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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心脏。
    薄兆莛咬牙,看到她,明明应该是快乐的,可这瞬间却觉得很委屈,手脚发软,几乎站不稳。
    两人静静对视。
    身旁小溪一尾游鱼高高蹦跳,波澜骤起,搅乱了平静的水面。
    薄兆莛死死克制的情感喷礴,猛一下把陈纯然搂进怀里。
    什么都不用说,也无需说,弩钝的脑袋忽然就开窍了,从来没做过的事也会了。
    亲吻,爱抚。
    月光很亮,亮得扎眼,夜风轻拂过,血液沸腾。
    喘息的空当,陈纯然在他的臂湾里细声说:“我请了向导了,不会有事的。”
    声音传进耳朵,嗡嗡嗡的回响。
    她了解他,亦且跟他一样的心思。
    “我急死了……”薄兆莛手上猛然发力,死死扣住陈纯然肩膀。
    陈纯然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啦?”薄兆莛松开手,迟疑了一下,小心揭开她的领口查看。
    圆润的肩胛青里透着淤红。
    看一眼,疼得眼睛遽然收缩,看两眼,心脏也疼了起来,
    薄兆莛低头,嘴唇凑过去。
    滚烫的接触,皮肉在颤抖,深红的淤血在亲吻里散了,不一会儿又凝结起暗红。
    陈纯然忽地推开他。
    她的T恤衫领口被他推到胳膊上了,夜色下,半露的锁骨和肩窝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脸颊潮红,薄兆莛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意识回笼时,他已拉着陈纯然进了村子,进了他借住的房间。
    屋里很闷热,昏了头的两个人毫不在意。
    “陈纯然,我幸福得要死了。”薄兆莛颤声说。
    陈纯然“嗯”了一声回应,不同平时的清冷,黏腻腻的鼻音,短短一个字拉得很长,甜得要把人融化。
    薄兆莛觉得自己就是死在这一刻也愿意。
    陈纯然一双手揽住他脖子,身体像软软的像没有骨头的藤蔓,紧缠着他,皮肤微凉、细滑。
    裸露在外的皮肤相触,一阵激烈的颤栗,薄兆莛急促地喘,觉得忍不住了。
    如果忍不住冒犯了她,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收紧柔软的手,像蛇一样温柔地绞杀了自己。
    陈纯然低低说话,模糊不清,很短的音节,只有两个字,似乎是“傻瓜”,而后,她主动吻住他,很轻很轻,很软很软,她亲吻他的眉毛,他的眼睑,他的脸颊……
    不合时宜的冲动消失了,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温软的柔情。
    公鸡啼,天蒙蒙亮,亲得嘴唇红肿的两人才停了下来。
    薄兆莛的伤腿没大碍,陈纯然带来的药没派上用场。
    在灶下底村的医疗卫生宣传艰难。
    落后和愚昧是如影随形的挛生姐妹,村民们听不懂陈纯然讲的,也没兴趣听。
    陈纯然讲了几日理论后就改变了策略,转而跟村民探讨吃饭喝水睡觉生儿育女等琐事,谈话中无声地将卫生知识渗透进去。
    每一个做父母的都无一例外希望孩子健康地活着,陪着自己变老,做儿女的也都会伤心父母早逝,陈纯然借一些极小的事状似不在意地说了讲卫生的好处,从简单的饭前便后洗手,到剪指甲脚甲除污垢避免细蓖,洗头洗澡等,到略复杂些的避孕,月子保养,夫妻生活卫生等。
    她极有耐心,还亲自给脏兮兮心泥猴一样的孩子剪指甲脚甲洗头,大人和孩子看着好好儿的,不少身体有病不自知,陈纯然一一把脉,或是山里寻草药,或是让冯杰出山时买药回来。
    买药的钱都是薄兆莛赞助,身边有个提款机,办起事来得心应手。
    薄兆莛欢喜了几天就一肚子幽怨。
    陈纯然忙起来完全无视他,两人天天见面,却没单独说上话,更不说亲热了。
    再无知的人也分得清好歹,陈纯然真心为村民好,村民非常喜欢她,她的身边大人小孩一群没落单的时候,晚上忙到深夜才入睡,薄兆莛能偷偷去敲门,可看她整天那么累,舍不得吵她,憋得少年时都没长的青春痘如雨后春笋遍布额头。
    陆续有支医支教的人员来到灶下底村,不过,村民们最喜欢的还是陈纯然,陈纯然仍是很忙。
    陈纯然到灶下底村两个月,假期还有一个月时,冯杰出山时带回消息——中心医院通过大江传话,要求她马上回去。
    “有没有说为什么事?”陈纯然微微变色,担心郎泽出什么事。
    离开医院那么久,不应是工作上的事,生活上,除了郎泽,没别的牵挂。
    “没说。”冯杰说。
    陈纯然急急收拾了东西出山。
    薄兆莛舍不得跟陈纯然分开,陪她一起出山。
    新闻报导经过一段时间后,热度过了,有冯杰跟进就可以。
    两人到山脚,手机信号通,嘀嘀嘀消息进来提示音不断。
    陈纯然顾不上看信息,先打郎泽手机。