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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眼角瞥到她走过来,转身,两手抓着围兜系带朝她凑来
    两人的手猝不及防碰到一起,如正负极电流相撞,没有滋滋声响,震动在心中。
    薄兆莛慌慌张张松了系带,围兜不系了,舀米下锅,耳朵先是浅浅的红色,接着通红通红。
    米淘得哗啦响,忘了要倒掉淘米水。
    陈纯然忘了拿购物小票的初衷,呆呆看着他在水里米里翻动的那只手。
    那只手无疑是漂亮的。
    匀润的骨节,白皙干净的肌肤,奶白色淘米水在指缝中流淌,寻寻常常的动作也让看的人无端着迷。
    怎么凑上去贴到薄兆莛背上的陈纯然想不起来,耳朵里只听得咣当一声响,薄兆莛手里电饭锅内胆跌落洗菜盆里,他转过身来,潮红的脸颊,鼻头汗珠细细,嘴唇微张,眼神意外而震惊,紧接着,是醉酒似的迷朦,一双手搭到她肩膀上。
    水龙头的水还在流,哗哗声响,窗外的日光正烈,窗玻璃反射着点点光芒,两人缓缓凑近,近得脸与脸的距离只有一两寸,呼吸交缠,能感受到鼻息的滚烫。
    薄兆莛眩眩晕晕,心脏剧跳,血液汹涌,雄性荷尔蒙沸腾,柔软、粗暴、征服等字眼在脑海里浮起,只是想着,便……兴……奋……了!
    陈纯然在潮湿的颤抖的手抚上自己后颈时打了个寒颤,忽而从迷离中清醒过来。
    “我还你钱。”她退开一步,抖索着去拉购物袋。
    薄兆莛怔住,说不清什么感觉,有失落,有怅然,却不像上回那么难堪,心底某种迷迷朦朦的认知,身上湿淋淋的汗水,衬衣贴在皮肤上,热力没有消退反更高涨,也许是本能,也许是突然开窍,他伸手按住陈纯然颤抖的手,吞吞吐吐,体贴入微:“是我……太急了,你要是……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走。”顶着大红蕃茄脸蛋急急往外走,口中说:“我给东来居打电话叫外卖送过来,你记得吃。”
    房门轻细地嗒一声关上。
    陈纯然垂着眼睛,怔怔看着水盆里淌得到处都是的米粒,睫毛细细地颤。
    走回沙发不知是多久后,双腿微麻,精神恍惚。
    海鲜饭送过来,还有一杯鲜榨蜜瓜汁。
    早上在江华医院出来前,江华让人安排早餐了,吃过的,陈纯然还是端起饭,吃了个精光。
    肚子吃得很撑,身体松散无力。
    手机突然响了,薄兆莛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陈纯然迟疑了一下按了接听。
    “海鲜饭吃了吗?”没叫名字,熟稔亲密的口气,薄兆莛的声音柔得滴得出水。
    “吃过了。”陈纯然低声说。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薄兆莛结结巴巴问:“我……能上去找你吗?”
    他还在楼下?
    陈纯然走到窗前往下看。
    薄兆莛车门边站着,两腿合拢,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
    陈纯然空着的左手捂住脸颊,很热很烫的温度。
    “我不知道。”她说。
    短暂的安静。
    “那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薄兆莛缠缠绵绵说。
    陈纯然想唤他上来,话到唇边打住。
    她害怕。
    未知的未来如幽深的黑洞。
    她从没想到要跟这个公子哥儿发生什么,他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她的认知里,她和他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病房里,何笑笑呵呵拉着薄兆莛和纪灵灵的手搭在一起的情景在脑海里浮起。
    心沉到谷底,唇边那句“上来吧”飞走了。
    陈纯然挂掉电话。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薄兆莛。
    陈纯然不想听,手指却不受控制按下接听。
    “刚才忘了问你。”薄兆莛有些忸捏,“你罢医的原因要公布吗?你不肯跟我说,是不想被人家知道是吧?”
    陈纯然抹了一把眼睛,指腹微湿,微热,低声说:“不想公布。”
    “那就不公布,我再想想办法。”薄兆莛极快地说。
    陈纯然眼眶红了,无声地说:“谢谢!”
    那头静默,过了许久,薄兆莛道:“我挂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陈纯然眼里泪水缓缓滑落。
    这些日子心灰意冷时,也曾想过,执业医师资格证吊销就吊销,大不了过两年再考,然而,还是免不了烦躁、不安、恼怒、自怜,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薄兆莛上车,汽车开走了,阳光耀眼,热热闹闹的小区在过了早晨那段时间后静了下来。
    陈纯然把额头抵到窗玻璃上,寂寂无声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来。
    郎泽打来的。
    “小然,你跟薄兆莛在交往吗?”
    “没有。”陈纯然说,不是很有底气。
    郎泽沉默,听筒静得只有轻颤的呼吸声,一会儿后,他说:“小然,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