉下了被子,制止了他蒙着脸的行为。
    尹那罗小小的一只,躺在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闵允其,哼唧着撒娇说嗓子疼。
    小孩一撒娇,闵允其就心疼了,他打开一瓶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瓶口还插了一支吸管,让尹那罗想咳嗽了就喝一小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