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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越来越近。
孟涛一个箭步冲过去堵住陈纯然去路,“纯然,别冲动,你背着一个内部通报批评处分了,再生事就要被停职被吊销执业医师资格证了。”
陈纯然手肘一把顶开他,直直望薄兆莛。
薄兆莛不明所以望着陈纯然凉浸浸的双眼。
陈纯然紧咬着牙恶狠狠瞪他。
薄兆莛怒了,脸红脖子粗:“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陈纯然举起手,手指朝电梯方向指,用动作说着:“滚!”
薄兆莛气得脸颊肌肉抽搐,陈纯然的手指指到他眼皮底下,米白色医用胶手套上沾着暗红的血水与焦枯的皮肉,忽然泄了气,转身大步往外走。
“那个……记者同志,等等。”孟涛快步追上,喘着气,急促地说:“同志,陈大夫只是心急救患者,请你原谅。”
“行,我原谅她。”薄兆莛说。
唇角浅浅勾着,磨着后槽牙,说原谅,更像在说会记住这笔账。
“同志,这真的不是我们大夫的错,您看,您长得这么好看,往那一站太醒目了,大家都被你吸引了,影响了工作……”
薄兆莛紧盯着孟涛,暴怒:“合着原来怪我咯,我长得太好看了,祸国殃民,害得你们走神,咋就没见陈纯然走神?”
孟涛哑口无言。
薄兆莛笑了,一口白牙,阴森吓人。
孟涛为难搓手,说:“你能不能把刚才这段视频删了,这个视频传播开,陈大夫又要被处分了。”
“她被处分关我什么事。”薄兆莛冷哼,电梯开了,大步走进去,按下关门键。
孟涛看着冰冷的不锈钢门合上,苦笑不已。
薄兆莛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狠狠踩下油门。
汽车上路,夜风从窗户吹进来,狂躁的心略略冷静了些。
“这个视频传播开,纯然又要被处分了。”
又?她之前被处分过了?
薄兆莛心脏颤了一下,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急速磨擦发出粗重的声响,跟在后头许多辆车同时被逼急刹。
叭叭叭,众人狂按喇叭,有人摁下车窗,探出头愤怒地大骂:“神经病啊马路当中急刹车停车。”
薄兆莛听而不闻,急急关了摄像机,上微博,实况直播视频刚停,底下有几十条评论几十几条转发百多个点赞,手忙脚乱急删视频。
“同志,你违规停车,请出示您的行驶证和驾驶证。”交警过来敬礼。
“给你罚款,你慢慢开单。”薄兆莛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连同行驶证驾驶证塞进交警手里,低头急刷微博,摸去转发评论点赞的那些人的微博,私信,求人家不要扩散。
“我给发红包,拜托了。”
好话说尽再加上每个博主999元大红包,总算求得那些人答应闭口。
杜守波躺在医院中仍不忘时时注意前线战况。
薄兆莛刚连网直播他就知道了,穿着病号服目光灼灼看,连看边暗赞,薄兆莛真会抓新闻,哦,不,应该是真会制造新闻。
可以预见,明天大江电视台新闻联播,收视率肯定又上一个台阶。
正看得津津有味,直播忽然停了,紧接着,删了。
怎么回事?
杜守波顾不得自己正在“住院治疗”,给薄兆莛打电话。
“不删难道留着?人家医生废寝忘食抢救病人,咱们媒体人还在一旁添乱,成什么样。”薄兆莛口气很冲。
杜守波掐大腿,很疼,不是在做梦,不明白前两天还不顾自己劝说非要曝光中心医院医生狂妄自大的薄兆莛为何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小心翼翼问:“你怎么啦?”
有什么怎么啦,被人家当垃圾往外扫了。
自出生起一直被追捧的薄少爷说不出这话,忒丢人,重重哼了哼,说:“你不是病得住院了吗?怎么还这么八卦,没事别浪费医药费了,赶紧出院。”
没事别浪费医药费!
薄少爷从来不谈钱的,谈钱多俗,怎么自己住院两天他就染上铜臭味了?
杜守波好奇的要死,勉强压下上蹿下跳的好奇小猫,顺着薄少爷的毛捋,说:“刚才那个直播挺好的,各方报导都是一本正经严肃呆板,你别出心裁更吸引人,要不要再放上去?”
“存储都删了,找不回来,别做梦了。”薄兆莛懒洋洋说,不让杜守波再哆嗦,“我这就写稿去,明天新闻播报照样有料。”
那种修饰过的稿子四平八稳,有什么意思。
杜守波叹气。
薄少爷家里有钱也不全是好事,像这样的能让大江电视台爆红的新闻他居然毫不心疼说删就删。
薄兆莛朝前又开了两个红绿灯路口,忽地调头。
他得回去守着,争取拿最全面的报导。
陈纯然不想看到自己,大不了蹲墙角别给她看到。
走廊患者不见了,惨叫哀嚎没有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