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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秀?”薄兆莛呆滞,直起身,“你的意思是我做公益是作秀?”
键盘哒哒响,过了好一会儿,陈纯然说:“我的想法微不足道,薄先生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陈纯然,你……你不用这么嚣张,你不就仗着……”
仗着我喜欢你么!
后面的话薄兆莛没吼出来,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我喜欢陈纯然?”
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硬绷绷的言行举止没有一丝女人味。
还瞧不起他。
又没品味,一年到头夏天T恤牛仔裤冬天毛衣牛仔裤,土掉渣了,简直辣眼睛。
那么瘦,一身骨头,摸起来肯定很没味道。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摸”这个字眼就想摸一摸?
手痒,身热,呼吸急促。
薄兆莛转身,快步走,凌乱迫切,好像后面有恶鬼追赶。
“薄少的脾气真好,被你那样呛也不回嘴。”方卉赞叹。
苏北若有所思看陈纯然。
陈纯然把林润手术方案完善确定了,点了打印。
打印机嚓嚓响,纸张一张一张滑出来。
陈纯然走过去,收迭起来,看一眼郎泽办公桌,郎泽不在,把方案拿文件夹夹好,搁到郎泽办公桌上,拿起病人病历走了出去。
方卉叹口气,低头忙碌开。
“晚上吃什么,我请客。”苏北晃悠到方卉办公桌前。
“不下班了。”方卉有气无力说。
“今晚不用你值夜班我应该没记错。”苏北拿起方卉桌上排班表,确定说:“你今晚没班。”
“主动加班,然后看看撒撒娇能不能让朗主任送我回家。”方卉大声说。
苏北把排班表搁下,沉默着回了座位。
林润的手术第二天下午三点开始,过程很不顺利。
此前为他进行过动脉造影,肢端有血液循环,有活力组织,无需截肢,然而因为没在肉芽创面新鲜时尽快植皮,手术难度大大增加。
这台手术进行了三十个小时,后来郎泽和陈纯然体力坚持不下去,由孟涛和方卉接着顶上。
幸而陈纯然在制订手术计划时大胆采用了两套手术班子的方案,另一套班子随时待命,没出现意外。
方卉从手术室出来,大字形瘫倒会议桌面上,大喊:“我是一条死狗,我要睡一觉,谁也别喊我。”
苏北看一眼,走到办公桌前,从柜里拿出前几日从家里拿来的一条毛毯。
“林润有可能发生什么术后并发症?”郎泽平静无波的说话在办公室门外响起。
陈纯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最怕的是败血症……”
“没问你。”郎泽摆手,“方卉,说。”
方卉从会议桌上飞快爬起来下地,圆头小皮鞋穿反了,结结巴巴说:“败血症。”
“拾人牙慧。”郎泽眉眼沉沉说,快步走,手里病历夹重重砸到会议桌面上。
“怎么就是拾人牙慧?同一个病人,会发生的并发症本来就是单选项。”方卉紧盯着郎泽,拍会议桌,不提防拍在病历夹边夹子那一头,掌心生疼,生理性泪水不自觉流出来,觉得丢脸极了,抬手拭,指尖触到脸颊皮肤忽地顿住,鼻腔里假惺惺抽泣两声,任泪水挂在腮帮上,装了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之态。
郎泽打着细摺的眉心皱得更紧,定定看她一会儿,走了出去。
“朗主任被你吓跑了。”严俊说。
“呸,是我施展美人计成功,他不忍心骂我了。”方卉成就感爆棚,得意洋洋。
苏北抿了抿唇,送了一面镜子到方卉面前。
镜子里的女人眼睑浮肿,眼眶青黑,面色青白,嘴唇死灰,眼神诡异的晶亮,脸颊一串泪水,看起来像电视剧里庆幸丧夫,装模作样号啕的黑寡妇。
“我不活了。”方卉大嚎,痛不欲生。
“想用什么方式自杀?记得自杀前把你的存款转给我。”严俊嘿嘿笑。
方卉一个无影腿飞了过去。
严俊哀嚎,抱头鼠窜。
☆、第39章
薄兆莛把自己编写的公益片剧本撕了,让杜守波在电视台里找人当编剧。
想一出是一出的。
杜守波觉得薄兆莛像更年期妇女。
不过不敢批评。
这些日子薄兆莛跑新闻兴趣缺缺,没有他的新闻稿,大江电视台的收视率跌到谷底。
台长找了他几次,让他想办法调动薄兆莛的积极性。
等毕业季招聘几个小姑娘进电视台吧。
杜守波想。
以美貌为第一条件,争取招到几个能激发薄兆莛雄性荷尔蒙的美女。
三月底,公益短片拍摄完毕配乐剪辑完毕,在各媒体平台播出,不知三和背后使了多少力,连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